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真是徐二年,你等他冒头的,我抽死他!”
丁琬听着祖母这话,欣慰的抱紧了丁翠兰。
还以为他们会因为对方是“将军”,让她跟着过呢。
只要支持她和离,那就够了。
真要是回来,便不惯着,离开徐家。
到时候把腌肉作坊分出来,交给耿氏,其余的都是她自己的,谁也不给!
想到这儿,丁琬仰头看着丁翠兰,眨了下眼睛。
丁翠兰倒也放松了。
毕竟当初侄女说过,如果回来就不过。
现在母亲也支持,那就没啥怕的。
和离另找,啥还不行。
她看那竹阳、卫廖、萧逸帆都不错。
五月初四这天,虽不是端午节,可却是这五个来月,土庄子最热闹的一天。
平常大家忙着上工、下工,春耕、播种。
哪有空搁这家长里短。
但徐家的事儿,却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论。
有位丁琬不值得的。也有理解耿氏的。还有就是“等”的,等这个徐永涵是不是徐二年的。
不管大家什么样吧,耿氏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带着孙子来丁家请罪。
态度上没说的,绝对诚恳。
丁母也很给面子,数落了丁珏,不该把她姐姐带回来。
要不咋说老太太说话有讲究呢。
亲弟弟心疼亲姐姐,带回来,你不能有意见吧。
耿氏心中理解,不住的点头,道:
“亲家婶子别这么说。亲家小舅是心疼姐姐,我特别理解。如果当时换成是我,旁人这么说琬儿,我也不敢。我当时……当时是猪油蒙了心,冲动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你是个做娘的。但凡有一点可能,自己孩子活着,你要是无动于衷,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说来说去,怪我那的日子,写信没有分寸,不确定的事儿,那能写。”
“不怪亲家,都怪我。”
丁母见她这样,心中熨帖。
拍拍她的手背,继续又道:
“婶子真的得跟你说一句了。这人不是二年倒还好,可要是二年,你该咋办。”
“我不能认他。”耿氏不假思索的回答。
话落,大家全都傻了,包括丁琬。
“我醒了之后自己琢磨了一下,安辰兄弟说的没错,就算他没了记忆,三年还不找找吗?如今还不回来,又该了名字,我徐家可没有这样的孩儿。”
“或许,真的就不是。二年咱们大家都知道,打小就仁义,有责任,咋能这么忘恩负义的事儿?”耿氏说完,坚定的看着丁母,表态。
丁母不住的点头,看着丁琬,道:
“听见了吗,你婆婆一门心思的为你,日后要好好孝顺。”
说完,瞅着丁珏又道:
“还有你,别动不动就把你姐带回来。带回来干啥啊,你能解决啊!瞅瞅现在,你亲家伯娘多难受啊。人家想儿子,哭一哭没啥。你小,日后你成亲了就知道了。”
丁珏心甘情愿的背下这口锅。
起身站在丁母面前,郑重的拱手、行礼,道:
“亲家伯娘对不住,是我唐突了。”
耿氏忙伸手把人扶起,摇摇头,说:
“你心疼姐姐有啥错啊。伯娘可不能怪你,要怪也是怪自己。琬儿,跟娘回家吧,娘以后不的了。”
丁琬起身,抱着耿氏,道:
“娘,看你说的,我回来也是不对。我以后不得了。”
“亲家大叔、婶子,我们回去了,今儿给你们带来不便,是我的错。”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好了,这事儿翻篇不提了。”丁母摇摇头,起身送他们回去。
目送着耿氏三人离开后,丁母拍拍丁珏的肩头,道:
“今儿做的不错,你也长大了。”
丁珏笑着收回视线,看着祖母说:
“奶,你说那人会是姐夫吗?”
“不知道,说不准。”丁母摇头。
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可这个答案,不能说。
谁的孩子谁了解,大儿子不是那种没有把握就写出来的人。
可是……
长叹口气,搂着丁珏回去了……
……
丁琬重新回到家,鱼已经收拾好了,也炖好了。
饭桌摆上,菜已经不冒气了。
“我再去热热。”
耿氏端起欲走,丁琬伸手摸了摸摇头,道:
“娘,鱼还温着,不用热。”
“那行吧,回锅倒是不好吃,咱们吃饭吧。”
“好。”丁琬点头,等儿子上炕后,侧身坐下。
耿氏把一侧的鱼肚子,都夹给丁琬,另一侧给孙子。
至于她自己,把鱼头放在碗里,仔细的吃着。
丁琬见状,上扬嘴角,道:
“娘,这鱼挺大的,您多吃些。”
“我喜欢吃鱼头。”耿氏轻声地说。
一顿饭,吃的很平静,对于白天的事情,婆媳俩只字不提。
徐致远吃过饭,抬头看着丁琬,道:
“娘,小舅舅说节后要去蛟阳县,我能去不?”
丁琬摸了摸他的发顶,看着耿氏,说:
“娘,我过些日子要去永平镇,看下张喜燕他们两口子还有我二叔。您去不?”
“我不去了。”耿氏摇头,“你带致远去吧。顺道去趟蛟阳县瞅瞅,看看你爹、娘。咱俩都走,作坊交给你小姑也不成,人家下个月二十得成亲。”
丁琬闻言点点头,看了眼徐致远,道:
“还不谢谢奶奶?”
“奶,您真让我去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