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走向她,略一低头拦腰将她扛上肩,径直往书案奔去。
乌黑的发倒垂着如同水草一般,胡乱荡漾。
赵荣华拍打着他的后脊挣扎,湿透的衣裳贴着皮肤发出闷涩的“咕咕”声,后脊一疼,她被容祀摔在书案。
来不及坐起,容祀便爬上案来。
他低垂着眉眼,上手钳住她的双臂,用膝盖压住。
旋即面不改色的从腰间扯下丝绦,单手将她细腕缠紧。
抬起手来,往后坐直了身子。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冷漠而又诡异的望着赵荣华。
“东西在哪?”
赵荣华睁大眼睛,恐惧而又迷茫的望着审视自己的人。
她张了张嘴,
“殿下,你..想找什么?”
容祀望着她虽着急,却强装镇定的小脸,幽眸转浓。
“找蛊。”
“什么..嗯..”赵荣华被他冷不丁咬了一口,疼的屈起膝来,用纤细的小腿顶住他的下沉,“殿下..殿..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没有..”
她喘的厉害,脖颈轻抬,想要避开容祀的侵袭。
他像是猛兽,野蛮而又放肆的在她身上嗅闻。
从脸颊移到耳朵,热气喷在细瓷般的脸上,将身下人的体温慢慢烧热。
他伸出手,按住她柔软的脸颊,拇指划开,仿佛有什么痕迹似的,他擦了一遍又一遍。
赵荣华被激起战/栗,用尽全力蹬腿踢他,反被他一把剥去了鞋袜,攥住玉足。
手指沿着脚底勾画至脚腕,轻轻一握,抬到了肩上。
“找不到,孤就毁了你!”
他磨着牙根,狠狠俯下身去,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如同在薄软的丝绸上,硌出印子。
赵荣华被缚了双手,敌不过他蛮横的行径,挣扎间,她身上的衣裳被撕开,扯到两肩,她欲往回收腿,却被容祀箍在臂弯处,轻巧的往上一挑,重新落在他坚实的肩膀。
她发了邪劲,不管不顾的踢打。
容祀左脸生生挨了一脚。
空气登时冷寂下来。
身上人停了动作,伸手抚了下脸,眼尾带着森寒。
赵荣华婆娑的泪眼忘了眨,慌乱的看着他白皙的面上浮起红晕。
那人拎了拎唇角,漆眸望向她的眼。
“踢啊,怎么不踢了。”
赵荣华小心翼翼喘着气,睁大的眼睛毫不掩饰的透出对容祀的抗拒。
容祀抹了下唇,两手慢慢落到她柔嫩的肩上。
就在赵荣华不知所措之时,他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翻,将她背过身压在案上,横过手臂掰起她的下颌。
右手则抓着她松散的衣领,不费吹灰之力的往下一点点撕开。
小衣的带子被他轻而易举的挑开。
莹白似雪的后背如同美玉一般,再无遮拦的呈现在他面前。
他手里还攥着她湿哒哒的衣裳,水珠汇成银线,沿着那凹陷的脊骨流向腰窝。
那人颤的厉害,掌中的小脸不断发出呜呜的哭泣,他把她的脸扭过来,对上自己。
才发现她早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睫毛上挂满了水雾,柔软倔强的翘着,黑亮的眸子宛若浸在水里,涟涟艳艳,愈发显得她娇柔妩媚,楚楚可怜。
容祀握着她的下颌,冷冷打量了片刻。
“程雍是孤的人,孤不能看着你毁了他,”他声音暗哑,说的理所当然。
“你勾/引程雍,本就该死....”他烦躁的睨了眼,“别以为你哭了,孤就会放过你,你便是把眼睛哭干哭瞎了,孤也不会心软半分。”
他甩开她的脸,赵荣华埋进臂弯里,压抑的哭泣声像是魔咒般扰的容祀心神不宁。
“竟敢喜欢程雍,你凭什么喜欢程雍...”说罢,他极其粗暴的覆住那纤软,用力一握。
赵荣华咬住唇瓣,才忍下喉间呼叫。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时,上面的人忽然咣当一下,跌倒在地上。
她来不及反应什么,凭着本能跳下书案,避开容祀跑到烛台前,将打成死扣的带子就着火苗烤断,抖落后开始匆忙穿衣。
她一直盯着容祀,唯恐他中途醒来,直到穿完外衣,她扶着小几,惊魂未定的避着容祀,想往外走。
容祀弓着身子躺在柔软的裘毯上,皙白的脸尚未消去两颊的酡红,薄唇沾着血,赵荣华连忙擦了擦脖颈,又胡乱抹了把脸,将头发重新拢了起来。
看着那张纯良无害的睡脸,赵荣华心中的恨意忽然就涌了上来,她走上前,一脚踢在他的小腹,见他毫无反应,便气急败坏的又踢了几脚。
边踢边哭,委屈的泪珠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出完气,这才悄悄溜回厢房。
朦胧的月亮透过乌云发出惨淡的光晕,溶溶一团,接近圆满。
风雪乍停,屋檐上的雪沫散在半空,细密如雾。
宓乌又往浴汤里头加了两味药材,搅了搅,便觉出头顶人的呼吸绵热起来。
他抬眼,果真容祀已经清醒,凉薄的桃花眼,正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
“宓先生,你在给我取针?”
搭在桶沿的两臂覆着药贴,熏红的皮肤犹如初初剥壳的蛋,光洁鲜嫩。
宓乌点了点头,专注的从他后颈移开药贴,两指探上,神色凝重。
容祀不以为然的往后靠了靠,“若最终取不出来,也就罢了,大不了孤跟她们同归于尽。”
“说什么浑话!”
宓乌瞥他一眼,少有的严厉。
多年来,只有这最后一根针,极其刁钻的潜在他五脏之间,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