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冒进,但还是把伤害降到最低。
就算当时徐永涵没出来,她也不会有事。
至于那个孩子是谁的,为何不能出来,那就是另外一个层面了。
看了眼信封,又看了看朗名炀,面色平静。
如果他没有些许长处,殿下只怕也不会用他。
能把西北的事情考虑进来,也算他有些脑子。
如今周氏姐弟眼瞅着就要放回来,信封里的内容,不用猜都知道。
至于他自己口中的“摇摇欲坠”,不过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怕朗逸鸿在辽东放的谣言是真,到时候一直蛰伏的朗名炀冒头,再被消灭个彻底。
小心、谨慎,人之常情,不过却把她看底了。
丁琬拿起信封,幽幽的说:
“朗公子,小妇人虽然出身农家,可家父到底是秀才出身。口味、眼界,养的都比较刁,不是谁都能入我眼睛。”
说完,秀眉紧蹙,不吱声了。
看过信后,把信交给徐永涵,又道:
“信上说的可是真?你怎会知道?”
朗名炀拱手,谦逊的说:
“朗某不才,江湖上也有几个喜欢呆在暗处的朋友。消息千真万确,您大可放心。”
银鹰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就在迷糊的时候,信件直接甩过来——
“有人已经过去接触,为什么咱们的人没有发现?”
银鹰看过后蹙眉,傻乎乎的说:
“我也不管这个啊!”
话落,就后悔了。
“你特娘不是鹰巢的人?!”
徐永涵呵斥出声,他也只能耷拉着脑袋,认怂。
西北服役地方有人接触,他们这边却没有得到消息。
这要是说出去,就是他们自己的失职,甭管你负责什么。
丁琬知晓鹰巢的规矩,伸手推了推丈夫,示意他收敛一些。
到底还有朗名炀在,总得给银鹰一点面子。
这也是他理亏在前,要不然,也不会任由丈夫敲打。
整件事情感觉就是一个局,至于布局的人,双方都有,谁胜谁负,暂且不知。
先是耿娇娥外出,隐瞒怀孕。
这期间鹰巢有多少人出手,她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都没有成功。
今日梨园开戏,上的又是刚刚成名的华云玉先生。
这难道就是巧合?!
想到这儿,丁琬瞅着银鹰,问:
“华云玉是不是你的人?”
“……啊?不,嗯,是。”银鹰点点头,承认了。
丁琬拽着丈夫的衣袖,微眯着眼睛,又道:
“既如此,那他撇下武学堂外出任务,应该就是因为西北的事儿了?”
好端端有人接触周氏姐弟,不可能是巧合。
更何况陈夫人的死是有蹊跷,但鹰首亲自出山,陈夫人并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唯一的解释只一个,这些东西由联系,而且错中复杂。
徐永涵跟银鹰互看一眼后,银鹰拍了下桌子,道:
“凑,连我都瞒着了。”
徐永涵深吸口气,没有吱声。
一旁的朗名炀,并不知道他们再讲什么,不过此刻他的事儿还没解决完,还要继续。
走上前,再次行礼,诚恳的道:
“徐夫人,今日之事是在下唐突,还望您见谅。”
说完,从袖口掏出两个荷包,放在桌上又道:
“过年了,知您家中有两个孩子,还望徐夫人莫要嫌弃。”
台阶铺的稳稳当当,丁琬没有不下的道理。
拿起来,捏着里面的金锞子,笑着说:
“朗公子这么客气,小妇人就不跟你见外了。替我家侄子、弟弟,谢谢了。”
“朗某荣幸。”朗名炀满口应着。
另一头,银鹰也不打算再说刚才的话题。
起身把准备好的红包交给他,说:
“过年了,这是给致远还有你小舅子的。”
徐永涵直接拨给媳妇儿,没有接。
一切跟银子有关的东西,他都不沾手。
丁琬拿起荷包,也是金锞子,分量不如朗名炀的多,倒也能理解。
毕竟朗名炀给的,是赔罪红包。
徐永涵靠着椅背,看着银鹰说:
“我看你梨园送了不少干货,跟廖家搭上线了?”
二人都有默契,刚才的话题,巧妙掀过去。
银鹰配合的点点头,拎着茶壶,亲自给丁琬倒了一杯。
不过刚到好,就被徐永涵拿去喝了。
“嘿~!那是给你媳妇儿倒得,你想喝那不有吗,没长手?”
徐永涵放下杯子,蔑视着道:
“她说过,有了身子不能喝茶,你少没事儿献殷勤。有话说,有……嘶——”
倒抽凉气的样子,让银鹰心情愉悦。
得意的“哼”了一声,说:
“还得是你媳妇儿收拾你!一天天,不知天高地厚。”
“砰——”
“嘶——”
这一次,换银鹰倒抽口凉气。
丁琬见他们俩这般,无奈的摇摇头,说:
“你就不能见好就收?我都帮你让他别说了,你还开口。唉!”
银鹰见状,苦笑着站起身,靠着柜子,道:
“行,你们夫妻同心,我惹不起成了吧。”
“说正经的吧,下半场唱了一半,我还没回去看呢。”丁琬抱怨。
这俩人扯皮的劲儿也真是醉了,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银鹰重新回到位置坐下,说:
“年后廖家会跟你们家丁现一起上京,廖家的宅子已经买好,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