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朗名炀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
“对不住,对不住,失言,失言。我不是那个……”
话没说完,丁琬没忍住,“噗嗤——”轻笑出声。
看着不知所措的郎明炀,耸耸肩,道:
“我当初做寡妇的时候就跟他合作,这么多年了,我们的关系自然没的说。”
谭迁不懂他们夫妻为何这般大度。
不过他们大度,不代表他大度。
抬眼,云淡风轻的腻着他,开口说:
“朗二爷,谭某这人一向有自知之明。跟您府上朗家前任的当家,可不是一类人。”
倏然提及朗逸鸿,朗名炀巴不得时间重来,打死他也不说那句话。
好家伙,太特么丢人,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他真没有旁的想法。
丁琬轻笑,轻敲桌子两下,说:
“广华莫急。你跟他接触久了就知道,这三个人,属他朗二爷最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怎知那俩不想问?疑惑、问了、解开就好,没事。”
如果不是相处久了,她也会生气。
但为这个,完全没必要。
本就没影儿的事儿,趁着今天饭局说开,以后也省的胡乱猜疑。
谭迁见状,轻笑着点点头,道:
“出身世家,最要不得的就是心直口快。更何况,世家子弟要娶妻,要么娶贤内助,后宅干净只一人。要么娶有容无脑,后宅充盈乐逍遥。”
言外之意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更何况丁琬跟他们出来吃饭,还带着亲亲夫君。
真有什么,咋可能?!
朗名炀端起酒杯,郑重道歉。
徐永涵倒也给面子,端着酒杯他挑眉看他道:
“如今,知道为何你是二爷,不能做当家了?”
说完,碰杯,一饮而尽。
朗名炀把酒喝了,郁闷至极。
他跟现在朗家的当家,当初一起竞争。
可最后他以绝对劣势败北,然后才被太子找到,问他有没有兴趣加入酒承司。
打小就喜欢酒,尤其是酒香。
即便不做主事人,能接触这个也好。
所以当时,他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经此一事方知,他离当家人,亦或者说酒承司的管事,都差了一大截。
事情掀过,丁琬正式把谭迁介绍给他们。
叶景澜负责一切酿酒需要的粮食;
褚梦年则是负责整个酒坊的调度;
丁琬跟朗名炀负责后方酿酒;
至于这跟各朝接触的事儿,就落在了谭迁的身上。
原本这活儿是要给褚梦年,他稳重,顾全大局,可朗名炀在就放管理跟酿酒商,显然对酿酒更有兴趣。
这负责接触临朝的人,就迟迟没有落实。
朗名炀老神在在的看着谭迁,颇有几分得意的挑眉道:
“谭兄,这事儿原本是我来的,不过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恰好你来。你说你该怎么谢谢我?”
谭迁挑眉,笑吟吟的说:
“谢你什么?谢你有自知之明,没有搞砸酒承司的生意?”
“嘿~怎么说话呢,我……”
后面的话哽在喉中,叶景澜跟褚梦年双双起身,举起酒杯道:
“谭兄,欢迎你的加入。”
“二位客气。”谭迁说完,跟他们碰杯。
朗名炀起身赞助一口,丁琬摸着小腹,等他们坐下后又道:
“以后户部若是再来人,你们不喜就不理,若是他们还磨叽,就让谭迁出面吧。他以前的落霞阁,专门做女人生意。难缠的女人他都能搞定,户部几个搅屎棍,也不在话下。”
朗名炀一听这话,急忙拱手道:
“如此甚好。以后户部那几个东西,可就由谭兄处理了。”
谭迁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略微蹙眉的说:
“本就平级,不理就是了,为何要给自己添堵?”
叶景澜轻咳两声,褚梦年无语的耸耸肩,道: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偏偏朗兄……想法卓越,非得跟他们辩驳几句。”
话落,谭迁“啊”了一声,笑着喝汤。
丁琬也低头吃饭,徐永涵则尽心的给丁琬夹菜。
一时间倒是显得朗名炀格格不入,具体为什么,那就不清楚了。
一顿饭吃完,也算给谭迁接风洗尘。
明日照常酒承司见面,一切走向正规。
褚梦年心知他们还有话说,便率先上车离开。
接着是叶景澜,朗名炀没有要走的意思,被叶景澜拽着离开。
谭迁只等三辆马车离开后,咂舌一记,道:
“哪儿找的这朗名炀?这就是个缺心眼儿啊!这样货色也能在酒承司?”
丁琬上扬嘴角,歪头冲他说:
“小瞧人了不是?这朗名炀虽然有些愣,但酿酒方面有天赋。你也知道我一介女流,又是人妇,不能一直顶着这院士。”
“那也不能给他做啊。”谭迁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说完,自知不对,又找补着说:
“我的意思是他的性格不行,担不得此任。”
丁琬轻笑,深吸口气,郑重的道:
“所以这院士,日后是你的。我再有几月生产,酿造蓝尾就是朗名炀的事儿。我相信他,他对酿酒有一种疯狂的热忱,所以到时候你支持他。”
“那你呢?”
丁琬食指指了指肚子,说:
“生孩子,坐月子。”
“那然后呢?”
“回来继续酿酒呗。”丁琬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