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望江楼出来,三个人回到驿站。

刚推开后院的门,驿站管事就走过来,双手地上一张请柬,道:

“徐娘子,这是下午一位军爷送过来的。说是让您们务必明天过去。”

丁琬故意打了个哈欠,接过请柬一看,是军营那边给的。

说是明天晚上军营要烤羊,让他们去吃饭,聊表心意。

丁琬合上请柬,看着安辰道:

“跟大家说一声,明天都过去。”

“好。”安辰颔首应下。

管事一听这话,急忙出声道:

“徐娘子,请柬上没说请谁吗?”

丁琬笑看着喜欢操心的管事,道:

“请送酒的人啊!我们大家一起来送,自然一起去。”

丁翠兰着急知道丁琬瞒着她的事儿,一边拽着胳膊一边说:

“走了走了,今天上午赶路、下午逛逛,累死了。”

管事眼睁睁他们进去,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把后门关上,也没想明白。

打算回自己屋的时候,看到安辰进了她们姑侄俩的屋。

管事眉头紧锁,不明所以。

伙计出来抱柴禾,见状碰了碰他,问:

“咋地了,肖哥?”

肖管事指着关着的屋门,道:

“刚才那个安爷,进去了。”

伙计闻言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不在意的说:

“有啥的,那安爷好像跟徐娘子的姑姑有婚约。”

“啊,这样啊。”

管事颔首,扭头回了屋子。

伙计也抱着柴禾离开。

偌大的院子,再次安静下来,一处隐蔽的胡同内,走出一个人影儿……

……

屋内,丁琬把自己的猜测,还有家里隔三差五收到银子、东西的事儿,说了一遍。

丁翠兰觉得不可思议,但却没有吱声。

安辰靠着火墙,眉头深锁,也没有说话。

丁琬喝了口茶,轻叹口气继续道:

“自打那盒子被我撞见后,他就再也没送过。然后就是今年,先是方韬试探,然后徐宏营又来假意追求,接着又是我们摔车,来个人救我们,再次提及让我跟他走。”

“种种事情摆在面前,所以我死心了。他觉得我是累赘,可以当面告诉我,亦或者就不要‘徐二年’这个身份,他自己重新开始。”

“可现在又算啥呢?他是想把我安顿好了,然后自己再做事情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我?呵呵……这不是很可笑吗?”丁琬说到这儿,眼睛红了。

她跟徐二年是打小的情谊,再加上她还多活了一世。

对徐二年的感情,非常人能够想象。

可是现在呢?

一腔热火被浇灭了。

她已经彻底绝望、失望!

丁翠兰捧着茶杯,手指紧紧地捏着。

几个白玉节清晰可见,安辰急忙出手,握紧了她的柔夷。

这么用力,明天手指肯定会疼。

丁翠兰回神,扭头看着满脸哀伤的侄女,道:

“这么大的事儿,你为啥不说?为啥要瞒着我?”

丁琬深吸口气,轻柔的回答:

“小姑,我谁都没说,你跟安辰是第一个。”

“那能一样吗?”丁翠兰恼火,抽回手,握着她丁琬的手腕儿又道,“你自己扛着这么大的秘密,我连知道都没有,我还经常给你制造些麻烦,我……我……”

丁翠兰气自己。

即便大家都不提,可那日方管事说的话,她到现在都记着。

因为自己“扔帕子”,导致山贼发现她们俩,今儿二人被劫车。

她,她怎能不自责。

眼泪簌簌落下,本来哀伤的丁琬,登时吓坏了。

安辰凑过去,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哄着说:

“她本来就够难受了,你还哭着招她。”

丁翠兰本来没有哭出声,靠在安辰怀里后,哭的声音就大了。

丁琬撇嘴,收拾下自己的情绪,道:

“小姑姑,你这是干啥呢?”

丁翠兰摇头,仍旧自己伤心的哭。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刷自己的愚蠢。

丁琬看了眼安辰,后者示意她出去。

想了想,丁琬拿着斗篷,穿鞋出去了。

罢了罢了,小姑姑现在有人疼,她还是别掺和了。

走出屋子后,院子里很安静。

仰头看着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

估计今天晚上能下雨啊!

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方管事出来方便,正好碰到了她。

“徐娘子?您这是……睡不着?”

丁琬笑着摇头,说:

“没有,我出来转转,想些事情。”

“哦,好。”方管事说完,想了下又道,“您别在外面呆太久,病才好。”

丁琬点点头,领情的道:

“放心吧,已经没事儿了。有夏军医在,我死不了。”

方管事闻言嘴角狠抽着说:

“您可不能有事儿。不然我回一下,坐车的时候别往外扔东西,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捡回性命。”

“好,我知道了。”丁琬再次应下。

方管事去后院方便,丁琬没有走,仍旧站在院子里。

等他方便回来,丁琬道:

“明天在县里租几辆车,咱们自己有马。”

“好的。”方管事点头应下,回了屋。

丁琬也回房了,好在开门的时候,没有听到丁翠兰在哭。

一直隐秘于暗处的人影,快步上房,消失在了黑夜中……

……

驻北军营

“主子,刚才驿站的伙计过来


状态提示:第369章 等我回来的--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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