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富贵吗?他怎么在这里?”
“富贵不是死了吗?早上他就晕死在矿洞门口了!”
“是啊,是啊,我跟二嘎亲自抬着富贵扔到后山死人坑的。”
“我们也看到了,富贵当时浑身发烫,整个人都烧糊涂了,这才大半天,怎么活过来了?”
“天啊,难道这是富贵的鬼魂?”
一群矿工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本来已经死了的富贵。
富贵又往前走了走,努力地喊道:“兄弟们,是我,富贵啊!”
“你们大部分人都认识我,你们也都知道,我早上快死了,昏死了过去,被可恨的监工直接扔到了后山的死人坑。”
“可我命大,被贵人救了。贵人就是后面骑在马上的柳家姑爷,林大老爷。他不是土匪,他们是柳家军。柳家村你们是知道的。”
“兄弟们听我说,柳家军不是来杀你们的,他们是来拯救我们这些穷苦的奴隶的。你们想想看,柳家军就只有一百多人,怎么可能来杀我们两千多个矿工啊!”
“你们再想想看,柳家军到现在为止,杀的都是什么人?都是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监工,是陈家的狗腿子啊!”
果然,听到富贵这番话,前面几百名矿工都动摇了,大家议论纷纷,消息也很快传递到了后面的人群。
“富贵应该说的没错。富贵不可能骗我们的!”
“没错,富贵是老矿工了,对我们新人一直不错,他绝不可能骗我们。”
“富贵本来快死了,可现在又活了过来,这是做不了假的。”
“难道我们被陈煤块骗了?那些根本不是土匪,而是来救我们的柳家军?”
“肯定是这样的,大家伙想想看,土匪只是来抢钱,抢粮,我们只是一无所有的奴隶,他们干嘛来抢我们?”
一直躲在人群中的陈煤块也傻眼了,他没想到一个快死的奴隶居然又活了过来。
他立刻挤出人群,指着富贵,对着身后的奴隶大喊道:“大家不要听这个家伙胡言乱语。他肯定是被土匪收买了。”
“不,他根本就是土匪派来的奸细。他之前病倒都是装的,就是为了刺探情报之后逃出去。你们想想看,他之前明明都快死了,现在居然好端端的,这不明显是装的?你们谁见过能把死人救活的手段?”
“不要说你们了,就算是城里的贵族老爷们发高烧,也都是很难活下来。他一个奴隶,怎么可能扛得住?什么柳家贵人,这世道会有人去救一个奴隶吗?分明就是串通好的。”
不得不说陈煤块果然会蛊惑人心,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就想到反驳的突破口。如果他不是个奴隶,而是经受过大量教育,还真能成为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陈煤块一番话,又让一些人动摇了。的确,富贵之前明明快死了,大家都亲眼所见,他们从来没见过能把一个快死之人救活的手段。这简直是神仙手段了!
富贵大喊道:“兄弟们,你们不要被陈煤块骗了,他是什么人,难道你们不清楚吗?他也是奴隶,却靠着跪舔陈家,给陈家当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上去的。他自从做监工时起,可曾对我们好过?甚至比以前的监工更残酷。这种人的话能信吗?”
“至于柳家的贵人,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善人,他给我用了连贵族老爷都用不起的神药,不然我怎么可能好?我发烧好多天,跟我走得近的兄弟都知道,难道我身体发烫是假的吗?”
“我陈煤块在矿上做了三年矿工是假的吗?谁会做奸细一做就是三年?”
“兄弟们,林老爷之前跟我说了,他就是来拯救我们这些穷苦奴隶的。你们不要再相信陈煤块的鬼话了!”
陈煤块看到周围的奴隶越来越动摇,知道要是让富贵继续鼓动下去,他就彻底完蛋了。他想翻盘就必须靠这些奴隶。
陈煤块立刻拽过来一个还活着的监工弓箭手,指着陈煤块喊道:“给我射死这个奸细,他要害死我们大家!”
那监工也明白他们能不能活着,就要靠这些奴隶了,自然不会让富贵继续妖言惑众。
那监工立刻挽弓搭箭对准了富贵,可没等他瞄准,一枚箭矢精准地射中了他的眉心,这名监工立刻死得不能再死了。
远处,柳青青收起弓箭,轻蔑的笑了一声。
“兄弟们,陈煤块想杀我,你们还不明白吗?兄弟们,陈家的狗腿子才是我们的仇人啊,哪怕对面是土匪,我们抓起来这些监工交给他们,土匪也没道理杀我们啊?”
富贵这最后一句话,彻底点醒了所在矿工。对啊,他们只是一无所有的矿工,就算是土匪,山贼也没兴趣费力气杀他们啊。
反倒是这些监工才是最可恨的,只要抓住他们交给对方,对方没道理还要杀他们这些苦人啊。
很快,几个跟富贵走的近地矿工,指着陈煤块大喊道:“兄弟们,抓住陈剥皮,交给那些人,我们就没事了,给我冲!”
陈煤块大惊,知道大势已去,撒腿朝着东面的山林里冲去。可这个时候,又是一箭射来,直接射到了陈煤块的小腿上。
陈煤块惨叫一声,直接栽倒在地,立刻被几个矿工按在地上。
林峰等人在远处看的清清楚楚,林峰兴奋的大手一挥,喊道:“收起弓弩,长枪,慢慢走过去!”
富贵看到自己终于成功了,也终于支撑不住,虚弱地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