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竟然真的断了!
黑色的三角旗,徐徐落下!
龙天骄看着眼前这一幕,满脸震惊的样子,比刚看到李无疆时更甚。
虽然她可以确定,李骁在叩首时,有风吹来,吹断了早就破败的尼龙绳。
但那阵风为什么不早来,不晚来,不在李无疆叩首时来,却偏偏在李骁叩首时来呢?
这就是命!
李骁命中注定,就该是李家村的村长。
李无疆则命中注定,她这辈子只能给李骁当老婆。
“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无疆发出一声野兽濒死般的嘶鸣,腾身而起,消失在了祠堂后面。
李骁不为所动,走到旗杆下,拿起了一个布袋。
布袋里,早就放好了要替换的尼龙绳。
李骁头也不回,轻声说:“龙天骄,你可以走了。”
龙天骄话都不敢再说一句,转身就跑。
她跑到李家牌坊下时,回头看去。
远处,那面黑色的三角旗,已经再次升起,在阳光下猎猎抖动。
龙天骄这才看到,旗帜上隐隐有条黑色的团龙。
只有在光线、角度巧合的情况下,才能在黑色旗帜上,看出那条龙。
李骁抬头看着黑色龙旗,漠然半晌,转身走向祠堂后。
祠堂后,有块差不多百平米的空地,寸草不生,甚至连蚂蚁都没一只,东西北三个方向,则是成排的松柏。
李无疆就跪在空地中间,以额触地,身躯颤抖幅度更大,不住发出沙哑的嘶鸣。
李骁踢掉鞋子,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缓步走了过去。
“滚!”
李无疆嘶声喝道:“别逼我,杀你!!”
李骁淡淡地说:“这是我的地盘,我就是这儿的老大。没谁能杀得了我,你也不行!”
李无疆霍然抬头,甩起了一溜儿的血花。
她狂怒,更悲愤下,药性冲击力度更大,鼻血流的更急。
李骁看着她,说:“李无疆,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拿。我的问题,我自己来解决。根本不用你插手卖好。别说你当前这副丑态,就算你为了我,把脑袋割下来,我也绝不会呈你的情!”
“混蛋,你给我去死!”
李无疆厉喝声中,扑向李骁,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砰!
她右脚狠狠踢在李骁左肩上时,也觉得小腹剧痛。
李骁摔在地上后,疼的只想惨叫,却看到李无疆双手抱着肚子,在地上来回的打滚后,立即发出了一声兴奋的长啸。
长啸声,好像无形的长龙那样,在李家村上空迅速盘旋。
但很快,这条看不到的长龙,就被一声凄厉至极的凤鸣声撕碎。
李家牌坊后,正准备将军的老头,动作顿了顿,叹息:“唉,无疆多好的女娃子啊,身材相貌,学识风度,无一不佳。这要是放出去,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哭喊着追她。”
“可你看看咱们村那个臭小子,却把她当瘟疫对待。宁可在外装傻卖呆,当小门小户家的上门女婿,都不肯弯下腰来好好哄她。”
“快点落子。”
他对面老头催促了下,才说:“这就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咱们看着无疆完美无缺,那是因为咱们不是小丑逼,不知道他心里的苦,体会不到他强大的心理压力。”
老头落子,问:“他有个狗屁的苦,有个猫屎的压力。”
“三哥,如果三嫂各方面都比你强。你走在大街上时,人家都说你是秀英家的男人,那你会是啥感觉?”
“当然会感觉很没脸。”
“然后呢?”
“然后就休了她!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想让个娘们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男人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这不就结了?你都无法忍受三嫂比你强了,何况小丑逼。”
啪的一声,三哥再次落子:“可他和我不一样。”
“他两个脑袋?”
“他是村长!”
三哥白了老对手一眼,说:“在他刚会爬时,就拜旗断绳,成为了李家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村长。身为村长,当然得肩负一定的重任。让那女娃子早点安心当村长夫人,就是他的责任之一。”
老对手吃了三哥一个卒,慢悠悠的说:“你确定,小丑逼在无疆面前时,还能威风起来?”
三哥还没说什么,旁边观棋的一老太骂道:“你们这两个老东西,都多大岁数了,说话还这样不正经?别下了,赶紧想个办法,帮那对龙凤拉架去!”
“哎,哎。死老太婆,我马上就赢了!”
在三哥一连声的哎哎中,他这盘快输的棋局彻底乱套。
看了眼黑着脸的老对手,三哥奸笑了下,却又皱眉:“现在谁都不能去祠堂后面。”
老太问:“你就不怕出人命?”
“人命是出不了的。相反,还有很大的希望,能打出感情来。”
三哥拿起烟袋锅子,拼命想装出一副严肃样,但话里话外,都透着老不正经。
又有个老头插嘴:“三哥,你这个用毒的大行家,确定无疆要想解毒,只能和小丑逼恶战一场?”
涉及到自己的权威领域后,三哥本能的翻了个白眼。
他那老不正经气息全无,淡淡地说:“小丑逼年龄不大,却比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聪明多了。无疆所中的毒,不是那种断肠烂肺的。是春毒,一种我老人家都没见过的春毒。我不用给她把脉,仅仅从她的眼神,呼吸和脸色,就能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