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丁琬有些木讷。
等彻底明白他的意思后,“噗嗤——”笑出了声。
“你还笑?!”徐永涵怪叫。
就没有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姑娘。
丁琬忙摇头,摆摆手,说:
“你快别闹了!”
“我闹?我……”
“好好好,你说改天就改天,成了吧。”丁琬一副哄孩子的架势。
一边夹菜安抚,一边顺毛阿谀。
相处多年,他的脾气、气性,她最了解。
虽说小醋怡情,但还是少吃的好,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连着夹了好几下,徐永涵紧蹙的眉头,才算松开一些。
情绪放松了,理智也就回来了。
想想刚才的过分,急忙找不着道:
“媳妇儿,你们那个茶楼,最近有些麻烦,他正在处理。等处理好了,踏实了,再见面详谈,岂不更好?”
丁琬咽下嘴里的东西,惊讶问:
“什么麻烦?他以后就留在京城了吗?”
“不出意外应该是。”徐永涵点头,夹菜放在她的碗里又道,“他在这边买了宅子,不过我们聊过,他还是喜欢辽东。说过几年再回去。”
回去?
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才是。
见媳妇儿这般,徐永涵转移话题的说:
“对了,让你给家里写的信,你写完没?”
提到信,丁琬突然想起早饭时竹叶给她的信。
“哦,差点忘了,小姑来信了。说她跟小姑父到了南疆,小姑父在那边有一处三进的宅子。问我小姑父到底做什么买卖,怎么有那么多钱。你跟我说说,小姑父在南疆除了卖冰,还做什么?”
徐永涵上扬嘴角,故作迷茫的瞅着她,说:
“我也纳闷啊!一个跑江湖的咋那么有钱,你说当初我咋没闯荡江湖?”
“别扯皮,说正经。”丁琬轻斥。
明明就知道,非得卖关子。
徐永涵见好就收,喝了口汤,道:
“这能有啥,他跟夜姑娘一起做生意还能吃亏?”
说到这儿,凑到她跟前,压低声音呢喃——
“卖冰的钱,他留一成,其余都存在四通钱行。南方那边的所有生意,都是小姑父来打理,他若没钱你能信?”
丁琬抿唇,惊讶的看着他,说:
“都,都给他?小姑夫这样,会不会树大招风啊。万一日后……”
“你以为安辰是白给的?”徐永涵摇头打断她的话。
能带着整个碧海罗刹阁翻身、换掉身份,岂是一个普通混江湖的脑子能完成?
只能说安辰这人,对丁家的心,是实打实。
不然,丁翠兰被卖了,还得给人家数钱。
夹菜放在她的碟子里,说:
“这事儿你知道就行,别跟小姑说。小姑父想说会找机会告诉的。”
“好,我明白。”丁琬闷头吃饭,心里琢磨着家里那边。
给双亲的信已经写完了,不过老家那边的信,尤其是谭瑶的,她迟迟没写。
谭纤是因为谭瑶才进宫的,如今她孩子没有了,二婶儿肯定会自责。
这个消息,她该怎么告诉呢?
一个巨大的石头摆在那,压得丁琬良久都没敢正视。
日落黄昏,耿氏跟徐致远兴冲冲的回来,告诉他们地基挖了三分之一,再有两天就能完事。
出去一整天,耿氏不仅不累,反而精气神好了很多。
比在辽东府的宅子里,还要好。
吃过晚饭,丁琬在崇禾苑小坐,看着哼曲儿秀活的婆婆,纳闷道:
“娘,您这是有啥好事儿吗?跟我说说?”
耿氏抬头看着她,笑吟吟的说:
“我今儿带着致远翻地了。翻了一小块,等到时候把麦子种了,看看来年开春能收不。”
丁琬听到这话,嘴角狠抽。
难以置信的瞅着她,说:
“娘就是因为翻地才这么高兴?”
“啊!”耿氏点头,暂停手里的活,说,“我跟你讲,在辽东府那会儿我就憋得慌。你也知道,咱土庄子的家,房前屋后都是园子,平常我也在作坊干活儿。冷不防闲着,真是不习惯。”
“那您也不能干的太多。”
“有啥不能的!”耿氏不服气,活动活动肩膀,又道,“我这身体绝对没问题。你看致远那小子,他翻地还没我快呢。”
“您可悠着点儿,别闪了腰。”
“嘿~你这孩子,瞧不起谁啊?”耿氏不高兴的怪叫,“我才多大岁数就闪腰?再说小心我不理你。反正我跟你说,那一亩地你都别动,我就自己来,你让我活动活动,不然呆的难受。”
丁琬见她这么坚持,笑着说:
“我可做不了主,这事儿得问您儿子。”
“你跟我站在一边儿就好,他听你的。”
丁琬没敢接话。这事儿说起来,就是环境使然。
在土庄子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做,婆婆下地也就下了。
可来到京城,儿子是大将军,儿媳是乡君,她再下地干活儿,怎么都说不过去。
万一被城里大户人家知道,他们的说三道四,绝不能轻视。
刚要开口,耿氏直接霸气摇头,道:
“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我有些累,先歇了。记得明儿让翠珠给我弄些麦子籽儿,后天可以下地种了。中午还得让人送饭,今儿吃的那个椒麻鸡不错,明儿换个荷叶鸡,清香。”
丁琬心知阻止不了,笑着点头,说:
“娘放心,荷叶鸡明日一定送到。至于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