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窜窜,那是不是……
“你是不是在想那个让他把棉花换成芦花的人,是我安排的?”
丁琬打了个激灵,看着一脸戏谑盯着自己的男人,道:
“我没说,你自己提的。”
“你就那么想的!”
丁琬心虚,扭头整理衣服,不理他。
清点好数目,让人装好、拿出去,明儿一起带着去武学堂。
徐永涵就那么盯着,直到她忙完,二话不说走上前,直接把人扛起。
“喂,你把我放下来,你——”
出屋以后,丁琬就不敢吱声了。
趴在他的肩头装死,实在是太尴尬了。
当家主母被男主人扛着回主院,就算是夫妻情趣,她未来几日也不好意思见人了……
……
翌日清晨,丁琬早早起床。
徐永涵已经不在身边,他一早进宫,今天得伴驾。
来到前院,徐致远正在活动筋骨,丁珏在旁陪着。
二人见她过来,纷纷打招呼。
丁琬走到跟前,用帕子给徐致远擦了擦汗,道:
“别紧张,就跟平日在家一样。”
“娘就放心吧,儿子势在必得。”
看着徐致远信誓旦旦的样子,丁琬轻叹口气。
她过来是让他别有压力,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意,反而给自己那么大的包袱。
丁珏走过来,轻声的说:
“姐放心,致远心里有数。以他的能力,他铁定没问题。”
丁琬点点头,照顾他们俩进屋,亲自给徐致远梳头、换衣。
今日选拔,他们是统一着装,都穿骁骑营的骑装。
不过是小一号,颜色跟正规骁骑营还不一样。
墨青料子配丝线纹路,显得大气、考究。
衣服量身定做,宽腰带束起,把人的线条展露无余。
徐致远肤色白嫩,个子适当,又常年练武,身子结实。
穿上这身衣服,除了加分,挑不出丝毫毛病。
丁琬上下打量一番,轻叹口气,道:
“这么一看,咱家致远也长大了呢。”
虽然脸上还有些稚嫩,但就这几分稚嫩再配上衣服,别有一番韵味。
徐致远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笑眯眯道:
“这就是交的那十两银子做的衣服,好看吗?”
说着,当着他们的面,转了一个圈。
丁珏不住点头,走上前摸了摸料子,也很不错。
但十两银子就……
“十两银子是不是贵了?”
整个衣服没有太多费事儿的地方,顶多就是那绣线纹路。
更何况都是半打孩子,十两银子一身衣服,的确贵了很多。
徐致远低头瞅了瞅,耸耸肩,道:
“小舅,京城这地方,寸土寸金,啥都贵。十两银子做这一身衣服,他们也不赚多少。”
丁琬闻言,在旁笑着说:
“好了,去厢房吃饭,吃完你还得去学堂。”
三个人出屋直奔后面厢房,今儿因为徐致远武学堂选拔,所以就没在崇禾苑用早饭,正视了些。
来到厢房,耿氏已经坐在那里。
众人见礼后,桌上的早饭正在冒热气。
水晶包子,鸡肉粥,白水煮蛋,拌疙瘩,还有羊奶。
自打夜莺在京郊后山开了牧场,他们府上每人每天一杯羊奶,雷打不动。
尤其是徐致远跟耿氏,没有拒绝的机会。
“致远啊,按照平日饭量吃就好,别吃太饱也别饿着,啊!”耿氏边说边给他夹包子。
府里上下都很紧张,虽比不上科举,但终究是一场大考。
徐致远点点头,拿起煮鸡蛋,沿着碗边轻敲记下,说:
“奶放心,我一点都不紧张,我跟姑姥爷学了那么久的功夫,我心里有底。”
耿氏见孙儿这般,笑呵呵的没在吱声。
有底好啊,有底不慌,好事儿。
徐致远跟往常一样,两个煮鸡蛋,一个包子,一碗粥,一杯羊奶。
全都吃完后,接过丫鬟递来的水漱口。
擦过嘴,看着丁琬嘱咐说:
“娘,你可记得跟小舅准时到,别迟了。我们武学堂最忌讳迟,门到时辰就关,说啥都没用。”
“放心放心,娘记着呢。”丁琬满口应着。
想要再嘱咐几句,又怕多余,最后只能化作一声“路上”小心。
等人走后,耿氏轻叹口气,道:
“一晃这孩子也大了。在我印象里,还像那年大可出殡,他跟在二珏身后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徐致远,不过五岁。
丁珏喝了羊奶,轻声的说:
“伯娘放心,致远准备充足,今天肯定能拔得头筹。”
耿氏不住点头,继续吃东西。
姐弟俩吃完,率先离开,得回屋收拾收拾,换身衣服。
今日去武学堂的,非富即贵,他们可不能马虎。
回到主院的丁琬,简单沐浴后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翠云给她装扮。
“夫人,今日奴婢给您梳随云髻,这种发式生动灵转,比凌云髻收敛。”
丁琬闻言点头,没有异议的道:
“你看着安排就好。”
等她把发髻梳好,丁琬笑着说:
“手真巧,侧拧的呢。”
边说边转头,梳的利索不会松。
翠云看着镜子里的人儿,轻声道:
“夫人可真美。”
平日只是淡淡点缀,并不如今日这般正式。
现在再看,真真儿的美人胚子。
丁琬笑着摇摇头,起身把衣服给她,说:
“想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