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泽急走两步,“是真的!我听的真真切切,那人就是在喊明昭小姑娘的名字。我费了好大得劲才总算给他稳住了病情。那个猎户说他是从几十米的悬崖上掉下来的,居然福大命大的没有死。”
“说重点!”周承颐加重语气道。
李宜泽道:“我仔细看了他的眉眼,竟然觉得他跟明昭小姑娘有几分像。关键的,我从他身上搜到了一封信。”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了过去。
周承颐一把抢过,飞快的展了开来。
李宜泽道:“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必须得告诉你们一声。”
“怎么回事?”吴愉大步到了周承颐身边。扫了一眼那信纸,脸色随之大变。“遭了!那个徐文盛是假的!”
只见信上写着:二哥,见字如面。废话不多说,昭昭那里已经知晓我们非亲生父母,整日里吵着要回去你们身边。今正好有友人前往宜县,托其将昭昭带回。弟未完成二哥所托照顾好昭昭,还望二哥见谅。等昭昭到了,别忘了捎信来。弟文兴上。
周承颐捏着信纸的手上条条青筋都跳了出来,他铁青的脸色仿佛有墨汁在上面晕染。
“承颐,你先别着急!”吴愉见他这副样子,心中也是挂了十五只水桶,“说人是假的也太武断,一个有画像,一个有信,谁是谁非,还得审问一下。”
“我说过查!”周承颐一字一顿生硬的道。视线从吴愉的脸上扫到了李鸿嘉脸上,再到李婉妙脸上,如同数九寒天凛冽的北风一般,让人无端觉得脸疼。
“手里有信也不能说明那个昏迷的就是亲爹呀?”李婉妙嘴快的道,“没准儿是她家别的亲戚呢!”
“对!”吴文翰附和,“出来接人,不可能只派一个人吧?多派一些防止走串了也是有可能的。”
吴愉瞪了他一眼,转向李宜泽,“人在哪里?可是醒了吗?”
李宜泽摇摇头,“我走时还不曾,也是想师傅能跟我去一趟。不管他是不是明昭的父亲……”
华鸣立马表态道:“我这就亲自去一趟,若是可以,就将人接来。”
周承颐已经大步走向了卫双牵过来的马。
吴愉道:“承颐你先别急,这事得先合计一下。”
周承颐道:“宜县在南边,往南的可能性不大。东边靠海,也是走不远。最大的可能是往北或者往西走。将人全都撒出去,务必要追踪到。”
吴愉凝重的点点头,“就算那个人是真的徐文盛,为慎重起见,也是先要把人带回来。”
“不会是真的!”周承颐眸深似海,波涛汹涌。自责和悔恨化身成万千只蚂蚁此刻正嗜咬着他的心。
他该想到的!
觉得那个人不配的时候就该持怀疑态度的!
李鸿嘉上前,“承颐,你不用亲自出马。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即刻回府,发动人手,总比你单打独斗的强。”
“我也立马回府衙。”吴文翰跟风。
已经翻身上马的周承颐立马拉住了缰绳,居高临下的看他们一眼,“明着打草惊蛇,用你们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