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丁珏摇头,“萧老夫人怎么说都是关家的姑奶奶,这遇到山贼,也不是他们能预料的。而且,萧老夫人对萧夫人,一直疼爱有加。”
也正是因为这样,关家即便惋惜女儿的死,也不能在萧家闹腾。
毕竟,萧府上下,没有人会希望出这样的事儿。
丁琬叹口气,理解的道:
“也真是太可惜了。如果关芷柔没出事儿,关家那边……”
话没说完,丁珏突然出声——
“对了,我今儿在萧家,看到了朗逸鸿。”
“谁?”
“朗月明坤的朗逸鸿。”丁珏重复,“他是代表郎家当家过来吊唁的。”
朗逸鸿已经失去了朗月明坤的当家人资格。
如今郎家的当家,据说是他堂弟,二房的人。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郎家跟萧家,压根没有什么交集,为何这吊唁,朗逸鸿会来?
丁琬疑惑,不懂这其中是什么套路。
但朗逸鸿来这边,她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想到这儿,冲着丁珏,道:
“以后出门注意些,真有人找你啥的,一个都不能应。”
非常时期,不能不防,而且他马上就要去小考。
丁珏也懂这个道理,不住点头,说:
“放心吧姐,我都懂。”
马车继续往前,丁琬长叹口气又道:
“不知道京城谭迁那边,怎么样了呢。”
丁珏看着姐姐的样子,没有说话。
他倒是不担心谭老板,挺担心姐夫的。
姐夫仪表堂堂,难免就被谁看上。
萧逸帆不就是如此,然后妻子莫名其妙的死掉。
如果京城真有人看中姐夫,那姐姐就……
想到这儿,丁珏不禁打了个哆嗦,急忙甩头。
丁琬见状愣住了,纳闷的问:
“咋了?”
“没事儿。”丁珏笑着摇摇头,道,“姐,你以后再出门,还是把香桃姐带着吧。她会功夫,能保护你。姐夫让她来咱家,不也是为了你的安危嘛。”
说起香桃,丁琬笑着问:
“二婶儿那边咋样?你回去可问了她的身体?”
“问过一次,二婶儿说挺好的。我后来背地里问了香桃姐,听说还得半年呢。”
丁琬闻言颔首,没有再说。
还得半年,那这里去京城,她就没法跟着了。
但这样也好,二婶儿的身子治好,日后给二叔生个一儿半女,也是可以。
丁家的孩子,实在太少了……
……
马车终于停下,丁琬跟丁珏下来。
酒坊那边的几个烟囱,都在冒烟。
地里的庄家,也都快收割。
听丁珏说,程豹又在这边买了五亩地,加上之前他有的,可是不少。
离老远,就看到了程豹的独门独院。
在仔细一看,乔氏正蹲在篱笆前,不知道挖啥呢。
小豆丁铁蛋在旁走路,应该是刚学会,双手在前面摆着,努力掌握平衡。
讲道理这个时候,孩子应该睡了,可这小家伙……
丁琬笑眯眯的走到跟前,说:
“忙啥呢?”
乔氏闻声转头,一看是丁琬,急忙起身,道:
“哟,是东家啊,啥时候回来的?”
“昨儿下午。”丁琬边说边看,“你这是挖姜不辣呢?”
乔氏起身,点点头,说:
“开春我移了几棵过来,这玩意窜根,围着篱笆长了好些。这到时候了,我寻思挖回去腌上,冬天吃。”
典型辽东妇人的做法,为冬天存菜增加种类。
丁琬很赞同,瞅着实打实跟程豹过日子的小媳妇,点点头,说:
“程豹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
话落,被一个小包子给扑了。
俯首一看,是程豹的儿子。
弯腰把人抱起来,惊讶的道:
“哎哟,挺重啊。”
“那可不,二十斤呢。”乔氏边说边把儿子接过去,放在地上。
一边牵着他一边说:
“自打他会走,我就不抱了,太沉。东家,你们先进屋,我去找他爹。”
“不用不用,他忙就让他先忙着,咱们进屋聊会儿。”
二人说话间,翠珠跟蓝九他们,已经把东西都搬进院子里了。
乔氏看着丁珏,笑吟吟的说:
“二珏弟弟准备的咋样,是不是没问题了?”
丁珏微微拱手,轻声的回答:
“反正就是尽力而为,让嫂子惦记了。”
“这话说的多外道,每次你回村都到我们这儿瞅瞅,嫂子都记着呢。”
边说边进屋,等东西全都搬到炕上后,乔氏不安的说:
“嫂子,家里过的不错,您真没必要给这么多东西。”
丁琬笑着摇头,把准备好的小银锁,挂在铁蛋的脖子上,道:
“都有。这料子、棉花、还有吃食,都是你哥从京城备下的。首饰我是沿途买回来的。快中秋了,就是今年的节礼。”
乔氏瞅着布包里的几样赤金首饰,不住的摇头说:
“太多了,这也太……”
“我有俸禄啊。”丁琬笑吟吟的道。
怕她还纠结这个事儿,转移话题的说:
“你们两口子在这边咋样?粮食够吃不?银子够花不?”
“够的够的。”乔氏不住点头。
从铁蛋手里抢下两块果脯,轻斥着说:
“咋能都吃呢?不怕拉肚子?”
说完,不理小家伙的撇嘴,把东西都收起来又道:
“让嫂子看笑话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