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在门外来回踱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有些悔恨方才见顾蔓和槐安进了屋子自己却没有阻拦。也不知道俩人在屋子里干什么,他的顾大哥会不会吃亏。
这时,门开了,顾蔓和槐安走出来,俩人勾肩搭背,谈笑风生。
“顾大哥,你没事吧?”沈清河赶紧跑上来,关切问道。
“没事啊!”顾蔓有些莫名其妙,“能有什么事?”
槐安这边点头哈腰,“顾爷,那我先去了,您有需要再找我啊!这院子里的活你们能做便做,不做便歇着!”
“去吧!去吧!”顾蔓招招手。
沈清河挠挠脑袋,一头雾水。
“顾大哥,你们这是……”
看他表情,难道以为她会和这个死人妖在里面做些不可名状的事吗?
顾蔓没时间解释,扯着他便走,“行了,先不说这个,咱们来说点正事!”
……
“顾大哥,什么叫……‘撩妹计划’?”沈清河满脸都写着问号。
顾蔓邪邪一笑,“简单来讲就是我要将你打造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刀枪剑戟,兵法谋略样样皆通,文武双全关键还帅的一逼让宁小姐神魂颠倒的……男人!”
沈清河:“……”
他完全听不明白在说什么。
顾蔓没理他,拿来纸笔,“会写字么?”
沈清河愣了下,老实回答:“上过几年私塾。”
那时候家里很穷,但父亲还是让他进学,说不能做个一字不识的白丁。
顾蔓点头,“嗯……很不错了!那会作诗吗?”
沈清河谦逊道:“小弟才疏学浅,只会些皮毛,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
顾蔓想知道他到底有几斤几两,说道:“那便已‘秋日’为题,作一首词。”
沈清河沉思半晌,开始动笔……
很快,一首寄情于景的《浣溪沙》便已作成。
顾蔓拿起来看了下,虽然她对诗词不太精通,但沈清河这阙词很明显的流于表面。许是因为他并未经历过太多,那些悲春伤秋的感悟也来的不那么深刻。
“字写的还不错,只是这词……还差那么点意思。这样,听听我这个——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沈清河听完后久久没有说话……
顾蔓皱眉,“你傻啦?”
沈清河从深深的折服中回过神来,不吝赞赏:“没想到顾大哥竟是如此才华横溢之人,这首词实在太妙了。只是略有伤感,不禁生心惆怅之意!”
“咳咳……”顾蔓清清嗓子,“你就别管它愁不愁了,赶紧的,誊写下来。旁人问起就说是你自己所作。”
“这怎么使得?”沈清河一口拒绝,“小弟才学已不如大哥,更不能再失了人品。冒用他人之作与盗窃何异,实不可取。”
顾蔓:“……”
她真想揍他一顿,与这样死脑筋的人在一起简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哈!不用别人的作品?难道以为每个人都是纳兰容若吗?神经!
沈清河见她生了气,不敢正眼看她,只是声若蚊蝇地继续表达着自己的不情愿:“顾大哥,你……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顾蔓努力做好情绪管理,告诉自己就把他当作白痴好了,教白痴总要费些功夫的。
“行,你高!现在……可以写了吗?”
……
在顾蔓威逼利诱下,沈清河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冒充了一个怀才不遇,落魄到来大户人家帮工的一代青年词人。
在剧本里,沈清河的这些技能都是司焱辰教的。而他,可以说是个天赋型选手,学什么都很快。也正因为他不断变得强大了,原本单纯善良的心在眼睁睁看着司焱辰和宁樱郎情妾意下逐渐扭曲。他只恨自己没有出生在帝王家。所以,在得知自己身世后,那些**被无限放大,为了江山和美人,残杀手足。
这样的人,更多的是可悲。人生的大起大落,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初心。
顾蔓摸着下巴看着傻傻呆呆的沈清河,怎么也联想不到如今弱不禁风的他将来会狠到杀人。
……
“顾爷,都打听好了。徐将军酉时便出府了!”槐安巴巴的赶来报告。
“嗯,做得好!”顾蔓说着伸出手。
“什么?”
“出府令牌啊!”
槐安哦了声,将令牌给她。
顾蔓又伸手。
“还有什么?”
“钱啊!爷我要去逛青楼!没钱怎么行?”
“!?”
他自己一双破鞋穿了几个冬夏都舍不得买一双,这大爷竟然想去青楼?
槐安苦笑道:“爷,我这钱来的也不容易,那青楼是什么地方?销金窟啊!再厚的家底也给掏的干干净净。”
顾蔓才不管他,抖着脚,“别废话,赶紧的!”
槐安心里将顾蔓骂了个遍,才哆哆嗦嗦地掏出一个钱袋。
顾蔓一把抢过,“就当借你的!”
看着顾蔓欢快的背影,槐安只觉得心肝脾肺肾像被掏了一般疼。
……
城东最热闹的金凤街,有个“闻香楼”,楼里美女如云,环肥燕瘦,任君挑选。其中最美最媚的当属头牌楚娇娇。
顾蔓甩着沉甸甸的钱袋踏入闻香楼。老鸨子立即迎上来,“呦,这位爷好气度,我阴三娘活了半辈子,也不曾遇到过几个像您这样的。”
顾蔓轻哼一声,“老鸨子,我看你是闻着钱味儿了吧!”
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