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骨气”那么娘们的话,他都说了,可她不屑。
如今又说“男人的话,不敢信了”,她还信过谁?
憋气憋得额头上的青筋直突突,他两只拳头捏在一块儿‘咯咯’直响。
终于,他忍不住了。
两只手如同提溜小鸡崽子一般,直接把她提溜到了南屋。
狠狠甩在床上,迅速压住她挣扎的身子,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狠声道:
“丁琬,老子今儿就让你明白,你该信的男人,到底是谁?!”
“徐永涵,你敢?!”丁琬怒斥。
心慌的一匹,可气势上,一点不输。
“我敢?我必须敢!你这女人我宠着、爱着,可你呢?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话?!”
丁琬看着胸前宽衣解带的大手,急忙捉住——
“徐永涵,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从你觊觎摆脱我的时候,我就疯了!”
冷冷一声怒哼,他不想再和她多说,衣服扯开,滚烫的吻也随之肆意落下——
熟悉的画面再次涌现脑海,丁琬发了疯一般的挣扎,推拒,喊叫——
不得不说,屋子的隔音还不错,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
徐永涵终于被她的尖叫声,唤回了理智。
抬头看她此刻的样子。
心,很揪,也很痛。
“妮妮,妮儿……”
“滚——别碰我,别碰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丁琬把自己缩成一个团,用手努力的抱着。
那个无助、害怕的样子,彻底让徐永涵没脾气了。
刚才的气焰,烟消云散。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止境的自责。
“啪——”
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然后从后面抱住她,小声地说:
“琬儿,媳妇儿,对不起,我不该吓唬你,对不起。”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回应他的,除了哭还是哭。
丁琬真的怕了。
她想起了前世李袁杰的那一幕,也是这般强迫她,也是这般……
哭声阵阵,她想停都停不下来。
自知罪孽了的徐永涵,也不敢再乱来了。
从后面抱着她,一动不动。
说实话,他委屈也堵心。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可她的假设,就把他归到了抛弃原配的坏男人行列。
凭什么?
他进狼窟半年时间的经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支撑,他不可能做到。
可如今呢?
两个人就那么一直抱着,感受着她的抽泣,他真是想把自己灭了。
自己媳妇儿生气,说些气话怎么了?
他咋就……咋就能那么做。
足足哭了一个时辰,最后察觉怀里的人不动,徐永涵这才起身。
看着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女人,长叹口气。
领口松散,一大片白嫩就映入眼帘,让他脑门充血。
成亲后的第二天他就走了,然后就是六年分开。
跟红鹰一起时,那小子总会说青楼里的姑娘,如何如何销魂。
他嫌弃,也很陌生。
毕竟,他也就“吃过”一次肉。
长叹口气,把人抱起,放在枕头上,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一番折腾下来,肚子也饿了。
见她熟睡,不忍叫她,出去让伙计换水,摆饭。
吃过饭,他洗了洗,又钻进了南屋。
小女人还在睡,应该是彻底吓到了。
睡吧,睡了也好。
不然醒着,还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徐永涵自知理亏,从后面抱着她,缓缓闭上眼睛。
怀里的女人,乖顺的犹如猫儿,可她要是闹起来,就跟夜莺带回来的巴蜀煸炉底儿一样,又麻又辣。
总是说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何苦呢?
他没有对不起她,可她总是说着各种“假设”庸人自扰。
看起来,等她醒后,他们该好好谈谈了。
从亮天抱到了黄昏。
太阳落山,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打在了丁琬的脸上。
“唔——”
嘤咛出声,徐致远急忙起身,把窗户放下。
低头看着木棍上的肚兜,眸子微沉。
床上的丁琬平躺,伸手摸着额头,脑子有些宕机。
慢慢回忆,终于想起沐浴后发生的事儿,“猛”地起身。
徐永涵察觉动作,急忙过去,把人扶稳说:
“又忘了?老是这么毛毛躁躁。”
丁琬推开他的手,后退到床头。
屈起膝盖,整个抱住,一言不发。
徐永涵心知这次是真的惹恼她了,起身出去让伙计给煮碗面条。
回来时,丁琬还维持那个动作。
徐永涵长叹口气,走到跟前,抢先一步把她要躲开的身子抱住,道:
“琬儿,今日的事儿,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我都认。可是琬儿,你说的那些话,真的很伤人。别说我没有那么做,就是想法我都没有,可你总是指控我,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你觉得对我公平吗?”
丁琬缓缓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说:
“你有没有想法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次入宫,我会把所有酿酒的房子,全都交给宫里,然后我回家买地、盖房,自己过日。你放心,我从今往后不会酿酒,你也不用……”
“丁!琬!”
徐永涵再次被挑起了怒火。
气急败坏的睨着她,咬牙切齿说: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卑鄙无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