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军营规矩大。
就算再不愿意,也不能搞特殊。
冲红鹰微微福身,转头离开。
红鹰等她走后,几步来到徐永涵跟前,不解的道: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咱们进城住驿站不好?非得在这风餐露宿?”
“你有意见?”
“我没有。”红鹰摇头,瞅着身后的那些兵,说,“我这不是怕他们有啥意见嘛。”
听着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徐永涵翻个白眼,嗤笑道:
“你好意思跟老子说这个?这帮兵可比你能吃苦,就说你不想罢了。”
“我……我不想有啥用。这三个月,我不都得跟着你混?”
“那是你欠老子的!”
“是是是,我欠你,我欠你。”红鹰急忙符合,就怕他恼火,再让他回军营做伙头兵。
这小子不是没做过,睚眦必报,缺德的很。
见他要走,红鹰急忙又开口道:
“哎,你这么做,就不怕时候她知情了,跟你翻脸吗?”
徐永涵脚步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往前走。
徐永涵身边的参将孙毅过来,笑呵呵的说:
“宏爷,将军让小的转告您一句话。”
“讲!”
“将军说:全军上下没人会提,除非你自己管不住嘴。如果管不住,就找树皮蹭蹭,免得犯错。”
话落,徐宏英扬起巴掌就要打。
孙毅急忙用手挡着,慌张的提醒说:
“我是传话的,我是传话的。”
红鹰见状,也不好再打,只能慢慢的收回手。
孙毅躲过一劫,急忙道谢。
扭头看到丁琬主仆三人回来,快步走过去,抱拳拱手,说:
“徐娘子好,在下是将军身边的参将,叫孙毅。”
“孙参将好。”
“不敢当,不敢当。”孙毅侧身不受礼,“是这样的徐娘子,咱们未来这段时间,都会走官道然后歇在郊外。您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我提,我会安排好的。”
“行,我知道了,多谢孙参将。”
丁琬说完,转身欲上车——
“徐娘子,那山后有一汪泉,您若是渴了、洗手,就直接过去。这一片都是咱们的人在警戒,不会有事儿。”
丁琬闻言点头,看着翠珠,说:
“你把车上的水袋,还有你们的都拿上,我跟翠玉先过去。”
“是,夫人。”翠珠屈膝行礼,上车拿东西。
丁琬一天没洗漱,这会儿是真的不舒服了。
捏着从徐永涵那边拿回的帕子,按照孙毅的方向走过去。
路过做饭的锅灶,闻着葱花爆锅的香气,顿时让她的五脏庙全都苏醒。
午饭因为有心事、没胃口,就没动。
这一整天下来,全靠晨起的粥跟一个包子撑着。
看着伙头兵往锅里下的松鸡,丁琬急忙去到一旁,拽了两颗姜不辣出来。
拿过去给另一个伙头兵,说:
“放里一些,去腥的。”
那兵闻言接过来,看着满是泥土的姜不辣,道:
“洗完就扔锅里?”
“切片。”
“好。”
翻锅的伙头兵闻言,挠挠头,道:
“大师傅说去腥用生姜,这个成吗?”
丁琬听了,权当没听到。
二人走出一定距离,翠玉也不禁问着:
“夫人,那姜不辣去腥应该不如生姜吧。”
“这地方哪有?”丁琬摇头,轻叹口气道,“有个姜不辣已经算不错了。”
看那伙头兵做饭,应该是做过的。
但具体做到什么程度,那就不清楚了。
出门在外,很多讲究的东西就不必较真儿。
更何况,有的吃就不错了,难道还让人家给单独开小灶?
一路走来,的确如孙毅若说,到处都是兵。
她倒是走的安心,不必怕窜出毒蛇啥的。
很快,就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等再看时,徐永涵正带人打水呢。
将军带人打水?
她咋就那么不相信呢!
一个兵眼尖看到她,急忙打招呼的说:
“徐娘子,打水啊。”
丁琬点点头,算是回答。
徐永涵一边用舀子舀,一边说:
“你不用亲自过来,这边打水过去,会有人专门灌水袋。”
嘁,真是能装!
丁琬没吱声,往下走了走,在下游那里掏出帕子洗脸。
那帕子,正是徐永涵给她擦脸的。
几个兵拎桶离开,徐永涵冲翠玉说:
“跟着一起过去吧。你们的水袋都灌了,把这舀子给伙头兵送去。”
说着,就把手里的水舀子递给了她。
丁琬洗脸呢,想要反驳,可其他兵都在,她不好驳面,只能装作没听到。
翠玉见她没说话,接过舀子,屈膝行礼,转身离开。
徐永涵等人走后,冲暗处的红鹰使了个眼色,然后席地而坐。
丁琬知道他没走,可也不想跟他说话,只能继续洗脸。
“那次战役后,我有幸带着太子逃命。那个时候,到处都是烧焦腐肉味儿。太子说恶心的想喝水,可却一个水源都没有。”
徐永涵淡淡的说,仿佛跟好友闲话家常。
只可惜这个好友……
丁琬擦了擦脸,把帕子拧干,起身走了。
徐永涵还说完呢,见她离开,哑然失笑。
红鹰等人走远,这才露面来到跟前。
“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是干啥?那是你媳妇儿,不听话就睡了。睡一次不行那就睡两次,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