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上等的茶杯在老朱脚下碎开。
“狗东西,你要翻天是吧。”老朱脸色黑青,撸起袖子拿起地上的茶杯碎片,细细看了几眼,大手一挥,扔到地上,拍了拍手,眯起眼睛。
喝了几杯酒的朱棡脸色有些微红,看着老朱说道:“二哥,咱两再喝一杯。”
老朱一脚将朱棡踹到地上,指着朱樉道:“老三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父皇,我跟三弟就是小酌了几杯。”朱樉有些不服气,辩解着。
老朱最讨厌人狡辩,朱标站在身后给朱樉使眼色,他愣是半点没看见。
“来人,把他给咱泼醒。”老朱指着朱棡,对旁边的小太监说道。
小太监有些不敢,拿了杯清水扭扭捏捏的,想泼不敢泼,为难的看着老朱和朱棡,水在杯子里晃荡半天。
“咱让你泼,不泼立即把你砍喽。”老朱双目怒视,火冒三丈。
刚才从御书房过来的路上,朱标听到于一说的大致经过。
朱棡今日用膳时,说宫里的厨子做的菜不好吃,就直接把厨子叫来,打了几十棍,直接给昏死了过去。
这个还算好,后面的就有些不堪入目,他直接把剩菜倒进宫中侍女的衣领中。
如今正是炎炎夏日,想想就觉得十分……羞耻。
这个朱棡还真会玩儿。
“给咱拿鞭子来。”老朱吼道。
没人敢动。
空气凝聚几息。
老朱直接把靴子脱了下来。
朱标挺放心的,因为老朱不可能下手。
上次他刚回宫,老朱拿着鞭子在自己手上打了下,都没有去打他在他身上。
所以,看到这里,朱标坚信老朱不会打老三。
“啪啪啪。”
鞋底下直接抽在朱棡的后背上面,响亮的很,抽的朱棡跟杀猪一样。
“混账东西,让你不学好,咱吃的喝的养着你。你给咱把脸都丢尽了。”
鞋底子,朱标觉得自己被当场打脸了。
朱标见动真格,立即上前劝说老朱:“父皇息怒,儿臣下来会好好教训他的,您再打下去,他就得躺十天半个月的。”
毕竟是自己儿子,老朱看到朱棡后背起了红印,停下手里的家伙说道:“要不是你大哥求情,咱就非把你打死不可。”
于一捂着干点的血痂,跑过来说道:“陛下,此事真有损陛下的颜面,陛下消消气。”
老朱把自己抽下来没用到的腰带在朱樉身上抽了下,看着几个哭哭啼啼的侍女说道:
“标儿,把老二老三宫里的十几个侍女都给咱……送东宫去。”老朱指着几个侍女。
“父皇,这使不得。”朱标急忙说道。
“咱说使得,让她们都去科技院帮忙。”老朱吩咐管事的太监:“今后起,他们两的寝宫都给换了,女的一个也不给留。
另外,混账东西摔的瓷杯子还是官窑的瓷器,你也不看看咱用的啥,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刚才摔碎的那茶杯,是官窑烧制的。
对于好瓷器,老朱觉得如今国力不强,还需要勤俭,那些好瓷器他拿起来看看,又舍不得用,放进了国库。
他至今用的都是普通的碗,甚至还有个是豁口的。
朱棡今天是犯下大错了。
“标儿。你说他两怎么处置?”
“回父皇,儿臣认为二弟三弟需要磨炼,犯错……改过就好,但请父皇能网开一面。”
朱标拱手请求。
朱棡这会儿早就清醒,听到朱标的话,立刻说道:“父皇,大哥说的对,您就网开一面吧。”
“闭嘴!”老朱拍着桌子,吓得朱樉和朱棡缩着脑袋。
随后老朱对朱樉和朱棡设置了很严厉的要求,例如不准任何侍女出现在他们两的寝宫。
半年内,不许他们大鱼大肉。
并且让朱标给他们这些弟弟制定计划。
朱标为这事绞尽脑汁,打算写本大明皇子是怎样练成的。
御厨被打的躺了很多天,老朱特意让朱标去看看。
按着老朱的意思,这世上你竟然敢惹为你做饭的厨子,真是活腻歪了。
就算有些毒药可以试出来,有些可就没那么简单。虽然只是个做饭的厨子,可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几天后,老朱把朱棡叫过去挑粮担子。
因为夏日快结束时,扬州知府杨慎让人挑了十几筐稻谷和稻田鱼进了京。
老朱去时,李善长和胡惟庸已经在粮筐前说笑。
远远的,老朱骑在马上对朱标说道:“标儿,你说杨宪和胡惟庸谁更厉害些?”
“儿臣不好妄言,各有特色。”
“心里明白就好,过些日子给杨宪升个官,他运河疏通不错。”
随后老朱看了眼步行的朱棡和朱棡说道:“今儿你们两就给咱挑担子。”
“父皇,我……”朱棡后半句没敢再说。
朱樉眼里有些不满。
杨慎送的粮食,被老朱特意放在宫城外的地方,他要修理朱樉和朱棡这两小子,让他两挑担子。
在回宫途中,地面烫脚,那些农夫们却不敢耽误,他们穿着双草鞋,吃力的挑着担子。
还有两篓活鱼。
老朱看在眼里,不觉想到自己幼年所经历的艰辛,回去时就不再骑马。
他下马,胡惟庸和李善长他们也不敢懈怠,都跟着陛下走路。
他从独龙冈一直步行着到淳化门,到了淳化门才骑上马。随后对朱标说:“咱已经很久没有种过这地了,刚才看见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