“走,看看去!”顾蔓此刻急需其他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拨开人群,见墙上贴着一张悬赏告示,不是官府的通缉,而是以私人名义张贴的。
大意是城东有位姓贾的商人,其妻死于非命,但是官府以意外死亡结案,这商人不服,遂寻找民间破案高手私下调查,若能查出真凶,则赏银一百两。
这倒是有点像寻找私家侦探,如果古代有这个职业的话。
“这个贾员外还真是执着,贾夫人都死三年了,官府也结案三年了,他还不死心。”
“这事也挺玄乎,虽然官府说是意外,可保不齐就是谋杀,毕竟那贾夫人死的确实蹊跷。”
“我看这贾员外多半要白花冤枉钱,官府都查不出来,咱平民百姓能查得出?”
……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抬手将那告示撕下。
人群一阵骚动。
“还真有人揭榜啊?”
“人死了三年,都成白骨了,还能查出来?反正我是不信。”
“多半是个江湖骗子。”
男子将那告示折好藏于袖间,便转身欲前往城东贾府。
“!?左俞清?”
顾蔓喊出声。
男子抬头,冷冰冰的脸上看不见一丝表情。
“鼎鼎大名的‘玉面’推官左俞清?”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有左推官插手,这件案子说不定真能查出点什么。”
“我看怕是没那么容易。”
左俞清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顾蔓一眼,一句招呼都没有,便走出人群。
顾蔓突然就想,这人要么有抑郁症,要么就是纯属装逼。
她亦走出人群,跟上去:“左推官,且等一等。”
左俞清停住脚步,缓缓回头,眸子轻抬:“何事?”
好歹在江宁两人也算合作过,顾蔓不知道这人还装什么。
她笑着上前,拱手道:“在江宁时,蒙左推官相助,还未答谢。今日在下做东,左推官若方便……”
“不方便!”左俞清一口回绝:“你没看到我揭了榜?”
顾蔓说道:“那贾夫人死了三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她凑上前,左俞清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距离。
“……”
顾蔓啧一声:“左推官这么怕我做甚,难道我还能将你的事说出去不成?”
左俞清脸色越冷,不耐烦了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一旁的茶楼。
顾蔓回头对槐安和菱儿说道:“你们回去吧!”
槐安问:“顾爷,你找这个姓左的干什么?”
“我自有道理!”顾蔓转身踏入茶楼。
吩咐小二上了最好的茶,顾蔓坐到左俞清对面。
左俞清正眼都没瞧她,只冷漠问道:“说吧!找我何事?若是做伪证,左某恕不奉陪!”
原来这人还在介怀那件事,顾蔓笑道:“左推官这话可就言重了。实话告诉你吧,那刘析死时我在场,亲眼看到他失足落入水中,真的与宁樱无关!何以是做伪证?”
左俞清冷眸看她一眼:“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知道,宁小姐是否无辜我也知道。”
随后,他叹口气:“罢了,已经过去了,再说无益。今日你拦住我到底所为何事?”
顾蔓手臂撑在桌上,凑近低声道:“我想请你查一桩二十年前的案子。”
……
“沈将军,圣上正在召见北胡王,这一时半会怕是不得空。”冯玉恭敬回道。
“无妨,我在此等候便是。”
冯玉看了看阴暗的天,劝道:“这天怕是要下雨,沈将军明日再来也无妨。”
沈清河拱手:“清河今日却有要事面见圣上,一日……也等不得。”
“唉……”冯玉叹口气,转身进入殿内。
天色越黑,果然不多时,淅淅沥沥的秋雨落下。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势虽弱,可淋在身上,却是刺骨的冷。
一个小太监拿了把伞出来递给沈清河,说是冯玉吩咐的。
沈清河道了谢,并未撑开,看着勤政殿紧闭的宫门皱着眉。
……
街上的人匆匆找地方躲这场突如其来的雨。
左俞清抿了口茶,淡淡道:“我为何要帮你?”
顾蔓拿出一张银票推过去:“这只是定金。”
左俞清瞥了一眼银票,冷笑道:“你觉得左某是缺钱之人?”
呵?不缺钱去揭人家榜干啥?
顾蔓没戳破他,只说道:“左推官,若你能查清这件案子真相,我能保你入刑部,你就再也不用碰……那些尸体了。”
左俞清手上一顿,沉吟半晌:“你不过区区女流,会有这本事?”
顾蔓笑笑:“左推官放心,我说到做到,至于我有没有那个本事,就是我的事了!”
左俞清犹豫片刻:“我权且信你,只是我先得处理贾夫人之案。”
“这……”顾蔓蹙眉,系统已经给了任务,若是迟迟不完成,怕是会影响后面的剧情。
“那……左推官预计需要几月破贾夫人之案?”
左俞清冷哼一声,将茶杯放下。
“三日!”
……
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勤政殿的宫门打开,一身黑色锦袍的祁弋走了出来。
沈清河忙上前问冯玉:“冯公公,圣上……”
“沈将军,圣上大病初愈,有些劳累,已回寝宫歇息,沈将军请回吧!老奴还要伺候圣上,就不多送了!”
冯玉又向祁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