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黑暗中,安澜轻轻的呢喃一声。
说不怕肯定是假的,这种事情她已经商人可定也是头次遇到。
就算她之前再镇定,可也清楚如果我们没有自救成功,也许我们现在都遭殃了。
事实上,我也很怕。
我安慰着说道:“别怕,他们都走了。”
我们面对面紧贴在一起,近得可以感受到她的鼻息拂在我脸庞上的感觉。
当然,她也会感受到我的。
我道:“我们走吧,现在安全了。”
黑暗中她那双闪亮的眼睛直视着我道:“我……我动不了。”
“受伤了?”我惊道。
“刚才脚崴了,很痛,现在……完全动不了了。”
我知道她脚崴了,可刚才还跟着我一起跑了那么远,她一定都是咬牙挺着的。
“我背你走。”迟疑了片刻我对她说道。
说着,我便转过身来,将她温软的身子背在了身后。
夜幕完全笼罩了下来,周遭都很安静,静得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
黑暗中,我就这么背着她一步步往回走着。
回到村口后我才终于放下心来,因为现在才是真正安全了。
我直将她背回了住处,然后将她放在了椅子上,又连忙蹲在她面前,向她问道:“哪只脚崴了?”
“右脚。”她一脸痛苦的说。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帮她脱掉右脚鞋子,又将裤脚往上挽了挽。
只见她脚腕出已经红肿一片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明天可能连床都下不了。
可是我们这里到县城两个小时的车程,也根本来不及。
我想了想,记得屋里还有一些程小虎泡来喝的药酒,应该能管上用场。
我立马用碗倒了一小碗泡酒出来,又回到对安澜面前,对她说道:“你忍着点,我给你涂点药酒。”
她点了点头,我便用手沾上药酒,然后轻轻地抹在了她手上的脚腕处。
我知道很疼,可是安澜却没有叫出声来。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显然看得出她隐忍的表情。
可我还是继续帮她揉抹着,弄完后,我又拿来一根凳子,将她这只脚固定在凳子上。
我对她说道:“别乱动,过一会儿在这样抹一下。”
她还是向我点了点头,好像就是无条件的信任我。
其实我都知道,她一定很疼,那脚腕都肿得像什么样去了。
“对不起啊!……”我在她身边坐下后,说道。
“什么对不起?”她转头满脸疑惑的看着我道,“这又不是你造成的。”
我叹口气说:“刚才那几个人就是冲我来的,害得你也差点跟着遭殃了。”
“没事,这也不能怪你,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无法预知的……”
说着,她停了停,又笑着说道:“而且能够和你一起经历这些事情,我其实一点都不怕,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我低下头,我不傻,我听得出来她的一字一句当中对我都透着满满的爱意。
可我就是无法去接受这一切,毕竟对我来说太扯了。
我笑了笑,打趣道:“还说不怕,刚才不知是谁指甲都快嵌入我的肉里了,当时不知道是谁可怜巴巴的说我好怕……”
听到我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安澜顿时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和以前一样扫兴,我刚才说我怕是因为我想让你保护我,现在说我不怕了,是因为你成功的保护了我……懂吗?”
“是、是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她轻轻哼了一声,不再理我了。
片刻后,她又向我问道:“不过刚才那几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呀?你们之间有什么过往吗?”
我又一声叹息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我将那次和刘健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安澜听后十分愤怒道:“天底下怎么还有如此之人!为什么上次就没有把他送进监狱?”
我依旧一声叹息,说道:“程小虎当时砍掉了他的一只耳朵,警察说这不能算是正当防卫,所以对方也有起诉我们的权利……最后我们双方商量,决定和平处理了。”
“真的是听着就来气,这次一定要把他送进去,我明天就把这件事给陈敏说,让她直接来处理了。”
“陈敏是谁?”
安澜顿了顿回道:“我一个好朋友,现在也是公司法务部的负责人,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律师,有她在,对方后台再强也没用。”
“可咱们没证据呀!”
“谁说没有了?”安澜说着,忽然拿出手机来。
然后点开了一段视频,放了起来。
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把刚才刘健等人威胁我们的那一幕给拍了下来,而且画面非常清晰,那几个人的脸全都被拍下来了。
我大惊道:“你……你什么时候拍下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她冷声道:“我不得给自己留后手啊!所以当时我才故意躲在你身后的,就是要把证据留下。”
那一刻,我真的佩服安澜的勇气,也被她的冷静折服。
因为在那一刻,我都没想到用手机拍下来,而且根本没有机会。
可是她却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将证据给留了下来,她怎么做得到我不得而知。
但就这一点,我就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遇到事就只知道害怕的女人。
她是一个有勇有谋,并且沉着冷静的女人。
……
经历这惊魂一幕之后,这个晚上我依然提心吊胆,生怕刘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