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她。”风清扬须发皆张。
全部对的上。
“她闺名拾芳,有个比她小十几岁的妹妹,名字叫从霞,我们还是见过的。那时候,那小丫头还是尚未懂事的总角小孩,一转眼,数十年已经过去啦,故人……”风清扬叹道,“那丫头还好着呢吗?”
梅长云当即施礼道:“二叔母身子骨硬朗,只是未曾告知晚辈这些江湖恩怨。”
哪里是什么恩怨,只是一场梦幻了。
“难怪那么像,嘿,剑宗,气宗,何必呢。”卫央叹息劝慰,“前辈若有心,寻个日子到钱塘一见,或可得知那位老前辈的下落,纵然不见人,也该寻到她的……不定还在世,苍天垂怜,你们还有再见之日。”
风清扬心情很寥落,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梅念笙抓着脑门不吭声了,这些事超过了他的见识。
“你们不知道风老前辈,应当知道华山派,这位是华山派宁女侠,天底下少有的热心肠的女侠。”卫央再介绍。
梅念笙眼睛一亮,躬身问好道:“宁女侠有礼。”
“有礼有礼,啊,你挺好。”宁女侠心思杂乱,竟不知该说什么好,甚至都没在意卫央话里的意思。
冯芜道:“表兄,先来见过家里的几位,这位是叶大娘,只叫大娘便好,这是宋伯伯,文伯伯,丘伯伯,郝伯伯。这是家里与我们以平辈相称,实则为长辈的丁前辈,施前辈。”
而后才郑重介绍:“这是忠顺王府的小郡主,钦封平阳侯;这是高娘子,贺兰侯。”而后介绍,“几位婶婶都是家里的人,你们也来见过,虎子,顺子,喜妹子,顺子媳妇,都是家里人。”
青儿自不用介绍了,只是她跟这些人不熟。
“你想学武功?”风清扬忽然直截了当问梅念笙,“想学什么样的武功?”
梅家一帮人面面相觑。
这老头儿,可靠吗?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你们若知道,外人所说的天下第一是东方不败与汪直两人,那我这么说,那是因为风前辈还没有出山呢,”卫央道,“他老人家愿意教念笙学武功,那可是的幸运,纵然五岳剑派的掌门人只怕也求不来这样的机会。”
那……
“错过就是一生,念笙啊,拜师吧,缠着老前辈,他倘若肯教你几招,可比什么江湖宗师教你强一万倍了,切莫放过他。”卫央蛊惑道。
风清扬心情一好,笑骂道:“小子胡说八道最在行。”
但却没反对卫央华丽的意思,哪怕看在故人的交情之上也当维护三分。
梅长云犹豫不决。
卫央当即拉着宁女侠的手,把她叫到一边说:“这人决不可放过,相信我,我这人会相面……”
“就你皮。”宁女侠嗔道,“好啦,我知道该怎么做。”
回来道:“梅先生,不若这样吧,若信得过我们华山派,我请拙夫与封不平师兄作证,代先辈收徒,算是我们的师弟,可先学鄙派基本武功,若风师叔肯教,梅小弟肯学,那便是风师叔的记名弟子,你们看好么?”
这主意再好也没有了,只是有些抬高梅念笙的辈分。
“你还看这个?”宁女侠轻笑,在卫央耳朵上一扒拉,“要不然,你也当我小师弟,怎么样?”
卫央赧然道:“那怎么行呢,往后令狐冲若叫我师叔,我还得给他压岁钱。”
梅家那些人不知所措,只好一起看冯娘子。
冯芜道:“那才是念笙的好运气,宁女侠之意,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主意,我赞同。”
于是梅长云做主先定下此事,又慨然承诺说,此番回到江南定问清楚,若有消息即刻请人奔赴华山。
“你们有心了。”风清扬心情好很多,“待此番五岳剑派在华山会盟而后,老夫自会去江南,拾芳……总须见到她才好。”
太乙道人又惊又喜,不意华山派竟仗义如此,这可真出乎他的预料了。
“这一次,瞧那些玉字辈的还跟在左冷禅身后作甚么。”他心中喜悦,去意又多了一倍,只不好公然离开。
风清扬挥手:“你可回去告知泰山派,华山派所藏五岳剑法,学会是必然的了,然不会私藏,你们若能来,便自取秘籍,若不来,会派人送到各派,你走吧,至于玉字辈那些泼才,那是你泰山派内事,本不该管,然他们若再派人到华山派来捣乱,老夫是要去泰山派,好生问一个明白,你懂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太乙道人是个傻子也明白该如何劝说掌门师兄亲往华山去了。
峨眉派两人又急又怕,一时也起了离开的心思。
“你二人可自便,不过若峨眉诸位有意前往,华山派想必也是竭诚欢迎的,这也是江湖盛事。”卫央回头问道,“宁女侠以为如何?”
“好。”宁中则轻笑道。
这孩子是真待她一片赤诚,也不枉她每做衣衫,必请人送往哈密。
松纹道人一言不发施礼编曲,张芙蓉走到门口,忽的停下脚步回头道:“卫少侠,你可要小心昆仑派。”
怎讲?
“昆仑派实力,绝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五岳剑派合盟也未必能稳压昆仑派一头的。”张芙蓉脸色灰暗道。
卫央拱手道:“若有空还望来哈密一聚共襄盛事。”
张芙蓉深深瞧了瞧他,提着剑出门扬长而去。
卫央又安排住宿,忙完时,众人一路鞍马劳顿,大部分已经歇息了。
冯芜拿着一封信来见,自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