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龙骑卫点头,对于他们的识时务,相当满意。
大手一挥,让他们进屋先收拾。
两个人也不逗留,心知留下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倒不如赶紧进屋看看是什么情况。
拉门正对是一个小外间,有炭炉,水壶,水缸,还有脸盆架子。
褚宝成打开缸盖,嘴角狠抽,说:
“完了,咱俩得自己挑水。”
徐永涵看了眼水缸,四处找了找。
没有扁担跟水筲,内心暗暗记下。
推开里间门,屋子不算大,但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两张板床,中间是一个矮柜,床位两侧分别有个柜子。
是用来给他们放衣物的。
不过再看两个人,浑身上下就一身,这柜子有些暴殄天物。
拉开柜门,里面是一张席子。
“我的老天爷,就给小爷这一张席子?这得多硬啊!”褚宝成不依的怪叫。
没法子,褚家小少爷身份,出生那刻起,就没睡过这么简陋的床。
徐永涵把席子拿出来,都是灰。
在四处看看,沉稳的道:
“别哇啦了,瞅瞅屋子里缺啥东西,一会儿去领的时候,让他们补齐。”
“还得咱自己要?为什么?”
“你当现在还搁家做少爷呢?”
徐永涵说完,将席子抱起,大踏步出去。
褚宝成见状无语,但也乖乖的抱着席子,跟他出来。
两个人站在屋门口,随手捡起一根棍子,互相敲打对方的席子。
“致远,那边有根绳,放在上面晾一晾?”
徐致远看了一下,摇摇头,道:
“算了吧,我怕晾完没了。”
“啊?”褚宝成咧嘴,瞅了眼绳子抿唇说,“这可是龙骑营,还能有鸡鸣狗盗的事儿发生?”
徐致远想想年三十晚上被柳春雷骗的情形,心有余悸的道:
“我告诉你,再咱们没有得到名字之前,什么都得小心谨慎。进了龙骑营,不是高枕无忧。相反,咱们的考验刚刚开始。”
褚宝成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抱着席子回屋,说: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进骁骑预备营呢。”
“你确定?”
“我就说说。”褚宝成摇头,带上屋门。
暗处等待“收获”的两个龙骑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消失。
徐致远把屋子上下看过之后,讲柜子上的锁头拿起。
“你干什么?”褚宝成不解的问。
徐致远试了下锁头,回答:
“小心驶得万年船。把屋门锁上,这样咱们出去就不用担心了。”
褚宝成没有异议,不过对徐致远的细心,佩服的五体投地。
将门锁上,二人按照刚才引路的龙骑卫指导的方向,一路去了物资区。
褚宝成离老远看着守门的人,笑眯眯挥挥手。
那人倒是客气,走到跟前,抱拳拱手,说:
“宝成少爷,过年好啊。”
褚宝成心理熨帖,“嗯”了一声,道:
“柳叔呢?在里面不?”
“在,在。”
小厮光说在,但却不让路。
褚宝成见状不悦,眉头微蹙的说:
“你让开,我要进去。”
小厮没让,笑眯眯的看着他,道:
“宝成少爷,这都过年了,您不得给些……嘿嘿……”
褚宝成不高兴了。
他这个人有个脾气,你不说,我给你,你不要不行。
但你说了,我就不给你,说啥也不行。
见小厮这般,双手背后,沉着脸说:
“怎么,我今日不给你赏钱,你就不让路?”
“那哪能呢,小人也不敢啊!”小厮仍旧一脸笑眯眯,没有丝毫不悦。
徐致远见状,碰了碰褚宝成,说:
“有就给他一些,过年了。”
褚宝成不依,小厮侧身让路,比划出“请”的手势,道:
“宝成少爷里面请,需要什么跟老爷讲,一会儿小人带您去领。”
话落,徐致远听出了猫腻。
捅咕了褚宝成一下,去到一旁,说:
“这就是给咱们上的第一课,别使小性,赶紧给了。”
“凭什么?这种刁奴放在我们褚家,就得变卖了。”
徐致远理解他的固执。
换个人,他可能就不会这样了,可偏偏这人是他熟悉叔父的常随。
“你仔细想想,以柳大人的能耐,他的小厮能这么没有眼色?非得要钱?”
褚宝成聪明,一点就透。
待他反应过来,急忙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塞给他,说:
“六子,你小子都给小爷玩心眼了?成!等小爷半年后回家的,啊!”
六子收好钱,笑吟吟的瞅着他,道:
“宝成少爷,您这银子不白给小人的。至少一会儿小人给您拿东西,水筲、扁担,小人给你拿新的,嗯?”
褚宝成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好家伙,这些必备品还能给坏的?
果然徐致远说的对,在这儿谁都不能信,只能信自己。
领情的拍拍他的肩头,整理心情,跟着徐致远进屋。
屋内,柳春雷正低头写东西,听到声响抬起头,看着他们俩笑眯眯说:
“来了?快过来坐。”
这么一脸和煦笑容,如果不是褚宝成刚刚经历的,肯定毫不犹豫就坐过去了。
不过现在,他老实了。
跟徐致远并排站着,拱手一记,道:
“柳大人。”
柳春雷见他们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