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觉得莫名其妙,说顾芷伊呢,咋又说到了自己这边。
不过细细琢磨,当初丁珏好像是对萧逸帆有敌意。
没想到……
无奈的摇摇头,说:
“这个臭小子啊!”
“大小姐,您要非说现少爷,倒也没啥不行,他人实诚,可就是……”
“就是觉得配不上?”丁琬反问。
她能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在人家弟弟的心里,自己的姐姐是最好的。
毫无疑问,顾芷伊的确也是最好的。
可她弟弟也不弱。
想都这儿,丁琬趁热打铁道:
“实话告诉你,我弟弟现在走商队,就是混出名堂,匹配你姐。咱们都清楚,你姐姐饱读诗书,是个才女。可这样的才女,等家里平反后,那些才子能要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媳妇儿?”
“我弟弟念书是一般,勉强识得几个字。但可我弟弟踏实、本分啊。真要娶了你姐姐,那必然不会三妻四妾,你懂不?”
一个“三妻四妾”,直接戳中了丁槐的新窝。
丁槐抬头,深思熟虑后,问:
“您,您是认真的?”
“必须认真。”丁琬不假思索回答,“我跟你讲,这事儿你去劝你姐姐,绝对有戏。她因为户籍的事情,不打算考虑这些,可到底年纪到了,你说对不?”
丁槐想了下,觉得在理。
瞅着眼前的女子,突然嗤笑出声,说:
“大小姐能言善道,丁槐佩服。”
丁琬细细品言,无语的问: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什么叫‘能言善道’?那是好词吗?”
“嘿嘿……”丁槐难得俏皮的笑出声。
丁琬也不跟他计较,追问着说:
“刚才这事儿,你应不应?你要是不应,我可就张罗给我弟弟找媳妇儿了。他现在多抢手,你比谁都清楚。”
话落,丁槐不住的点头,说:
“应的,应的,咋能不应。”
傻子才不答应呢!
丁琬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说了句“孺子可教”。
优哉游哉的喝茶,就听到——
“大小姐,我姐现在没平反,咋跟现少爷……”
“笨!”丁琬摇头,放下茶杯后,说,“他们俩可以先口头定下,等事情昭雪,我们下定。如果日子太久,等不了……那就两年,两年我给你姐赎籍。”
丁槐一听这话,咬唇道:
“那得不少银子啊。我姐的奴籍,耿家做过手脚,即便大赦天下都不可能。”
丁琬明白的点头,挑眉说:
“所以这次那些人,该付出代价了。至于这钱……就算他们成亲,我给的红封,没事儿。”
丁槐看着财大气粗的女子,二话不说,拿起她的茶杯,恭敬的举过头顶。
丁琬笑着接过来,张口喝尽。
这样的人跟在珏儿身边,她放心。
从小长在大户人家,又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心知、想法,都比同龄人要高出很多。
再加上他本来就比丁珏大,日后真遇到什么事儿,他看的会比丁珏透彻。
更重要的是,这小子一直都憋着劲儿。
哪怕现在是奴籍,也不曾放弃念书。
等家里沉冤昭雪那日,必是他下场科举之时。
前途无量,丁现有这么个小舅子,对于丁玮的日后,都是有助益。
放下茶杯,看着他,不放心的叮嘱:
“这事儿除了你姐姐,谁都不要说。尤其是珏儿、致远。”
“是,大小姐放心。”
事情说下,丁琬下地穿鞋走了。
回到家,耿氏正在包粘豆包。
自打知道丁文江他们要走,耿氏就在家包这个。
打算给多拿过去一些,省的他们自己再包。
有些东西,平常在村里怎么包都可以,可到了那个地方,就不容易了。
可以吃,说是乡下的亲戚送来的。
但却不能包,会被说三道四。
所以去县里生活也好也不好,反正利弊都有。
丁琬洗过手,自然的坐在耿氏面前,包粘豆包。
时不常的就瞅她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传说中的京城才女。
面向看着的确不错,可脸上的沧桑、皱纹,跟高门大户明显不同。
“你今儿是咋了,老偷摸看我干啥!”
丁琬歪头,故意眨巴两下眼睛,说:
“咋,娘看到了?”
“我又不瞎,咋看不到。”耿氏说完,放下团好的豆包,又道,“你回来之后就不对劲儿,老寻寻摸摸看我,啥情况?”
“没啥,就是我娘方才跟我爹说,想走之前去看我姥姥。”丁琬轻声地说。
耿氏蹙眉,瞅着儿媳,问:
“你娘要回家,跟你看我有啥关系吗?”
丁琬笑眯了眼睛,摇摇头,道:
“是没啥关系,不过我就觉得……嗯……”
欲言又止!
耿氏瞅着不知道憋啥猫腻的儿媳妇,叹口气,道:
“咋,还瞒着我呢?你虽然不是我生的,可你也是我打小看到大的。到底想说啥,赶紧的!咱娘俩有啥不能说的?”
丁琬闻言,憨笑两声,说:
“其实也没啥,就是……就是我自打记事儿,也没听二年提及外婆的事儿。后来过门,二年特意告诉我,让我不要问娘。我……”
“忍不住了?”
丁琬憨笑,没有否认的点点头。
耿氏拿起一块粘面子,捏扁包入豆馅儿,一边团一边说:
“也没啥不能问的。那年家乡遭灾,我逃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