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枪法也不错,能指导你。”

“谢罗探长。”

“我欠你的人情,负责教会你打枪,就算还了。”

罗平瞅了小姑娘一眼。

最好你欠着我,宋凤宁心里说。

跳下车,朝罗平挥手,“再见,探长!”

罗平坐在车里了,看着小姑娘跑进公馆,掉转车头回警察局。

宋凤宁走到客厅门口,听见里面争吵声。

二太太、宋知芳,张嫂小娥都在门口听。

宋凤宁听见里面母亲的声音,关碧华性情温婉平和,从来没有说话这么大声过。

她听见父亲的声音,威严,恼怒,她记事以来头一回父母爆发激烈的争吵。

宋凤宁小声问二太太,“姨娘,发生什么事了?”

二太太小声说;“家里的两个门面,都是好地段,老家的一块上等好田地,老爷要给三太太,说给三太太傍身。”

难怪吵成这样,迟雪兰没露面,宋宜秋也没出现。

关碧华的的声音传出来,“她要两个门面傍身,我和玉珍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分给我们什么傍身?”

“你们能同她比吗?她除了我,没有任何依靠。”

“老爷替她想得可真周到,我嫁到宋家二十多年,老爷何曾为我考虑过。”

“你娘家的陪嫁,够你后半生吃用,做人要知足。”

宋鸿年声音颇冷。

“我娘家陪嫁,是我爹娘给的,是我关家的东西,与你宋鸿年一点关系没有,我嫁给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却换了你这么一句话,我要靠我娘家嫁妆养老,我和玉珍赔了你二十多年,你没发达时就跟着你,都不如刚来的,宋鸿年,你太让我寒心了,要分,把宋家分了,你跟她们母女过,兆申大了,能自立了,我和玉珍带着知芳和宁宁过。”

客厅里传出大太太呜呜哭声。

宋知芳气愤地想进去,被二太太拉住,“你父亲正在气头上。”

二太太出身低,怕宋鸿年。

宋凤宁推门进去,冷声问:“爹娘,要分家吗?”

“出去,你一个小孩子跟着掺和什么,这是大人的事。”

宋鸿年语气严厉。

宋凤宁不怕,“爹,我不小了,我什么都明白,既然大家住在一起不开心,就像我娘说的,分开好了,都别藏着掖着,摆在明面上说,省得背地里搞小动作。”

宋鸿年忍气像对她解释,“不是你雪兰姨娘,是我主动要给她的,她无依无靠,嫁给我,我就要对她负责,给她两间门面也不为过,工厂家业留给你大哥。”

“爹,是雪兰姨娘怕您….留条后路,姨娘刚进这个家,就把退路都想好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既然这样,我娘我姨娘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你知道我大哥喜欢建筑,不想接管工厂,他的理想是出国学建筑,勉强也做不好,不如父亲把工厂的股份转一部分给雪兰姨娘,对她们母子日后生活是个保证,爹把手头上股票现银和两间门面,老家的田产分给我母亲和姨娘,股票现银给我大哥出国留学费用,两间门面我们姊妹的嫁妆,老家田产我母亲和姨娘守着养老。”

他还没死就要分家,宋鸿年一口气堵在胸口,指着宋凤宁,“我还没说分家,你们就……就…..”

宋鸿年是威严的一家之主,平常大少爷和大小姐都怕父亲。

宋凤宁横了心,不如趁着今天闹开了,母亲也对父亲彻底寒了心,索性闹分家,保全些家产,不然不是破产还债,就落在迟雪兰母女手里。

父亲生气,她也没有一点惧怕,说;“父亲,从迟雪兰母女进门这个家的平静就打破了,母亲跟你的夫妻情分,还剩多少,您心里不清楚吗?你对雪兰姨娘母女偏心,恨不得把最好的给她们,我们可是都看得明白,住在一起吃饭同桌都别扭,还掩饰什么,倒不如趁早分家,两处住着,彼此保留一分亲情,撕破脸,亲者痛仇者快,到那时夫妻,父子、父女反目,一旦到那个地步,那就是再无亲情可言了。”

宋鸿年像不认识似地看着小女儿,平常就知道吃玩,花钱大手大脚的少不经事的女儿说出这番话。

关碧华也不哭了,呆愣地看着小女儿。

两个人用异样目光看着她,这番话确实不是她这个年纪能说出来的,宋凤宁理所当然地,“这样复杂的家庭,孩子早熟,没什么奇怪的。”

宋鸿年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宋凤宁昨天还劝说大哥留下,为了这个家,她心里很内疚,她知道一个人理想不能追求,对大哥这样痴迷建筑是多大的牺牲,现在有了更妥善的解决办法。

刚才来不及思索,顺嘴说出的话,一转念,分家出去,父亲破产还要累及母亲,夫妻一体,夫债妻还,天经地义。

她犹豫着,终于深吸一口气,“娘,你跟爹离婚吧!”

“你这个孽畜!”

闻言,宋鸿年震怒。

宋凤宁没有理会,朝关碧华大声说;“娘,你明知道爹心里已经没有你,你一个人偷着哭过多少回,别以为我不知道,娘,放下吧,一个人过清净日子,还有姨娘,我和姐陪着你,我长大了,以后不会抛下娘不管的。”

“畜生,我没有你这样女儿。”

暴怒之下,宋鸿年冲过来,抡起手臂,狠狠地给了宋凤宁一个耳光,宋凤宁年纪小,父亲使足了力气,一巴掌打下来,她倒退十几步,撞在身后桌子上,跌倒在地,头撞在桌角。


状态提示:第22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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