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县衙睡了一晚,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朱标立刻带着众人奔赴目的地,等着今日的庙会。
“算卦……算卦。”
“卖瓜,卖瓜~”
朱标站在一处四层高的酒楼上面,望着下面的人群:“千万不要惊动他们,我倒要看看这个白莲教到底有多大神通,我大明百姓被蛊惑的跪在地里求老天赐粮食,就连今年的田地也荒废了,这是在毁大明根基。”
“大明根基不能毁。”汪广洋站在旁边说道。
杨宪笑道:“殿下就站在这酒楼上,待臣前去拿下白莲教。”
朱标竖起拇指,示意他们往街角去看。
街角之处,已经开始聚集了不少的百姓,但他们等候了许久的白莲娘娘并没有来。
众人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话,都垂头丧气离开。
“来人,下去看看。”朱标指了指旁边的守卫。
“为何没有了。难道是他们收到了风声?”汪广洋疑惑。
白莲教今日要带白莲娘娘过来街上宣扬教法,为何突然音讯全无了。
其中缘由很简单,有内奸泄露了他们今日的计划。
回来的守卫禀报,说是今天定好的白莲娘娘会,突然取消了。
朱标对之前的猜测,更加的清楚,看了眼四周,声音冰冷道:“汪广洋,杨宪,内奸是谁,该怎么去做,不用孤教吧?”
明明已经布置好兵马,只等来个瓮中捉鳖,顺便在教化百姓,破了白莲教的迷信。
现在看来,他们是躲着不肯出来了。
“回太子殿下,臣明白。”杨宪黑着脸离去。
朱标坐在桌边,看了眼旁边的魏守征:“周王和杜东庭几时去长安县郊的?”
“回殿下,周王和杜东庭今日一大早便去昨天那个地方抓捕那窝白莲贼子。”
喝着茶,朱标倒是一点也也不急,找内奸的事,锦衣卫是最拿手的。
他索性和魏守征聊起天来。
很快,魏守征的家事,被他打听的一清二楚。有个孩子,有个糟糠之妻,一直醉心于匠艺,只是后来被家里催骂是奇技淫巧,遂努力发奋,一路考到京城。
“你说杜东庭厌恶女人?”朱标摇摇头不信:“孤看他对知否可不一般,难道是他只厌恶丑女人?”
魏守征摇头:“当初杜兄被女子骗过,利用……在京城时差一点就弃考回家,后来是沈小姐去找他,开导劝说……”
“这件事孤知道,但具体的经过还是你告诉孤的。看来孤的女人还不错。”朱标放下茶杯,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这五六天,他都没有在西安府的府衙,上次知道她吃坏肚子,这几日也没有见她。
只听朱棣说他走时,大夫才过去。
魏守征点点头,开始说关于白莲娘娘的事,这些人原本最初只是为了骗粮骗钱。
后来搞了用井水和药丸下去就可以让有些不信白莲娘娘得人受到惩罚。
“殿下,依臣看,那些信白莲娘娘的百姓,最后的办法只能是全部处死。”魏守征疑惑道。
“百姓只是受了蒙骗,那所谓的凉水爆炸,只不过另有原因,等杜东庭和朱棣回来,孤就让你们看一看白莲蛊惑百姓的妖法。”
“正是因为这井水爆炸,周围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不知谁又说他们坐在树下,用木盆接了几盆的麦子……”
朱标轻蔑一笑:“只不过里面有许多白莲教的托儿而已,他们遇上孤,算那白莲娘娘倒霉。”
朱棣和杜东庭带了不少人马去找窝点,杨宪布置的人马因为庙会并没有开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这次原本可以速战速决的事情被这个“内奸”给打破了。
长安县城东,一处隐蔽的民房院子,放着九个大香炉,里面并不是香灰,而是铜钱,银子,钱钞。
几个小香炉前,百姓跪在那里举着木盆,虔诚的求赐。
“孙知府,这次有劳你了。这些银子请笑纳。”领头的道袍女人捧了几片金叶子给西安府知府孙玄。
孙玄把金叶子收在自己补了补丁的官袍中,藏好后道:“这几日风头紧,就不要出去了,过些日子我在为大家行方便。”
孙玄七拐八拐出来,快到长安县衙门口时,又顿住,摸了摸金叶子后,转身离去。
两个锦衣卫觉得孙玄可疑。就挑了担子跟着。
……
天黑下去,远处的黑夜像一块幕布。
朱标看了眼来的女子:“你是西安府,媚香楼的歌女?”
女子点点头。
魏守征看到自己站在这里不方便,就跟守卫去了远处。
朱标压低声音,吃了糕点:“人间有味是清欢。”
女子猛然抬头:“此生为明心不悔。”
“说。”
“前几天,西安府知府孙玄赏我一片金叶子,并让我不许和其他的人说,今日细细查后发现,孙玄这人有问题。”
“知道了,去吧。”朱标说完刚眯着眼,又上来两人,说发现孙玄的埋银地点。
朱标苦笑道:“就连孤都被这个满身补丁的知府给骗了。立即命人拿下知府孙玄。”
“属下遵命。”
看了眼远处,朱标摇摇头:“还想跟我玩,当锦衣卫吃干饭的!”
半夜时,杨宪和汪广洋他们都回来了,只说孙玄招了,他们去搜查那院子,发现院子已经没有了什么人,白莲教转移了。
接下来就是审问孙玄,孙玄立刻都招了,也免得用刑。
见众人都到齐,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