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红利?
徐永涵蹙眉,有些不悦。
丁琬却颔首答应,还笑着道谢。
“好,一成就一成。既然兄弟想给,那小妇人就受了。这方子给了西门家,明儿可就会传开了。到时候能不能守,可就看西门兄弟的本事了。”
“嫂嫂放心,受您这句‘兄弟’,在下也不能丢您的脸。”
说完起身,抱拳拱手,道:
“再次谢谢徐大哥、嫂嫂。天色不早,都早些休息,明日上京,您二位就跟西门家的车队一起把。”
“好。”徐永涵满口答应。
把人送出屋回来,将门挂上后,说:
“一成就给了?这红利你要三成都不为过!”
丁琬闻言摇摇头,倒了两杯水,说:
“你忘了,他西门家是在西北边境。”
“那又如何?”徐永涵反问,回到圆桌前跟她一起坐下后又道,“难不成你还想去西北溜达,让他招待你不成?”
丁琬笑着抿唇,轻叹口气,说:
“四年整、五年头了。周氏跟周子旭快刑满释放了吧。”
简单的一句话,徐永涵登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拉着她的手,微眯着眼睛,道:
“如果你不想他们回来,我们有很多种办法,是不是吗?”
“不!”丁琬摇头。
看着交握的手,终于还是没有抽回来。
“我不要他们死,我要让他们活。活着看我风光,看我娘家风光,看我家二珏高中状元,看徐家在我的照顾下,蒸蒸日上。”
说话的同时,双眸蹦出些许恨意。
徐永涵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儿,可没想到她会这么恨。
“你若是这么想,咱们也可以对他们用些手段。越惨越好,如何?”
“不。”丁琬还是摇头。
直视徐永涵疑惑的目光,丁琬邪魅的上扬嘴角,道:
“我要让他们看到奋斗的曙光、活下去的希望。等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能过好的时候,我在给他们落井下石,让他们重新来过。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我不会那么傻的。”
说完,抽回手,起身进了南屋。
徐永涵愣愣的坐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动。
他,有些看不懂小媳妇儿了。
起身去到北屋,把床上的被子拿去南屋。
“你干啥?”
“咱们还跟来时一样,各盖各的,不分床。”
丁琬蹙眉,不依的摇摇头,道:
“一路走来那是没法子,不能要两间。如今有两间屋,为何还要一张床?”
“没那放妻书,你就是我媳妇儿。”
“说起这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丁琬寸步不让,“你干啥自作主张,告诉西门曜,你的身份?”
她的那点子力气,在徐永涵这里根本不算啥。
讲被子放下,扯过她的胳膊,道:
“咱们讲好了。你没拿和离书之前,咱们就是夫妻,我留念想。既如此,我干啥不说?兴许这么做了,你会觉得我重视你,改变主意!”
“你做梦。”丁琬说完,嫌弃的翻个白眼。
改变主意?
这辈子都不可能。
徐永涵也不理会她的决绝,盘腿坐在床上,道:
“刚才的话没说完,你就要西门曜一成红利,还提了周氏姐弟,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没啥必然联系,不过他在西北,对于周家姐弟只要用心,就能知道一些。我暂时不需要,但不代表以后不需要。更何况当时也没想过跟他要钱。他给、我赚了。”
丁琬不以为然。
徐永涵总觉得她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可她的为人有不似这样。
到底是他想多了?
……
翌日吃过早饭,徐永涵跟着骑马,丁琬则是同西门映坐马车。
因为在马车里,所以便也不用戴面具。
西门映也在一早就知道她们夫妻的关系,把雪球放在一旁,热络的拉着她聊天。
一会儿问她酿酒累不累;一会儿问她御赐的匾额大不大;一会儿又问……
问了好多无关紧要的问题,丁琬倒也不在意,全都一一作答。
身旁的丫鬟,怕他们家小姐渴了,忙给准备了温水递过去。
西门映喝过之后想了下,道:
“顺玉,你先出去,我跟徐家嫂嫂有话说。”
“是,小姐。”
顺玉配合出去,丁琬看着西门映,笑了下没有吱声。
既然她有事,那就先让她说好了。
西门映往旁边凑了凑,小声地开口说:
“徐家嫂嫂,有个事儿是一早兄长跟我讲的。”
“啥?”
“您有个妯娌在西北军营,对不对?”
丁琬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看起来西门曜是聪明人,只是就一个晚上便能搞到,这大户人家的能耐,还真是不容小觑。
西门映从袖口掏出一个竹筒,双手交给她,道:
“徐家嫂嫂,这是我们临走之前,兄长让人备的。晨起兄长把它交给我,让我给您。”
丁琬瞅着竹筒,故作疑惑的看着她,问:
“不知这竹筒里……”
“是您想知道的人的四年经历。”
丁琬接过来,把玩了一下,道:
“您二位走之前就带着了?”
“是。”西门映颔首,“徐家嫂嫂的事情,只要有心,怎么都能查到。您放心,走之前我特意关照过管事,让周子旭好好出把子力气。”
丁琬抿唇,瞅着手里的竹筒,缓缓点头。
看起来小姑父所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