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差不多了,丁琬看着程林,道:
“去我房里坐会儿。老早就说找你来着,一直都忙着。”
程林瞅着丁琬,点点头,路过耿氏的时候,笑着说:
“徐伯娘,我进屋坐会儿。”
“快去,快去。”耿氏忙摆手,“以前就让你没事儿多来,你就不干。琬儿,让她多坐会儿,我去地里看看。”
“知道了,娘。”丁琬笑着颔首。
等耿氏离开,二人进屋后,程林打量着屋里,说:
“自打你成亲完我就没再来,屋里也没怎么变嘛。”
“变啥,没啥可变的。”丁琬边说边把炕桌放上。
二人面对面坐下,丁琬感慨万千。
虽然现在一个村住着,总能见到,可这样的感觉,真是太久都没有了。
相当久了,两世的时间。
突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者说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抿唇、咬唇,轻扯嘴角,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程林看不过去,笑着摇头问:
“你还想怎么折磨你的唇啊!我看半天了,替它疼。”
丁琬不好意思,随后又觉得太不洒脱,笑着摇摇头,道:
“哪有,我就是……就是……”
“就是觉得对不起我,就是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我。”
“啥啊,咋可能!”丁琬不服气的撇嘴,“我咋不好意思面对你啊,你真会往脸上贴金。”
“既然没有不好意思,那为啥说话吭哧瘪肚的?”
“我……”丁琬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噗嗤——”笑出了声。
程林也没揪着不放,主动拉着她的手,说:
“其实那日得知二年哥没了,我就想过来看看你。可是一想到那个周氏,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她,你能跟我疏远吗?”
丁琬反手拉着她,点点头,道:
“是啊,是我自己蠢,误把毒蛇当良善。最后,还把你给伤了,真是对不起啊。”
“傻不傻,你跟我说对不起呢?”程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咱俩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三个字。”
丁琬恬静的点头,看着她,道:
“我有个想法,等秋收后我找你去,到时候你得帮我。”
“什么想法?”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丁琬迈着关子。
这天,了一个时辰……
……
一晃十天过去了。
王五还是没有捉拿归案,抓捕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可这人就跟蒸发一般,没有任何踪迹。
土庄子的巡逻仍旧继续,丁琬跟耿氏都觉得很麻烦村里人,最后商议一下,去找了里正。
里正带着找族长,一连找了三次,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赵刚松口。
说等他们家的两条狼狗长成,就可以不巡逻。
但这……最起码得入秋。
徐家说不过族长,最后只能妥协。
当然,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有个尽职尽责的族长跟里正,是全村人的福气。
丁琬决定酿酒之后,便每天吃过饭就去学堂。
随便找个没学生的屋子,专心誊抄《酿酒大全》。
虽然书里的内容她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可还要做做样子。
弄得太熟练,会被看出问题。
程林跟她关系和好后,有事儿没事儿就过来找她。
如果她去学堂抄书,她也会过去陪着,偶尔来了兴致,会跟她学学认字,算算账。
这天吃过午饭,丁琬照例来学堂抄书。
路过程家喊程林,小妮子苦哈哈的从屋里出来,看着她,道:
“我哥让我绣嫁衣。”
丁琬闻言,“噗嗤——”就笑出了声。
她跟张青山早就订亲了,不过一直都没成亲。
主要是张家屋子太少,她要是嫁过去,没有单独的屋子,只能跟张青明两口子睡一屋。
晚上睡觉,中间拉个帘。
虽然这在农村很平常,可程林在家一直都是自己住,她根本不愿意。
张青山也舍不得委屈她,所以就没张罗。
丁琬看着她,轻声问:
“日子……要定吗?”
“嗯。”程林叹口气,点点头说,“今儿他爹过来找了,说要年前成亲。你也知道,我们兄妹俩没有爹娘,一切都是我哥做主。张大伯平日对我们又那么照顾,我哥自然不会反驳。可是……”
丁琬明白的点头,看着她,宽慰着道:
“你啊,也别着急,这事儿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咋解决啊,根本没法解决。”程林撇嘴,“他那个嫂子,巴不得我不过门呢。先前说好了,今年开春盖房子,可你看看,哪有啊。我看,又是铁柱媳妇那样的,难相处着呢。”
丁琬拍拍她的手,凑过去,压低声音,说:
“你想别着急。我那会儿跟你说秋后要做些事儿,我是打算开酒坊。到时候你跟青山都过来干活儿,如果有地方住,你们就直接在酒坊住,我省的找人打更了。”
“你要开……唔——”
程林的话没等说完,丁琬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这丫头嗓门大,可不能让她哇啦出去。
程林眨巴两下眼睛,等能顺畅说话后,同样也压低声音,说:
“怪不得你去学堂抄书,你是不是就……”
“嗯。”丁琬点头,“我不是种地的料,也不能总靠娘家,所以我就想着试试酿酒,万一成了呢。”
程林想了想,不住地点头,说:
“这个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