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传来,让丁琬眉头轻佻。
扭头看着来人,一身火红色衣衫,把她的肤色衬的更加白嫩。
高管事忙抱拳拱手,道:
“姑娘。”
夜莺双眸没有歪看,走到跟前,问:
“谁点菜?”
“回姑娘的话,是郑公子点菜。都怪小人刚才多嘴,说了一句‘就剩一份毛肚’,随后舒公子就来也要点。”
“轮到他了吗?”
“没有。”高管事摇头。
“没轮到还用纠结?这很难处理吗?我找你来是白吃饭的吗?”夜莺说话,句句不客气。
再加上一身红衣,周遭泛着禁欲、生人勿进的气息,更让她的话清冷几分。
舒梓杉没想到她会如此不给面子,难以置信的打量一番,道:
“小丫头,你可知我爹是谁?你敢惹我?”
“怎么,你爹是某刚?你很牛皮吗?”夜莺说完,拍两下手。
从后面出来两个人,一边一个,直接把舒梓杉叉出去了。
高管事额头瘆汗,看着郑玉堂道:
“郑公子,咱们继续点菜。”
夜莺见状,淡淡的道:
“郑公子这顿你请,从你工钱扣。”
“是,是。”高管事满口答应。
夜莺面无表情的转身,路过丁琬身边时,不着痕迹的捏了她一把。
虽然装作不认识,但小动作足足的。
丁琬上扬嘴角,对于她刚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有些赞同。
自己不要面子就不要怪人家不给面子。
车夫赶车过来,徐致远扶着耿氏往外走。
丁琬站在门口,仰头看着匾额,喃喃地道:
“哥,刚才那位舒公子,就这么算了?”
“你觉得呢?”
丁琬笑着摇头,并不认同。
夜莺可能这么算了,但舒梓杉绝对不会算了。
那么高调的人,今日在铺子里失了面子,难道不会找回?
徐永涵伸手,把人抱上车,翻身上马。
至于会发生什么,跟他们没有关系,反正太子不会让夜莺吃亏的。
回到徐家后,徐致远就把丁现带走了。
甥舅俩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不想让人打扰。
丁琬扶着耿氏回到崇禾苑,伺候了婆母休息后,这才回主屋。
主屋里间窗下,摆了一张书桌,徐永涵基本有什么公务要办都会在这儿。
丁琬简单洗漱过来,徐永涵也放下了兵书。
夫妻俩默契的上床躺下,丁琬轻声说:
“上次你说武学堂会改善,什么时候?我看在这么下去,致远都够呛愿意去了。”
“啥意思?”
“这次大现过来,年前肯定要回去。武学堂若是还这么散漫,你说他会不会重回辽东武学堂?”
徐永涵怔一下,随后摇摇头,道:
“用不了太长时间。鹰首那边已经开始着手了。”
“鹰首?”
“对。”徐永涵点头。
把枕头放好后,拉着她躺下又道:
“他失了一条手臂,很多事情力不从心。但他训练人的本事还在,所以主子那边让他接受京城武学堂。也只有他,才能压住那些二世祖。”
丁琬觉得这个安排很合理,点点头,说:
“若真是这样,那鹰首就见光了啊。”
“你这话说的有歧义,他什么时候不能见光了?”
丁琬笑着摇头,还想说什么,徐永涵已经不想说话了。
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唇。
如此良辰美景,她关心的事儿那么多,真是有失风情……
……
……
激情褪去,丁琬双眸湿漉漉的趴在枕头上,期期艾艾,特别可怜。
徐永涵见她这般,凑到跟前,问:
“怎么,要得狠了?”
“你哪次轻过?”丁琬抱怨。
徐永涵大手一捞,把人抄进怀里,道:
“总要赶在你有身子之前吃饱,不然我饿上十个月,你让我怎么活?”
丁琬起先没听明白,细细琢磨后,俏脸通红。
伸手轻捏了一把,轻斥着:
“有没有出息了还?”
“要出息做啥?能当饭吃?”徐永涵不以为然。
丁琬抿唇,随后叹口气又道:
“哥,你说我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看啥?”
“身体啊。”丁琬轻声说着,“我来这边也有些日子了,你那么……能折腾,可肚子就是没有动静,你说会不会是我……”
话没说完,嘴就被徐永涵用手捂住——
“你当画眉是白吃饭的?她医术虽然不及杜鹃,但也还说的过去。若你真有毛病,她会看不出?你别有压力,孩子的事儿随缘。”
丁琬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闭上眼睛,说:
“可娘已经着急了。今儿还问我,有没有动静呢。”
徐永涵闻言蹙眉,搂紧一下,道:
“娘那边我会去说,你别管了。没有动静只能说是我不努力,我多努力就好。”
“别,你挺能折腾的了,你让我多活几天。”丁琬心有余悸。
跟他十指相扣,继续又道:
“大现这次过来,小姑父有意让他在京城把据点建了,慢慢扎根,把家搬过来。”
“可以,意料之中。”徐永涵点头。
单手垫在脑后,继续又道:
“小姑父这么做,也是为了丁家将来做打算。咱爹如今是县令,遴选择优,他不是没有机会上京。二珏、小玮都争气,难保日后不做京官。现在准备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