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姚宗富一家出了大事,杨氏不可能就来闹一次。若是姚宗富一家平安无事,明昭心里就该不舒服了。
企图陷害她们姐妹,而且采取的还是那样子阴毒的方式,作为幕后主使还能逍遥法外的话,那就绝对没有天理了。
而且,她一直没有管这件事,是觉得周承颐自会处理好一切。哪怕两人之前闹别扭的时候,她对他还是抱有信心的。
何况,就算没有周承颐,不是还有曹骥嘛!这家伙既然早就对她家大姐怀有觊觎之心,怎么可能饶了企图害她大姐的人?
为此,明昭特意找了红枫,“你去卫双那边打听一下,我祖父继子姚宗富一家,承颐哥哥可做了什么?”
红枫当即就笑了,“姑娘何必舍近求远?这事奴婢就知道。”
明昭双眼一亮,立马拉了红枫的手,“快说!承颐哥哥究竟做了什么?”
红枫道:“公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明昭一怔,“使人抓了姚明珠?难怪啊!”难怪最近没看到姚明珠到她眼前蹦跶。
红枫道:“何止!就连姚明珠她娘也一并抓了。”
“我的天!”明昭惊呼一声,“承颐哥哥还真敢啊!”
“这有什么?公子是一直不屑于对付女子的,这次也是气狠了才出的手。那姚宗富也没讨着好,直接被于县令抓进了大牢。姑娘的祖父自认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上下打点,结果无人给他面子。他才有了自觉,觉得是脚踢到铁板了。”
明昭听后冷笑,“自认为生了两个好儿子,就把辫子翘上天了。还以为徐老三免官的事情能让他消停一下,没想到还是这般的张狂。奇怪的是,他既是吃了瘪,按照往常的套路,不该是来我家大闹的吗?这次怎么当起缩头乌龟了?也只是让杨氏跑来闹了一场。真是太反常了!”
红枫笑,“那是因为他被于县令毫不留情面的给警告了,说他再蹦跶,也让他进县衙大牢呆呆。那可是个极好面子的老头,他敢以身涉险吗?何况,他所仰仗的儿子日子也不好过,应该也会写信耳提面命一番。”
明昭乐,“难怪这次我大姐定亲,自动示好了。原来如此啊!”
徐启旺那老头,明显的就是个其软的怕硬的主儿。平日里咋咋呼呼,碰到真正的硬茬,立马就缩了。
而于县令之所以出面,少不得周承颐这边的面子。毕竟,宜县做灾民的收容方面,此次是立下了大功劳的,这当中可都是周承颐在出钱出力。可以说,周承颐现在就是他最大的贵人。
至于徐老大在卫所的日子,只要曹骥打声招呼,就肯定不会好过。
“姑娘的祖父也是个混的,他自己不能搞事了,就指使着杨氏闹。以为妇人撒泼没人能治得了。”红枫哼哼两声,“咱家公子可不是好惹的。洗三那天,那杨氏不是跑到姑娘家闹了嘛!公子当即就吩咐奴婢去警告了她一句。如今姚宗富被抓进大牢,可能只是关个三年五年的,她再这么闹下去,那就直接让他人头落地。”
明昭这才恍然那天红枫去她家不止是送洗三礼,居然还悄悄的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就杨氏那么个混不吝的,能受的下这威胁?”
红枫道:“公子说了,适逢乱世,土匪多得是,人命不值钱。让一个人消失的法子,更是多得是,而且官府还找不出破绽来。杨氏不受也得受啊,她儿媳妇和孙女被人抓走了,那会儿可是没回去的。”
“她们被抓去了哪里?”明昭的关注点立马落在了后面。
红枫道:“咱们也没想怎么着她们,就是把人关了几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然后就把人送回去了。”
“就这么简单?”明昭满脸的狐疑,“送回去了?”
依着张氏和姚明珠的性子,既是回到了姚家,怎么就甘心忍气吞声了?她们最该做的不应该是跑到徐庄来大闹的吗?
红枫笑,“要说特殊之处,那就是她们被掳走的时候,不巧被很多人看到了。被送回去的时候,衣衫不整的又被很多人看到了。”
“呃……”明昭合上微张的嘴巴,如此,那就一切好解释了。
女子失踪,别说天了,就是一夜的时间,就足以名声扫地了。尤其是被人掳走这件事,哪怕清白还在,也会被一棍子打死的认为荡然无存的。
所以,张氏和姚明珠还有什么脸出门?
就是那杨氏自此之后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了,儿媳妇和孙女被人掳走这件事,足以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红枫试探着问:“姑娘可是觉得做过了?”
明昭摇摇头,“我可没有闲心去同情一只狼。若非承颐哥哥及时出现,那么她们所经受的就该是我大姐了。所以,她们这是自食恶果,与别人何干?”
红枫朝着明昭竖了竖大拇指。
明昭道:“承颐哥哥既是做了好事,怎么就不留名呢?”
红枫道:“可能觉得这种事不适合污了姑娘的耳朵吧!”
明昭道:“我只会觉得大快人心。”
自此,无论是徐启旺还是姚家的人,都能够消停一阵子了。果然,对付恶人,就不能一味的迁就,而是需要拿出强硬的手腕,比之更恶才行。
她家承颐哥哥威武啊!
震慑恶人的法子还有一种,那就是比之变得强大,强大到无坚不摧。
以往无论是徐文盛的那两个亲兄弟,还是姚家那两个继兄弟,都任意的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