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梓琪答应陈惠祯陪她一个月,到现在,还有不到一周,就期满。
这些天来,李骁每天都在掰着手指头,算期满的最后一天,什么时候来到。
眼看——
陆梓琪却说,陈惠祯的身体,最近不好,想多陪她几天。
她问出这句话后,还特贤惠的请示李骁,可不可以。
李骁能说不可以吗!?
不行。
正如,他深思熟虑过后,才决定送秦校长一个婚礼那样。
“谢谢你。但过几天,我们就能见面了。到时候,你要是瘦了,姐姐会心疼的。”
陆梓琪罕见的矫情了下,结束了通话。
陈惠祯,走了过来。
“他会来参加你的寿诞。”
“我同意了,他送给秦玉洁一场婚礼。”
“我告诉他,一月期满后,会多陪你几天。”
“因为,我吃醋了。心里,一点都不舒服。期满不回他身边,算是对他的惩罚。”
陆梓琪不等她问什么,就说出了这番话。
神色淡然,落落大方。
而陈惠祯,也习惯了孙女这样的处事方式。
更钦佩:“梓琪,能拿得起,放得下,才是你最大的优点。”
对陈惠祯的夸奖,陆梓琪如实回答:“那是因为,我别无选择。”
“人活着,本来就总会遇到,很多别无选择的事。”
陈惠祯倒是深有同感,抬头看天,感慨:“这也是你的思想,始终停留在凡夫俗子的境界。如果,你能到达我的高度,你就会发现,所谓的别无选择,其实就是争取最大的利益罢了。”
“你的思想高度,我这辈子都到不了。”
陆梓琪转身,休息时间到。
她要回去,继续她的女鞋设计了。
陈惠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为什么从不问我,苏七七去做什么了?”
陆梓琪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去做,你心里以为本来该由我来做的事情。”
“那你,也该察觉出,我真生出要用她,把你却而代之的心思了。”
陈惠祯的声音,变得森然起来:“梓琪,你何必这样苦苦的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陆梓琪停步,回头,看着她:“苏七七能说服李骁,把妮可的下落,告诉你吗?”
“肯定,不能。”
陈惠祯下意识的咬牙,回答。
陆梓琪忽然笑了。
夕阳,打在她那张,嘴唇上,还有嫩黄茸毛的小脸上,让她的笑,看上去更美。
甚至,神圣!!
“我能。”
陆梓琪收敛笑容,丢下这两个字后,快步走了。
“你能!?”
“我知道,你能!”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才能让那个小混蛋,说出妮可的下落,拿出我梦寐以求的裹尸布!那个人,只能是你。”
“可你,根本不会帮我!!”
“陆梓琪,你可知道,我的耐心,已经被你践踏殆尽?”
“我多想,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再把你制成标本,放在最高的山巅上,昼夜,被风吹雨淋,雷击电闪!?”
陈惠祯望着陆梓琪远去的背影,双眼猩红,中年美妇脸扭曲的特吓人,双手紧攥,虚空挥舞的样子,特像一个可怕的巫婆。
但,也仅此而已。
哪怕她已经成为“神”,却也没修炼到无欲无求的境界。
大神灯、亚历山大也是这样。
他们三个人,只有突破生和死的瓶颈,不再遭受岁月的荼毒,才会成为真正的神。
上帝那样,被数十亿贩夫走卒敬仰,膜拜。
看不到成神的希望时,陈惠祯还是无比看重血脉传承的。
可她偏偏看到了!
可——
妮可和裹尸布,虽说在李骁手中,但唯一能让他乖乖拿出来的人,全世只有一个陆梓琪。
她的亲孙女!!
陆梓琪却又偏偏,不满足她的愿望,无论她开出多大的筹码,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陈惠祯不是没想过,干脆彻底坏掉陆梓琪的清白,借助药物,来把她彻底改变成,那样的女人。
她不敢。
因为陈惠祯很清楚,她真那样做,陆梓琪只会死!!
早在澳洲稀泥时,陆梓琪就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陆梓琪真要是香消玉殒,陈惠祯不但再也得不到裹尸布,还会失去,唯一的血脉继承人。
“上帝!你打雷,劈死这对可恶的男女吧!!”
陈惠祯双手朝天,嘴里发出了凄厉的嘶吼。
咔嚓!!!
上帝,在陈惠祯祈祷一个小时后,才满足了她这个小小的愿望。
呼!
狂风,也好像从地狱里冒出来那样,平地而起。
随着炸雷爆响,那颗花木伸向东边的树杈,被无形的狂刀,狠狠劈中那样,砸落地面。
刚被炸雷吓坏,本能躲在花木下的白狼,立即嗷的一声哀鸣,嗖地窜了出去。
白狼虽然神骏无比,但终究是野兽,远远无法和天地之威抗衡。
狂风劲吹中,那根碗口粗细、即将落地的树杈,拥有了生命的恶魔那样,劈头盖脸扫向李骁。
李骁正横抱着秦校长,在炸雷劈下时,走过来。
谁能想到,一个小时前,还是晚霞漫天的傍晚,现在却忽然霹雳震天,狂风大作,夹杂着黄豆大雨点,就这样突然袭来?
不愧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每年都会遭受两千场飓风突袭的国度。
和东半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