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闻言,觉得母亲不相信自己。
摇摇头,继续为自己请战道:
“娘,你这样不对。咱们不能听之、任之,人欲其……”
“没商量——”
丁琬怒吼,双眼通红的看着他,气的浑身发抖。
丁文海跟何宏志看了,都有些生气。
小孩崽子,什么打报不平,什么除暴安良,这不是跟着裹乱吗?
徐致远被吼的有些委屈。
双眼通红,倔强的看着丁琬,有些不高兴。
“你瞅我也没用,我不让你去,就是不能去。”
“娘啊,我会功夫的啊!我六岁就跟姑姥爷习武,我今年都九岁了啊!”
“九岁多啥?九岁是虚的,你周岁才八岁。”丁琬强调。
“人小志气高。”
“我……”丁琬气的四处寻摸,打算找个合适、趁手的东西,狠狠打他一顿。
丁文海见状,赶紧拉着她,道:
“琬儿,你这是干啥呢?他还是个孩子,孩子不懂咱得教。”
“二叔姥爷,我没不懂,我知道。我知道。”
“哎呀,你可闭嘴吧你……”
丁琬气笑了。
不挣扎的任由丁文海拽着,凝视着徐致远,平静的道:
“你想去做引蛇出洞的人?对不起,我身为你娘,我不能答应。我把你带出来,你奶奶一个人在家。你爹、你二爹全没了,整个徐家就你自己。”
“你艺高人胆大,你人小志气高,你除暴安良做英雄,你想没想徐家两个寡妇!我跟你奶奶为啥到今天,我们开作坊、开酒坊,图啥呢,啊?”
最后一声“啊”,声音颤抖,有些担忧。
毕竟腿长在孩子的身上,真要走,她想看都看不住。
扭头看着竹阳,郑重的道:
“今天晚上,我把孩子交给你了。求你帮我看着他,他出了事儿,我跟我婆婆也活不了。”
说着,看着面色不好的孩子,又道:
“我不逼你,但是你想做什么,回家以后你随便折腾。我把你带出来,我要是不把你完完整整带回去,我没法像你奶奶交代。”
“娘,您就那么不信我吗?我功夫可以。”
“可以也有万一—”
丁琬怒吼,吼的自己脑瓜仁“嗡嗡……”的。
身子踉跄,丁文海急忙抱着,气呼呼的道:
“致远,你平常最懂事儿,你今儿咋地了,冲着了!”
“我……我这……娘,你没事儿吧。”徐致远也很着急。
何宏志见状,忙指着东屋,说:
“二叔,把嫂子扶过去歇歇。”
丁文海心疼,扶着侄女离开。
丁槐跟丁玮看着想要下地跟过去的徐致远,急忙拦下,道:
“你先别过去。”
“为啥,我得看看我娘。”徐致远这会儿也有些后悔了。
光顾着那些有的没的,把自己亲娘给都气着了。
竹阳冲着丁槐,道:
“你劝劝他,我们出去。你是这的主人吧,带我们瞅瞅。”
“哎,好,好。”何宏志满口答应,带人出去。
嫂子给叫来的,那都是有本事儿的人,不能怠慢。
顷刻间,屋子里剩下了三个小的。
丁槐坐在炕上,瞅着徐致远,道:
“你刚才咋回事儿?咋突然不懂事儿了呢?”
“我……”
徐致远抿唇,双手抱住屈起的腿,道:
“我也没有不懂事儿,我这不是想着帮帮我娘嘛。”
“我都没张罗,你哪儿来的勇气?”丁槐不客气的问。
徐致远紧抿嘴角,没有吱声。
比他大两岁的丁玮脱鞋上炕,轻声道:
“致远,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帮着大姐,对吧。”
见其点头,丁玮继续又道:
“你想帮是没有问题,可你得考虑一下大姐的难处。你真要是在这边出了事儿,日后你想跟大姐走,都不可能了。亲家伯娘,不可能放!你就只能看着我们跟大姐出来。”
“我一定会受伤吗?”徐致远不高兴。
他不会质问丁槐,但是丁玮他可不怕。
毕竟只读书,不会功夫,他可学了好几年呢。
丁玮心里他的想法,轻叹口气,说: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儿李春林带的那些草包,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能保证这段镇长身边,没有武林高手吗?如果有,你该怎么办?”
“那万一没有呢?”
“你怎么就觉得会没有?”丁槐发问。
徐致远嘴角狠抽,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丁玮撇嘴,没有再说话。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丁槐开口继续又道:
“我不想跟你纠结这些事儿,但是我想告诉你。什么都不是绝对的。你的功夫是好,但你年纪小,劲儿不足,这是致命的。就是我,我都不敢说自己很能耐,更何况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你忘了?”
“…………”
徐致远低头不语,咬唇委屈。
“大小姐把你带出来,是让你增长阅历,不是逞强好胜。”
“我没有啊。”
“可你刚才的话,明显已经伤到了大小姐。她不让你去的真正原因,不是什么不好交代,是你还小,你是她的儿子,她作为母亲,要保护你!”
徐致远本就羞愧,再加上丁槐这席话后,更加无地自容。
丁玮瞅着他,就想看看他要咋做。
很快,小家伙下地穿鞋,急匆匆的跑去了东屋。
丁槐长舒口气,看着丁玮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