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仕朋开始为自己辩解,说是在做这个女孩的思想工作。
白小玉信吗?
是鬼才信。
领导把属下女员工叫到家中来做思想工作?
这也只能是邢仕朋独家发明的思想工作方法了。
白小玉走到女孩的面前,伸手将女孩的上衣向上提了。
女孩想出声,邢仕朋想训斥老婆。
奇迹出现了,那个女孩的内衣,前面的在裤带里系着,后面的没有系进裤带,突出在裤带外面。
具有生活实践经验的白小玉,脸上乌云密布。
她在掀女孩上身衣服时,已经感觉到那个女孩的身子在哆嗦。女孩也确实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只手情不自禁地要去捂裤袋,而不是裤带。
女孩的举动提醒了白小玉。她打开了女孩的手,把自己的手伸了进去,拿出了一只粘兮兮的套子。
白小玉拿套子的那只手,甩上去,给了那个女孩重重的一巴掌。那种套子从女孩的脸上滑落,掉在地上。
邢仕朋跪倒在老婆面前,说是他们两个一时糊涂。
白小玉的鼻腔里哼了一下,一时糊涂,这个一时的长度也够长的,竟然可以糊涂到两个人要走不少的路,一直糊涂到家中来。
这时,白小玉的头脑很冷静,也许是受当厂长的丈夫潜移默化的影响,指使邢仕朋拿出两张纸和两支笔。
两个作奸犯科的人,在她的监视下认真做起“作业”。
邢仕朋写保证书。
那个女孩写改过书,并保证立马从远程公司辞职远离这座城市。
应了那句俗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邢仕朋在东北那旮旯里**的事,被李虎的老婆乔惠传播出来。好姐妹劝白小玉把老公管紧些。
出于面子,她竟然回应了一句:“多吃多占,是他的本事。”
现在,面对苏云,丈夫又一次多吃多占,白小玉不可能再大度。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孰可忍,孰不可忍。她要下狠心,阻断邢仕朋多吃多占的毛病。
现在,苏云就在面前,而且是要从她手里夺走邢仕朋。
老公让别的女人夺走,她好没面子。
白小玉发誓,不会让苏云的美梦得逞。就是要和邢仕朋离婚,也得把丈夫从面前这个女人手上夺回来后,再离也不迟。
白小玉貌似大度的婉约一笑,说:“这位妹子,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
苏云被白小玉的气势压倒,自觉矮了一小截,默认了。
一行三人,下了电梯,两个女人在前,邢仕朋默默地跟在她们后面,往超市旁边的茶吧走去。
白小玉回头冲邢仕朋说:“你最好识相点,回去。这是我们两个女人间的事,你最好滚一边去。”
邢仕朋只好转身,滚回家中去。
进了茶吧,白小玉要了两杯带吸管的果汁饮料。
两个女人坐下,第一次正式的会晤开始。
“给我些时间,让我处理好这件事。”白小玉以东道主的身份,做了手势,意思是让苏云不要客气,用饮料。
“他说过和你离婚,和我结婚。我等了好久。”苏云怯懦的声音里有些哀怨。
白小玉说:“我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会尊重邢仕朋的选择。”
这可是苏云没有想到的事。她抬头,很不理解,狐疑地盯着白小玉的脸看。
白小玉可人的一笑,像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一样的坦然,说:“我这边处理好后,我会通知你。我会尽力成全你们。”
白小玉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苏云还能说什么。苏云这才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
苏云又一次感叹,大城市人就是比小城镇上的人厉害,见多识广,处世不惊,居然能把这种事处理成公事公办的样子。这事要是放在她身上,她绝对没有这个本事。
将苏云打发走,白小玉回到家中。
“我只要你一句话。是跟我过后半生,还是跟那个风骚的狐狸精过后半生?”
“跟你,肯定是跟你。”邢仕朋想也没想,就表了忠心。
白小玉问:“我说你怎么回事?就那点破事,怎么就没个完呢?去东北要账,你弄出那个破事。你倒好,这里又搞出这一拨。”
“老婆,你冤枉我了。”邢仕朋为自己申诉,说:“这个是在去东北之前的事。真的是去东北之前的事。”
白小玉说:“不用你解释。我清楚。要是这事在去东北之后,我今天什么也不和你说,你也就不会有这个机会和我说什么。直接去离了。我还会和你废话?”
“是、是,老婆。你大人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白小玉冷笑。
邢仕朋跪下,手举起,对天发誓,“以后再不会有了?”
白小玉继续冷笑。
邢仕朋说:“绝对不会。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发一个毒誓。”
“免了吧。你要是遭殃,我跟着受罪。”白小玉先是一个冷笑,接着一个苦笑。
邢仕朋有了一个傻笑。
白小玉问:“从今以后,是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是的,全听你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白小玉的心里很清楚,丈夫发的毒誓,其实就是一个p话,没有可信度。
怎么才能管住丈夫?
怎样才能彻底根除丈夫在这方面的毛病?
为此,白小玉很伤脑筋。
怎么办呢?
白小玉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