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没有不喜欢美的。
一听可以保养,谭瑶不住的点头,说:
“你尽管开方子,多贵的药材都成。”
香桃闻言颔首,坐在一旁吃羮。
等她一碗羹汤全部吃下肚后,丁琬这才跟她一起离开。
如果还是平常,谭瑶铁定就留人多呆一会儿。
不过这次没有,她得赶紧让侄女去劝说公婆,好出门溜达。
就如谭瑶预料的一般,打着给丁现订亲的名头,二老都没有异议的同意了。
当然,丁琬也再三保证,去几天就回来,不会多待。
不然这二老,也不能那么痛快。
说走就走,当天下午,丁琬就把酒坊、作坊,全都交给了耿氏。
徐致远这边,也收拾行囊,跟着一起去。
自打知晓要去府城念书,这孩子就不去村头学堂。
要么去老宅跟丁玮一起看书,要么自己窝在房里练字。
耿氏对于孙子的“离开”,纵使百般不舍,但也没有拦阻。
把东西全都收好,坐在炕上,叹口气道:
“致远啊,这次去府城求学,是你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你娘说了,会给你配个小厮。奶暂时不过去,等你娘回来、奶再去。你先忍忍,自己一个人适应适应。”
徐致远瞅着祖母的样子,笑着说:
“奶,我都九岁了,不是孩子,您不用担心。您要是故土难离,您就在家。我休沐了,就回来看您。”
“那不用,不用。”耿氏不住摇头。
她是故土难离,可孙子跟故土,她选择孙子。
大儿子已经确定没有了。
小儿子活着,但却回不来。
日后跟儿媳是什么样子,也不得而知。
搞不好,她就这一个村子了。
老徐家若是到她这儿断根,她可不好面对列祖列宗。
虽然,她对徐家也没啥太大的感情。
摸着明显窜一头的孙子,轻叹口气,说:
“奶跟你去,你还小,那宅子总得有个长辈坐镇。你跟你小舅舅只一心好好念书就成,你十岁时,奶会让你下场试试。不过咱不着急,你有的是时间。”
徐致远“嗯”了一声,高兴的上扬嘴角……
翌日清晨,吃过早饭,丁家三辆马车就出发了。
丁家二老跟丁翠兰一辆车。
丁琬跟徐致远、香桃一辆。
丁文海一家三口,共乘一辆。
就按谭瑶预期的那般,转天晚上,到了府城的宅子。
虽然黑天,但来过府城的三个人,都知道这宅子所处的位置,是府城贵人圈的地方。
安辰的房子,都不在这边,而且离得有些距离。
管家开门出来,恭敬的把人迎进去。
主院自然是给了丁家二老。
丁母起先是不同意的,毕竟是儿媳妇的嫁妆。
可人家执意如此,她推辞也没有用,只好厚着脸皮答应了。
大家全都分派好院子,晚饭就摆在了主院的厢房。
这会儿,丁现、丁珏还有安辰,也闻训过来了。
丁现一直住在安辰的宅子,丁珏住在周皓倾那边。
如果不是因为订亲在即,顾芷伊姐弟二人,今儿也会过来。
不过碍于规矩,只是托丁珏拿了些东西,聊表心意。
舟车劳顿,都比较上火,所以晚饭以降火、清淡为主。
大家累坏了,都安静的吃饭,谁也没吱声。
说不着急赶路,可二老刚出门就想回去,生生把谭瑶计划好的四天形成,缩成了两天。
吃过晚饭,婆子过来收拾,常婆子等 桌子擦干净后,把准备好的聘礼,放在桌上。
跟安辰当初的聘礼差不多,两只赤金的小凤钗,每一只足有一两重。
两只赤金戒指,两只赤金镯子,还有两对赤金耳坠。
其中一对,镶的东珠。
就这一对东珠耳坠,便得二十多两银子。
再加上两块栓有减金的银三事儿帕子,跟两匹上等锦缎。
这些算下来,小一百两银子了。
丁母瞅着聘礼,没有吱声。丁父更加不开口。
丁文海见了,面色凝重的看着谭瑶,道:
“聘礼我说了,就照三十两银子来。你这……自己添了多少?”
丁现也忙不迭开口说:
“母亲疼我,我心里感激,可这东西太多了,真的不用。”
谭瑶看着如出一辙的父子俩,扭头看向了丁琬。
“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把我当外人呢。”
轻飘飘的话,让丁文海忙不迭摇头,极力解释着说:
“哪有,你别乱说。”
“怎么没有?这宅子我说要给大现,你不同意。如今我准备聘礼,你们又说不用!嫁妆是我体己的东西不假,难道我就不能为这个家做些事儿?”
说完,看着丁翠兰,又道:
“小姑子,如果他日妹夫生意上遇到问题,你会不会拿嫁妆贴补?”
丁翠兰没有迟疑的点头,回应。
见她这般,谭瑶背后鼓舞的继续道:
“大哥科举,大嫂也是掏了嫁妆。如今我这般,又哪里做错?”
这些话,谭瑶憋在心里好久了。
恰好今天时机成熟,她说一说,也算敲打一下丁家人,别把她当做外人。
丁文海对她是好,可分得太清楚,让她有种融入不进来的感觉。
丁母看着儿媳这般,轻叹口气,说:
“二海啊,你媳妇儿做的没毛病,你跟大现要志气,也没错。可这事儿……娘是站你媳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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