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路向别庄出发,丁琬跟徐永涵的手,就没有分开过。
虽然谁也没说话,但丁琬的依赖,徐永涵真切的感受到了。
那个依赖他、相信他的丫头,又回来了。
他珍惜,丁琬也珍惜。
在切身实际的经历过生死,若是还放不下,那就是扯淡了。
前世过往,皆是前世,与今生又有何关系?
如今细想,当初的坚持,是多么的可笑。
打定主意重新开始,她就不是纠结过去的人。
紧紧抱着他的胳膊,柔夷用力。
至于百灵,她相信那些鹰卫会把人救出来。
好在她说自己的“身子有毒”,不然,还真的不知道……
“你放心,百灵会平安回来的。”
徐永涵的声音传来,让丁琬重重颔首。
同样也也低声音,说:
“等她回来,我好好照顾她,以后她就是我妹子,我好好对她。”
都说大恩不言谢。
人家前后救了她两次,她不能不谢。
徐永涵明白的点头,捏着她的手,了然于心。
二人的样子,让身后并排走的两个人,默契的颔首。
虽然当下气氛很紧张,可能看到他们和好如初,他们真的很高兴。
回去的路不短,还没等走到别庄呢,浓重的艾蒿味儿就传来了。
丁琬已经太熟悉了。
当然,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说起来如果不是她跟百灵临时起意,只怕她现在……
素手传来痛感,原来是身旁的男人害怕了。
咽了下口水,主动拽了拽他,说:
“我没事,我……命不该绝。”
徐永涵没吱声,但却把她拽的更近一些。
很快,别庄里出来两个人,单膝跪地——
“主子、首领。”
“情况如何?”夜莺沉稳的问话。
“回首领,一共歼灭月影楼金影五人,银影十人。尸体全部处理好,只等棺椁入殓。”
丁琬闻言,走到跟前,问:
“别庄里的人……一个都没……没命了吗?”
“是!”鹰卫回答,“库房里的酒坛,也全都敲碎。”
“什么?!”夜莺惊呼。
丁琬也很惊讶。
杀人就杀人,怎么还把酒都给毁了?
夜莺快步进院,等看到库房里的一片狼藉,咬牙切齿。
丁琬瞅着眼前的一切,微眯着眼睛,道:
“殿下,夜姑娘,小妇人有一事要讲。”
“你说。”太子颔首,示意她快点说。
这个时候了,有啥说啥,卖关子最不可取。
丁琬清冷的瞅着一地液体,说:
“刚才小妇人在高粱地,听闻岳汉明是人被放出来的。而且,月影楼的人劝他离开,还提了一句‘二爷’。他们的目标是小妇人,把小妇人的命拿走便是,为何要毁酒呢?还有,小妇人在别庄酿酒,外人应该不知道的吧。”
话落,夜莺蹙眉,也觉得很有问题。
“更重要的是,暗卫撤掉回京的事情,他们怎么知道的清清楚楚。那岳汉明再三强调,他们只有今天一次机会,来结果小妇人性命,给他们月影楼的人报仇。”
太子听到这儿,急忙下令道:
“立刻派人去皇陵,快——”
“是!”几个鹰卫急忙出去。
几个人从库房出来,夜莺跟太子在旁说事儿。
徐永涵哄着失而复得的媳妇儿,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讲。
就在二人有些尴尬的时候,丁琬蓦地被徐永涵整个抱住。
紧接着,丁琬就瞧见一支镖,飞过来。
不容她多想,“猛”地转身——
“噗——”
“唔——”
丁琬右肩膀那里,结实中镖。
夜莺足下一点,飞身追去。
太子被他们俩刚才的“谦让”,吓住了。
这是生死大事儿,还带这么你争我抢?
看着抱住丁琬的男人,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说:
“别傻抱着了,赶紧送屋去。你去把首领找会来,就说徐夫人受伤了。”
“是。”鹰卫得令走了。
徐永涵回神,把人抱回了屋。
太子气的站在门口,大声呵斥——
“都特娘是吃干饭的?人家都打在眼皮子底下了,你们都是傻的?”
怒斥一番换头,当看到丁琬身后渗出来的血,是黑色时,大吃一惊。
只见徐永涵伸手,把她脖子上戴的珠子拿出来,大力捏开。
“这是什么?”
徐永涵一边喂药,一边说:
“回主子,这是杜鹃送给她的药。月影楼的毒,杜鹃已经解开,想来这镖上的毒,就是那个。”
太子听到这话,长叹口气,放下心来。
丁琬不能死。
这么一个好人若是死了,他都寝食难安。
很快,夜莺回来了。
看着已经昏迷的丁琬,走到跟前,伸手点了她伤口周围的几个大穴。
“让人烧水,拔镖的时候要用。”
徐永涵起身要去,手却被昏迷的丁琬,死死拽住。
夜莺见状,扭头看着一旁站着的太子,道:
“哎,你去吧。”
皖南太子先是一怔,随后乖乖的转身出去了。
虽然内心拒绝,但身体很诚实。
夜莺徒手撕开丁琬的衣服,看着已经不冒血的伤口,道:
“你给她吃过什么吗?”
“杜鹃给的解毒药。”徐永涵老实回答。
夜莺惊讶,难以置信的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