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还有附近较大的镇甸的宗族长来哈密告状的事情,说什么外客打乱了他们千百年的老规矩。
老头儿立即让各级衙门彻查宗族在当地到底生活了多少年,你说千百年,那就折中罢,五百五十年。
你要连这个都没有达到,那你说的甚千百年?
于是重新规划土地使用,而后借此机会彻查整个西陲的土地所有权,有铁骑镇压,想要有自己的土地的佃户们拥护,区区宗族势力自一扫而空。
外来的人员有活命且活得好的机会,自然也渐渐放弃了与几百里之外的宗族亲友的往来。
如此西陲可定矣。
当然,也有人抨击“皇权尚且不下乡”,各衙门遂回:“是啊,我们这是皇权吗?这是王爷的军令不知道?”
反倒是一些不甘心的读书人,据说又在私下里串联什么宗族长之类的人员。
正好西军改编完毕,且试试他们的脑袋。
这时,西去数十里打探消息的关内百姓中十几个壮年也回来,他们是被斥候找到才回来的。
卫央仔细一看,里头有农夫,有书生,但只是落魄书生不第秀才,又见众人并不是一宗一族的,这才放心让他们先去哈密城住几天,待各城来人接应时,自会有“暖和的土房,一天一人两斤以上的口粮等着你们”。
百姓纷纷感激,卫央摆摆手策马而去,他知道这是与朝廷的一场战争。
一场争夺河西人心与未来的无声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