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会万叶子牌,所以对于“截胡”一词,并不陌生。
“谁啊?”
“萧逸帆!”
“谁?”
徐永涵重复:“萧逸帆。”
“为啥是他?他不是对外声称守孝三年吗?”
“三年也是有头的,总要娶妻。”
“那倒是。”丁琬颔首,抿着嘴角担忧又道,“可是北芪的公主,总是要……不是一个地方的人,生活习惯上总是有出入。更何况朝丽那边,会容许吗?”
“容不容许可由不得他们,你该知道,这两个朝,绝对不可以隔着大周联姻。”
丁琬明白各中利害,可一想到萧逸帆去截胡,就……
“你舍不得?”
“别胡说。”丁琬轻斥,推了他一下,回到床边说,“我就是有些……我也说不好是什么情绪,有同情也有惋惜。他这人不错,可偏偏感情上坎坷。不娶九公主,如今又娶北芪的公主,总是……”
“这二者还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他若是娶九公主,那是高攀。但若是娶北芪公主,就不算高攀。不仅不算,对方还得入乡随俗,听从他的,这能一样?”
“但两个人生活环境、习惯都不一样,你觉得……”
“总比娶百里楚月要好的吧。就那个善妒的样子,你觉得他若真跟百里楚月结合,他后宅还能有旁人?再说那九公主如今……心也很大了呢。”
丁琬理解他说的意思。
九公主跟北芪公主,按照萧逸帆的聪明,自然会选择后者。
想了一下,轻轻颔首,道:
“随他去吧,他总不会委屈自己,毕竟是终身大事。我不过是在他成亲的时候,送分厚礼,也是朋友的情谊。”
徐永涵笑着点头,搂着她上床睡觉。
没有她是真的睡不安,所以也就不会委屈自己……
……
转天一早,丁琬醒来,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人。
徐永涵出去上朝,这个她清楚,但孩子突然没了,她就有些慌张。
翠云走过来,伺候她洗漱穿衣说:
“夫人放心,大少爷练完武就够来把二少爷抱走了。”
“遥哥儿跟了?”
“跟。”翠云不住点头,“夫人您说觉不觉得这就是血亲?大少爷就在老夫人下葬后回来见过二少爷,走了这么多天,二少爷竟然还跟他。”
丁琬想了下,也觉得是血亲的缘故。
荣嬷嬷端着桃胶进来,放下后,说:
“什么血亲啊,二少爷才一个来月,谁抱他就是好,能带他出去就高兴,没有认不认生一说。等两个月往后,才能看出来。”
丁琬跟翠云在铜镜里相视一眼,一同笑了。
梳洗后的丁琬,起身出了屋子,正好看到抱孩子回来的徐致远。
只见他边跑边哄,孩子饿了,哭了。
“你别哭了,我带你去找咱娘,你听话啊。”
见到丁琬,长舒口气,快步来到跟前,说:
“快给你吧娘,这也太能哭了。小脸儿憋得通红,哭啥呢。没拉没尿的。”
“饿了呗。”丁琬说完,熟练的把孩子接过来。
荣嬷嬷走上前,看着满脸是汗的徐致远,说:
“大少爷,奴婢带您去洗洗,耳房备了热水。”
“好。”徐致远没有拒绝,跟着过去。
等他洗漱好出来,四毛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爷儿,夫人在前厅等您用早饭呢。”
“二少爷呢?”
“回爷儿的话,二少爷睡了。”四毛回答。
徐致远去龙骑卫的这段时间,四毛就在家呆着。
守着徐致远的那个院子,无所事事。
找过丁琬,也说过自己的想法,不过人家没同意,就让他好好守着院子即可。
跟在他身后,想好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爷儿,您这次去西北,小人能不能跟着?”
“你要跟着?”徐致远随口问。
见其不住点头的样子,停下脚步,说:
“西北风沙大,你跟我去干啥?家里不好吗?我娘亏了你?”
“没有,夫人对小人很好,就是……”
“就是啥?”
四毛叹口气,投入泄了气的皮球,说:
“爷儿,小人是您的随从,自然要时时跟着您。在家里,夫人也不用小人干啥,就在院子里守着,小人……小人拿月钱都心慌。”
徐致远一听这话,明白的拍拍他的肩头,道:
“成吧,既然你要去就去,不过先说好,我去的地方你进不去,到时候给你赁个院子,你守着吧。”
“啊?”
“啊什么啊,我休息的时候还要回去呢。”
“是,是。”四毛不住点头。
徐致远大踏步来到前厅,桌上摆了各式早点。
不过因为守孝,他还是懂事儿的挑素的吃。
丁琬见状,心疼的道:
“你不用的,你是花孝。”
“那也不成。”徐致远摇头,夹个肉包子放在她的碗里,说,“娘要多吃些,您身子重要。”
心知丁琬亲自喂养,他在吃饭时都格外照顾。
娘俩平静的用过早饭,徐致远也没走,就跟着丁琬。
陪她查看府里的账簿,还有处理一些菀茗韶华的事情。
一个时辰过去,荣嬷嬷那边过来喊人。
丁琬把手里没看完的部分交给徐致远,急匆匆回去喂奶。
等她再次回来,小家伙抱过来,徐致远急忙起身过去,从婆子手里接过弟弟,说: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