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相传这是大文豪苏轼,用来“恭贺”同为文豪的张先纳妾时,所作的一首诗。
也有人说,这是后人杜撰的。
其实是民间故事,来调侃老年丈夫,娶了年轻的妻子。
但无论这首诗是谁做的,用在庄老和李黑身上,倒是特应景。
而头上蒙着红盖头的李黑,也是羞答答,怯生生的样子,按照主持人的喝令,和庄老结拜。
庄老古稀之年,早就没了父母,当然不用拜高堂了。
俩人拜过天地后,直接夫妻对拜,婚礼就算结束,新娘被送进了洞房。
“幸好本少奶奶盖着红盖头,别人看不到。要不然,季雅和康拉德他们,肯定能认出我来。”
黑洞被送进洞房内后,轻轻松了口气。
她倒是不怕被谁认出来。
谁他嘛的敢坏她好事,直接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可那样一来,未免会招惹很多麻烦;会破坏她掌控庄家,继而放眼全岛的整盘计划。
“希望我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做出最耀眼的事业。”
黑洞掀起盖头,端过一杯茶喝了口:“那样,我去另外一个世界,见到死扒皮时,才能挺起腰杆子。不会像以前那样,被他看不起。”
想到李骁后,黑洞的眼神,明显黯淡了下。
甚至,都后悔和庄逢运拜天地了。
因为她觉得,这是在给李骁戴帽子。
以后再见到大姐杨逍时,她肯定会有所尴尬。
“其实这也没什么。反正姓庄的糟老头子,也没机会碰我一根手指头。”
黑洞很快就自我开导,心情又好了起来,开始考虑季雅等人,怎么都跑来了她的婚礼上。
刚得知季雅他们到来时,黑洞还以为他们是来捣乱,要破坏她大计的。
她立即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但后来——
黑洞才发现,季雅等人毫不在意她这个新娘子。
那么,他们是来干嘛的?
黑洞也懒得去考虑。
只要他们不来惹她,她也没兴趣非得找他们的麻烦。
“在这儿枯坐着,简直是太无趣了。”
前院热闹非凡,洞洞妹却独坐洞房,等待那个醉醺醺的糟老头子进来,掀起她的红盖头,心中不喜。
她反锁房门,拉好窗帘,踢掉红色绣花鞋,盘膝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虽说凤冠霞帔,穿起来很是麻烦,但黑洞却很喜欢这身衣服。
当然,如果死扒皮是新郎的话,那就更好了。
洞洞妹就算想掰断他的右手,也会羞答答的等着他,亲自用秤杆把红盖头给她挑下来;再去鸳鸯被里,翻起一bō_bō的红浪。
可惜啊——
随手按着遥控的黑洞,暗中又叹了口气时,忽然愣住。
她刚调到的这个电视台,怎么和她以往看过的电视节目,完全不同呢!?
屏幕里的那几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干什么呢?
发出来的声音,还那么的不要脸。
洞洞妹傻乎乎的瞪大眼,半张着小嘴,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电视机里的几个男女表演。
她的呼吸,心跳和血液,都越来越急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看着一个女演员,满脸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扫着嘴角后,黑洞就像忽然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又像醍醐灌顶,猛地明白了什么。
“这他嘛的,才是真正的夫妻生活?”
“以前我和秦玉洁,和死扒皮在一起时,纯粹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如此说来,本少奶奶的清白还在,依旧是处子一枚?”
“开始了,又开始了。”
“好激烈,好过瘾哦!”
“可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在一起呢?”
“难道说,这样才好玩?”
终于顿悟夫妻生活真谛的黑洞,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跃从沙发上跳下来,趴在电视机前,手扶着屏幕,眼睛睁的更大!
她恨不得,钻进电视里去问问那些人,为什么非得这样玩儿。
前院!!
庄逢运正捧着酒杯,奴颜婢膝的模样,给康拉德敬酒。
虽说康拉德压根不懂华国的酒文化,但庄逢运,却必须以礼待之。
他更想搞清楚,这些大人物究竟何事,才都驾临小小的庄家。
庄逢运不知道六神灯阁下因何来此,康拉德同样不知道,季雅为什么来这儿。
陪同季雅一起来的,除了大批的保镖外,当然还有苏菲。
只是苏菲却没怎么引人注意。
毕竟任何人靠近季雅三米之内后,都会被她霸道的淫邪气场所屏蔽。
尤其季雅的穿着,看上去又那样的特立独行。
这儿是气温高达三十多度的北台,不是气温零下数十度的南极!
那么,季雅有必要披着及膝的白色貂皮大衣吗?
她明明披着貂皮大衣,脚下却踩着一双厚底的黑色小拖鞋。
雪肤白色貂皮;乌发黑色小拖鞋!
这就是两头黑,中间白。
正是这种不伦不类的穿着,再加上黑白相映下的视觉效果,让季雅的淫邪气息,更胜南极。
“也许这条美人蛊不但不怕冷,而且也不怕热。活跃性越来越强的209病毒,对她来说,就是最天然的调温器。”
康拉德终于琢磨出什么,那双死死盯着季雅一双脚的眼珠子,才微微滚动了下,又落在了她旁边的那双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