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屋里出来,一路有说有笑。
“舅,你来的刚刚好,明儿我们武学堂逢大休沐,能休两天,我带你去别庄转转?”
“好啊。”丁现点头应着说。
快到主院,看到了徐永涵。
徐致远收敛神色,郑重许多。
丁现见状,纳闷的问:
“怎么,怕你爹?”
“也不是怕,就是二爹老提醒我沉稳,懒得听他念叨。”
“二爹?!”丁现听到这个称呼,有些惊讶。
叫自己的长姐为“娘”,叫姐夫是“二爹”,这……这什么备份?
“舅有所不知,我上京之后,就把名字重新回到我爹名下。虽然还叫我娘为娘,但实则是婶子。”
“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过继给长姐了吗?”丁现觉得这么做不对。
当初长姐守寡,再加上周氏恶性,所以才在族长、里正的见证下,把孩子过继。
这刚回京城就把孩子收回去,凭啥?
到底是娘家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以长姐为重。
徐致远见他误会了,急忙把话说清楚——
“……舅,就是这样,是娘主动提及的。娘说我亲爹不能没有后,而且她跟二爹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让我这个做长兄的要做好榜样。”
丁现长叹口气,想着自己的姐姐,无奈的摇摇头,说:
“长姐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是最后想自己。”
“所以舅放心,不管我家谱上是谁的儿子,日后肯定是要孝顺我娘跟二爹的。”徐致远打着包票。
丁现想着再有一年周氏姐弟就要回来,他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但孩子是好孩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应该不会……
正琢磨,来到徐永涵跟前,整理下衣服,拱手说:
“姐夫。”
徐永涵看着眼前的丁现,笑着点点头,道:
“休息好了?”
“是。”
“沉稳不少,黑了许多,吃苦头了?”
“应该的。”丁现虚心颔首。
徐永涵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徐致远见状,压低声音道:
“舅,二爹难为你了?”
“也不算。”丁现摇摇头。
当初不了解详情,所以做了些冲动的事儿。
不过都过去了,他不想提,更不想长姐知道在心疼。
“此事你就当不清楚,不许跟你娘说,知道吗?”
“放心,我懂。”徐致远点头。
果然长大了。
丁现欣慰地上扬嘴角,跟着去了后院。
上了马车,一路上被徐致远拉着问村里孩子的事儿。
他除了问丁珏,再有就是刘尧旭。
毕竟门挨门,平日相处时间比较多,关系近抿。
申时末的京城街道,还是那么的热闹。
丁现透过车帘看着外面,感慨得说:
“到底是天子脚下,这个时辰还能做生意,真是富庶。”
“舅,等过年的时候你再来看。我听武学堂的同窗说,从年三十儿开始,京城就彻夜彻夜的开铺子,根本没有关门一说。舅,你留下过年吧。”
看着外甥挽留的样子,丁现笑着拍拍他的手,说:
“今年够呛,来年有可能。”
“真的?那我可等你了。”
“好,到时候你带我跟你舅母,出去逛街?”
“好啊好啊。”徐致远满口应着。
甥舅俩旁若无人的聊天,耿氏笑眯眯的拉着丁琬的手,道:
“致远跟你家这几个兄弟的感情,真是没说的。”
丁琬点点头,也很欣慰。
不管是不是亲的,只要感情是真的,就可以了。
柔夷被捏了下,丁琬回神,狐疑的看着婆婆。
“还没动静吗?”
耿氏压低的声音,让丁琬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道:
“还没有。”
说实话,她也很想赶紧怀上。
都老大不小了,在没有孩子总是说不过去。
可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她未免也有些着急。
可每每跟徐永涵说这事儿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还大言不惭的说多努努力,就有了。
他是很努力,她也很配合。
可她累得跟狗似的,孩子还是没有影子,她真的挺烦的。
耿氏察觉自己有些管多了,压低声音又说:
“不着急,你们都年轻,随缘就好。有了娘帮你带,你先让娘轻省一些,啊。”
丁琬听着如此贴心的话,反而更加的有压力。
讲道理她身体没毛病,香桃也帮着看过,可就是没有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麻辣锅底的味道,就传了来。
丁现贪婪的吮吸几口,说:
“上次在长姐那吃过一次,等再想吃就没有了。没想到京城这边竟然有。”
耿氏笑呵呵的点头道:
“上次你吃的,就是这个老板拿过去的。她在京城开了铺子,说过几年要开整个大周,肯定都能吃到。一会儿敞开了吃,伯娘请你。”
“是。”丁现急忙应下。
随着车夫“吁——”的一声,马车停了。
徐永涵从外面掀开车帘,把他们一一扶下来。
老早就定了雅间,伙计过来把他们请上去。
都是熟人,所以伙计也熟络的打招呼说:
“徐夫人,谭老板在楼上呢。”
谭迁?
他们俩一直都没见呢。
丁琬愣了一下,道:
“如果他们结账早的话,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