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的“失踪”,丁琬并没有太过在意。
那个姑娘玲珑心思,做什么都是心里有数,不需要旁人替她操心。
她是轻松了,远在京城的徐永涵,就挠头了。
军营上下津贴表还没做完,主子那边又来了感情问题。
偏偏这事儿,太子不跟旁人说,就找徐永涵。
有的时候就是如此,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微妙。
看着愁眉苦脸的太子殿下,这就是丧期不能喝酒。
否则,非得酩酊大醉不可。
“黑鹰,你跟本宫说说,本宫对她不好吗?她要做什么,本宫都支持。如今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什么都不顾,本宫在她心里算什么?算什么?!”
徐永涵喉结抖动,没有吱声。
这一刻,他愿意做倾听者,毕竟对于感情,他也不懂。
尤其是太子这样的身份,注定不能给夜莺唯一!
“本宫对她各种服软,有时时候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可她呢?她呢?这丫头越来越坏,越来越可恨了!”
徐永涵倒了杯茶给他,还是不吱声。
太子巴拉巴拉又说了好一会儿,终于口渴了。
“咕咚……咕咚……”把茶喝尽,看着他又道:
“哎,你给本宫出个主意,本宫该怎么办!”
面对这个问题,徐永涵乖乖的摇头,说:
“回殿下,微臣不知道。”
“你跟你媳妇,就说你们之间怎么和好的。”
徐永涵抿唇,思索片刻后,道:
“殿下,微臣跟琬儿,同您跟夜莺,不是一回事儿。”
“怎么不是,你说就是了。”太子坚持。
好几日没睡好,眼里全都是血红。
徐永涵有些心疼,见他这般,轻声的说:
“殿下,微臣可以只有琬儿一个妻子,不纳妾。”
“…………”
太子听到这话,终于不吱声了。
落寞的起身,耷拉着肩膀,一步一步往前走。
徐永涵见状起身行礼,恭送他离开。
等人走后,冲着小太监招招手,道:
“你是殿下身边的人,劝着吃点东西啥的。还有,逐日若是回来,让他直接去见殿下,明白吗?”
“是,徐将军。”
徐永涵转身离开东宫,心里对于夜莺的任性,多少有些不满。
她知道太子的身份,就该知道日后跟了太子殿下,会面临什么结果。
这都接受不了,日后呢?
太子登基,每五年一次选秀,这根本避免不了。
如果做不到随波逐流,那就应该趁早离开,而不是等到殿下放不开的时候,才闹这么一出。
闷头往前走,一个行色匆匆的太监,就撞了过来。
“啪——”
东西散落一地。
小太监一边道歉一边捡,显得有些慌乱。
徐永涵端详着他,蹲下跟着一起捡东西,道:
“发生什么事儿了?”
“回徐将军,刚才萧大人家来递了白折子。”
说话间,散落的东西全都捡好,上面还真的放了一本白折子。
白色的折子,只有朝臣家丧最亲近的人,才会用。
丧父母,回乡丁忧。
丧妻,不吃不喝首领三日。
徐永涵看着拿白折子,道:
“来报的人,可说是谁没了?”
“回徐将军的话,是萧夫人上京的路上遇到劫匪……没了。”
“什么时候?!”徐永涵追问。
小太监摇摇头,表示不知。
白折子里,肯定是有的,但他们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打开看上一看。
徐永涵心里一阵一阵的慌乱,示意小太监赶紧走后,他也急匆匆的出宫。
本就不当值,如果不是鹰首前些日子的信鸽,他也不用每天忙完后再去趟东宫。
想着媳妇儿不在,过去一趟瞅瞅,权当打发时间。
没想到今日就……
出宫上马车,吩咐车夫去萧府。
马车停下,看着萧家门宅挂着的白色灯笼,徐永涵深吸口气往里进。
管家带他去了书房。
书房内,萧逸帆一身素衣坐在桌前,面色平和。
他对关芷柔没什么感情,当初娶她,不过是因为刚好合适。
悲伤谈不上,主要就是惋惜。
见徐永涵来了,起身拱手,道:
“徐将军。”
“萧大人节哀。”徐永涵边说边还礼。
二人通知坐下后,萧逸帆淡淡的道:
“没想到第一个来看萧某的,竟然是徐将军。”
徐永涵喉结抖动,轻声的说:
“萧大人,徐某有个问题,还请萧大人明示。”
萧逸帆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道:
“徐将军请讲。”
“徐某想问下萧大人,尊夫人是在那里遇到了山贼。”
萧逸帆闻言微怔,随后“呵呵……”笑出了声。
他笑的有些突然,徐永涵感到莫名其妙。
等他笑过后,这才又开口:
“实不相瞒,内子也在回辽东的路上。一路上游山玩水,走的有点儿慢。所以……”
萧逸帆摆摆手,冲着外面,道:
“向阳——”
书房门开,向阳从外面进来,走到跟前,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
徐永涵定睛一看,眼睛瞬间瞪大了。
“这…………”
萧逸帆端起茶杯,抿了口,道:
“如果不是我,表妹也不会死。说起来,是我害了她。”
那块牌子,是宫中的腰牌。
他的贴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