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就多回来。回来的次数多了,这边都认识了。”耿氏笑眯眯的说。
徐氏闻言颔首,不过心里还是无奈。
远嫁离村,回来一次哪就那么容易啊!
说话间来到酒坊,“婉茗韶华”四个字,特别醒目。
徐氏瞅着匾额,不住的点头,道:
“真气派啊。”
张老爹听到声音,出来开门。
见是丁琬一家,忙侧身让路,说:
“咋这会儿过来了?吃了没啊?”
“吃过了。”丁琬颔首。
张老爹瞅着徐氏,徐氏也瞅着张老爹。
随后二人全都笑出了声。
“哎哟哟,徐茅子,你啥前儿回来的?”
徐氏听到这个名字,无语的摇摇头,道:
“老哥哥,我都是有孙子、外孙子的人了,你咋还叫小名儿。”
“哈哈……对不住,对不住,顺口叫秃噜了。”张老爹不住解释。
丁琬站在一旁,跟张喜燕互看一眼,默契的笑了。
多年未见的老人,好不容易凑到,自然要说一说家里的事儿。
丁琬等张喜燕跟张老爹问安后,这才带她去别处逛逛。
腌肉的,酿醋的,酿酒的,暖房……
一通看下来后,丁琬又带着张喜燕去了新盖的暖房。
里面特别大,虽然光线很暗,但还是看到了垄沟啥的很整齐的样子。
震惊的张喜燕不知道该说什么。
丁琬凑过去,笑眯眯的说:
“咋样,是不是特别壮观?”
张喜燕点点头,咽了下口水,道:
“这么大的地方,全都冬天种菜吗?”
“对。”丁琬颔首,指着左侧的地,说,“这边是豆角、黄瓜等拉架的菜,那边是茄子、小白菜、生菜啥的。冬天酒楼要菜多,一斤茄子能卖上八个铜板呢。”
“多少?”
丁琬比划出一个手势,道:
“八个铜板。”
“乖乖,这么多啊!”张喜燕感慨呢喃,“夏天一个铜板四斤都没人要,这也太……”
话没说完,丁琬拍拍她的肩头,道:
“妞儿,有个词叫物以稀为贵。咱们辽东的冬天种不了菜,可人还是想吃菜的对不?”
张喜燕本能的点头,赞同她的话。
“所以啊,这洞子菜就解决了冬天有人想吃菜、却吃不到的难题。当然,价格肯定要贵。如果太便宜,谁都吃得起就不稀罕了,你说是不?”
张喜燕沉默,沉思片刻后,道:
“我好像明白了表嫂的意思。”
“明白了,然后呢?”
看着丁琬挑眉的样子,张喜燕咬唇,喃喃的道:
“是个好法子,可是……可是我……我没弄过啊。而且,家里是有地,冬天肯定不成。嫂子这么大的铺排,我……我……”
丁琬见她既想做又无奈的表情,郑重的问:
“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做,要不要做。”
“想,肯定是想。我家跟嫂子家差不多,离县里可近了。如果种菜,县里的酒楼肯定能要,而且送菜也方便。”
“送什么啊,让他们自己来拉。”丁琬颇有几分得意。
张喜燕难以置信,看着她的态度,咽了下口水,说:
“买家去村里拉菜?那……那……”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你觉得他们回不来吗?”丁琬笑着挑眉。
“可若是我做了,村里效仿,那不就……”
“所以这就看你的本事了。”丁琬笑眯眯的带着她在屋里走。
整个屋子走下来,张喜燕没有吱声。
她虽然小时候没种地,可嫁到农家之后,却也种过。
这暖房足足有两亩地那么大,炉子就不说了。
家里若是做,柴禾啥的直接上山打,倒也省钱。
这么大的铺排,就算想效仿,估计也……
想到这儿,张喜燕豁然开朗。
看着丁琬眨巴眨巴眼睛,道:
“嫂子,我明白你还是啥意思了。这么大的铺排,这么多的菜,酒楼来收自然要给他便宜。村里其他眼热的想要做,可这么大的铺排,他噎的照量一下,不敢冒然动手。”
丁琬满意的点点头,拉着她从最近的门出去。
走出来时,外面已经天黑了。
丁琬带着她走出作坊,来到一处地头,二人席地而坐。
“燕儿,如果你想做,我可以帮你。我、喜年、你,咱们仨一起,就在你们村做。我跟喜年出银子,你们家出力。到时候卖了钱,咱们四三三。你四,我跟喜年都拿三。”
张喜燕听到这话,蹙眉呢喃着说:
“喜年?这……这能行吗?嫂子,我不是怕种地,我……我就是觉得……有点,我跟弟妹不是太熟悉,我怕……怕这儿……”
丁琬伸手,搭在她的肩头,道:
“你别担心,这事儿我出面。我先给喜年写信,如果他同意,就咱们仨做。如果不同意,那就咱俩。不过我想喜年不会不同意。”
“这明面看着是在帮你们家,其实赚钱的是我们。我俩每人拿出十五两银子。三十两,你买下五亩地,剩下十两盖房子绰绰有余。”
只是盖个外面的架,这笔钱足够。
丁琬都算的明明白白,看她眼睛冒光,继续又说:
“你想想,豆角、黄瓜、茄子、生菜这些,对于你跟你家来说,那还不是信手拈来?今年暂时不着急,你先在我这边看。看怎么做的,怎么收的,你学好了,来年春耕完咱们就做。”
张喜燕越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