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给你个人还不愿意?”
丁琬摇摇头,喉咙微动的说:
“你把她给我?干啥不给我小姑啊。我小姑身边,也得有保护的人吧。”
安辰闻言,气消了。
停下来,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戏谑的看着她,挑眉——
“怎么,你认为咱俩的仇家,我比你多?”
“难道不是吗?”
“你还真是……”安辰叹口气,幽幽地道,“我现在可比你安全。你惹了岳汉明,他现在可是下落不明。敌暗你明,你比我危险。”
丁琬紧抿嘴角,见他一脸认真后,重重颔首。
“好吧,那就我用。谢谢小姑夫。”
安辰“噗嗤——”笑出声,道:
“我发现你现在叫‘小姑父’叫的很顺嘴。”
“习惯就好了。”
如果是以前,那丁琬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但他们成亲都这么久了,家里人聊天,自然的给他带了辈分,她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二人回到徐家,夜莺还在院子里坐着,捧着葵花盘嗑瓜子。
丁琬见了,走到跟前,说:
“你喜欢吃,一会儿我给你炒一锅。大锅炒瓜子,特别香。”
“不用,我喜欢吃生的。”夜莺摇头。
冲着安辰挑眉,又道:
“来了?”
“来了。”
夜莺瞅了眼丁琬,说:
“劳驾,帮忙找你小姑姑过来呗,我有个生意让她帮忙。”
丁琬起身,出去。
二人默契的进了主屋,安辰抱拳拱手,道:
“镇南侯没有问题,不过他的几个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让他的孩子继续驻守南方,恐怕不妥。”
“霍芇也不行?”
“不行。”安辰摇头,“就属他接触我最多,想要插手冰块生意。”
夜莺面色凝重,幽幽地道:
“找你这么讲的话,镇南侯世子,还不能定呢。”
“是。不过有一个人,我觉得可以。”
“谁?”
“镇南侯的侄子,霍希。”
夜莺一听这话,长叹口气摆手——
“别闹。哪有侄子继承大伯爵位的。”
说完,耳朵动了动,又道:
“此事你离开后就传信给京城,先告诉他。”
“是。”安辰领命。
明面看,安辰是做冰块生意的老板。
实则,他是在暗中调查镇南侯。
老侯爷虽然老当益壮,可总有老的时候。
递到京城立长子为世子的折子,一直被压制,就是因为霍芇不成,怕出事儿。
思忖间,丁琬跟丁翠兰进来了。
丁翠兰一看到丈夫,几步走过去,道:
“啥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语气中,夹杂着撒娇,让人听着骨头都酥软。
安辰上扬嘴角,习惯性的给她掖了掖鬓角上的碎发,说:
“午饭前到的,就在咱娘那吃了饭。”
话落,拉着她的手,给她引荐。
“媳妇儿,这是夜姑娘,我在南疆生意上合作的人。”
丁翠兰一直都知道有夜莺这么个人,今日一见,倒也真是让她担忧。
这么漂亮的姑娘,她男人又常年在外,她第一次产生的不信任。
随后察觉,急忙调整自己,微微福身说:
“夜姑娘好。”
夜莺笑着颔首,指着对面的位置,道:
“不必多礼,安夫人请坐吧。我跟安爷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因为我是女人,所以很多事情不白能露面,便有安爷代劳。”
“应该的,夜姑娘那么能耐,只在后面提供法子就好。”丁翠兰笑吟吟的说。
四个人全都坐下,香桃从外面端进来一大堆东西。
一小盆冰,葡萄干、红豆泥、高粱饴、南瓜糖……
足足摆了一桌子,弄得安辰三人皆是一愣。
不知道夜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夜莺拿出小铁铲,一点一点把冰铲下来,丁琬这心里“扑通……扑通……”狂跳。
她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只不过……她怎么会的?
铲了一碗冰沙,把桌上的东西,一一放上,然后把勺子递给丁翠兰,道:
“尝尝。”
丁翠兰接过勺子,舀了一小块,送进嘴里。
辽东府的现在,是用不着吃冰的。
根本不热!
冰凉中带着甜,再加上杏脯的微酸……
丁翠兰不住的点头,道:
“好吃,真的很好吃。琬儿,你也尝尝。”
说着,也给她舀了一小勺。
丁琬此刻的心,明显不能平静。
机械式的张开嘴,吃下熟悉的东西,双手攥拳。
他们后来又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前世在东陵王朝,她吃过这个东西,是宝亲王妃给做的。
当时她就觉得新鲜,想要带回大周做做试试,可没等试呢,她就被周子旭、李袁杰害了。
没想到重生归来,这东西竟然在大周出现。
她是谁?她是林素吗?那个东陵王朝的宝亲王妃?
“琬儿,琬儿,你想啥呢?”
丁翠兰的声音,让丁琬瞬间回神。
看着四道关心的目光,丁琬摇摇头,说:
“没有,刚才想事情,走神了。”
丁翠兰“哦”了一声,又道:
“刚才夜姑娘问你,要不要一起做这个生意。就咱们三个,我跟你小姑父一起去南疆,我打理。”
“……好,好啊。”丁琬点头。
她手里有钱,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