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妩面上粉粉, 心头鹿撞,捧着酒卮的手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
不与太子殿下纠缠,是她赴宴前早作的打算, 可她想不通的是, 自己哪来的胆子,魔怔一般竟敢在恍念之间,做出这等众人眼皮底下的挑逗行径。
虽说对象是她的夫君, 但她从小被父亲教导要得体自持, 高傲矜贵, 前世哪怕再心系符璟桓,她在信上都不敢直言寄托相思,说到极致, 左不过是这边风景独好。
左思右想, 究其缘由,她只能怪这辈子符栾说的话把她给教坏了, 是的, 就是他!
苏明妩给自己寻到了厚脸皮的藉口, 为了让符璟桓断掉念头,她只能略微牺牲一下, 反正等符栾喝完这杯酒,她还是那个矜持的京华贵女,以后, 反正, 以后可万万不能再这样。
她将手递到符栾唇边,眼巴巴地盼望他快点结束这场‘折磨’, 然而男人明显意犹未尽地不想放过她的难得主动。
苏明妩这个娇娇女, 符栾对她最大的不满, 就是在□□上太过顺从规矩,若不是她长相娇艳,举手投足自带媚态,贪欢便少了许多乐趣。
所以,明知她带着目的来取悦,还是很值得赞赏,动作生涩也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调.教她。
符栾眸中适才的冰冷尽释,长腿暧昧地回应微勾,向内抵缠住女子足胫。
苏明妩心中正天人交战,蓦地感受到被牵扯,为就着那只脚,她不得不往右侧更靠近。
两人紧紧挨着,她刚刚站稳,就发现符栾居然在带着她膝腿勾勒摩挲,男人常年带兵,腿上肌理紧实,稍微碰撞,硬的都能硌到她柔软腿肚。况且她现在看不到底下,谁知他要把她勾弄到哪个地方去,万一她不小心使力气,撞坏了怎么办。
啊,她在想些什么,撞坏了最好!
符栾看懂了她的无声威胁,可是怎么办呢,她那点力气,他又不是没在床.上见过,能吓到谁?
苏明妩面上发烫,挣不脱,不想碰到他,只能尽量半悬着腿,可那样实在累极了。她凑近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求饶:“王爷,臣妾刚刚是一时头昏脑热...”想来他这次也该如往常逗她,不会持续太久。
符栾在她耳边回以轻声,带着酒香:“不巧,本王不是。”
“...”
“嫌累,王妃就搭着本王的腿,哪里都可以。”
“...”
这人怎么赖皮呢,这事虽然是她起的头,但,但她也有几分是为了全他的面子呀。
符栾知道苏明妩定然暗戳戳地腹诽他坏话,唇角微勾,不经意地佯装掸了掸袍角,隔着衣料在她腿上扫过,指腹有意的往凹陷下按抚,引得女子背后不住颤栗。
“不是王妃要本王帮忙么,心急做甚么。”
这话,他没有刻意压低声,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包括近在眼前的符璟桓。
苏明妩生怕他再说些口无遮拦,他是不要紧,名声不能更差,她可不一样,“王爷,就,别让太子殿下久等了嘛?”
她将酒杯送到符栾嘴边,期待他看在太子站在眼前,能早点喝完,可符栾偏偏就不肯啜一口。
这边僵持许久,大家当然有议论。
“咦,雍凉王的心思怎么好像不在喝酒上面啊。”
“莫不是想给太子下马威?”
“是了是了。”
苏明妩耳朵灵,听到这些,那条被‘挟持’的腿愈加酸涩。
她红着双颊暗呸了声,呵呵,他们真是高看符栾了,他就是个登徒子!
符璟桓站在案桌后,看不懂眼前二人的暗流涌动,桌布挡着更猜不到下面发生的事。可瞧见苏明妩的耳廓晕染开粉红,随着时间推移延至颈项愈来愈深,很难不往闺中密事上面猜测。这想法,比娇娇不接他的酒更让他难以接受。
本就短时间内颇为受挫的情绪,又往低落下一节。
符璟桓有他作为太子的自尊,免得在这里费时闹更多笑话,他酒醒半分,恢复往日清润如泉的嗓音,“是孤酒醉轻浮,皇叔,此杯酒就当孤向皇叔赔礼。”
说罢,他一饮而尽。
苏明妩见状,心道这下符栾总归不能再拖延,她赶紧将抬着酒杯的手往符栾嘴边靠,这次他果然没有再拒绝,而是揽过她的纤纤玉手,轻推杯底。
然而。
“太子殿下敬酒,本王怎能只喝一杯,王妃,你说是不是。”
“...是。”
真是太讨厌了!
苏明妩羞愤地咬牙切齿,给符栾多斟了两杯,恨恨的洒出些酒水,水珠将淡粉指甲莹润得透亮,腿实在酸涩的撑不住,她也索性不管了就放在符栾腿上,任他勾着随意折腾。
不然如何是好,每次皆是如此,打又打不过,累的还是自己。
符璟桓在旁看着不禁觉得奇怪,符栾此人最多给父皇面子,何时对他恭敬过,怎么可能为他连喝三杯酒。
再看苏明妩在旁边又气又羞,时不时低头垂眸,似乎特别在意桌下,站姿也常常歪斜奇怪....
他几不可查地上前一步,往桌案下方探去,纵有桌布遮掩,但两人衣饰重叠,膝影纠缠,顺应符栾坐姿的修长大腿抻出,看起来竟是像将苏明妩的小腿围在其中,起伏拨弄。
同为男人,符璟桓不可能不懂其中的暧昧和意有所指,他再也看不下去,没等符栾喝完第三杯,甩袖怒然离去!
符栾掀眼看向他的背影,扯了扯嘴角,这就受不了了,真是没出息。
他在这时倏忽松开,揽住苏明妩的腰将她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