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羽面不改色,“我是千镜羽。”
两个士兵闻言狐疑,千镜羽他们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国师嘛。
但他们也只是听闻过,哪儿会认识。
国师一生都住在神殿里,极少有出去的时候。
人们都认为这是由于国师神机妙算,在神殿里便能知晓天下事。
此刻,在这偏远的边境,突然冒出一个女子说她是国师,他们怎么能不有所怀疑。
他们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不敢妄下断言。
眼前的人,眉下是莹然有光的凤眼,墨发流泻在肩头,衣袍简约,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非常人能比。
“你们只需带我去见容奉即可。”
镜羽见二人脸上游移不定,再次开口。
两人低声讨论了几句,最后看向镜羽,
“你先跟我去见副将。”
其中一人道。
另外一人继续巡逻,而说话的这人领着镜羽到了主营帐。
“薛副将,营外发现一可疑女子,自称是国师大人,属下拿捏不定,还请副将大人定夺。”
士兵站在营帐外,鞠身喊道。
镜羽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心想,副将也不认识她啊。
“将人带进来。”
帐内传来一声平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士兵有些诧异,随即领着镜羽进去。
营帐里此刻坐了不少人,应该事先是在商议事情。
镜羽望向首座上的人,一身玄色衣衫,高高束起的头发尽显意气风发。
脸如雕刻版五官分明,俊美无双,鼻梁高挺,眼神寒冽,犹如深夜的大海。
“你先退下。”
他对士兵说道。
随后那双深邃的目光落到镜羽身上。
“你说你是国师?”
镜羽点了下头。
“国师从不下神殿,又怎会出现在烽火四起的边境?”
那鹰隼般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镜羽,仿佛想要穿透她这个人去看到她的内心。
镜羽只是淡淡道:“看来容将军是不相信我的话了。”
“那么……”镜羽扫了一圈座上的人,随便指着一个,“先说他吧,自小父母双亡,十六岁参军,前几天左腿还受了伤。”
那名将领面露震惊,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衣服下的伤处。
镜羽那双淡漠的眸子又落到另一人身上,指尖轻点,转头看向容奉,
“不知道容将军又是否知道,你的这名下属自小在封国长大呢?”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哗然声顿起。
那个被镜羽指着的人立即扑通一声跪下,
“将军,周某打小在国都长大,这都是可以查到的,绝不是内奸啊,将军明鉴!”
说完又满脸愤怒地看着镜羽,
“你这女人竟满嘴胡言,我看你才是敌军派来挑拨我军关系的,将军,万万不可信这女人的胡言乱语,一面之词啊!属下豁出了命上阵杀敌,绝不是为了被她这般随意污蔑的!”
男人振振有词,只差声泪俱下了。
镜羽冷眼看着他,面不改色,
“容将军大可以查,伪造的终无对证。”
一旁有位大个子将领有些犹豫,
“将军,末将曾偶然看到周太尉有日午时独自远去,现在一想顿觉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