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翠兰一惊一乍的声音,让丁琬跟安辰皆是一愣。
安辰瞅着心上人的样子,边走边说:
“你啊,永远都是那么好信儿。这东西有啥看的?”
丁翠兰没搭理他,而是冲着丁琬不住的招手,指着地上放着的摇钱树,道:
“快点,快点。”
丁琬倒是不着急,慢悠悠的走过去,说:
“啥呀?”
丁翠兰也不吱声,手指着摇钱树的花盆,一脸紧张。
二人定情一看,安辰蹙眉道:
“徐大可?这名字咋那么耳熟呢?”
丁琬看到盆上写的字,好久都没有反应。
伙计走过来,瞅着摇钱树,说:
“哦,这位爷儿就是战死沙场然后统一埋得。是他同乡订的,前些日子过来,说是过几天就用。他是按照三周年做的,订了不少呢。”
丁翠兰掐算日子,然后看着伙计,问:
“这不写地址的吗?就这么烧,下面的人能收到?”
“能!”伙计不假思索的点头,“这事儿只要咱们信能收到就是能收到。而且烧的时候叨咕一下,错不了。”
安辰瞅着他们姑侄俩的样子,立刻明白这“徐大可”到底何许人也。
见丁琬一直没有说话啊,伸手碰了碰她,道:
“哎,咋地了?”
丁琬摇头,没有表情的扔出“没事儿”两个字后,继续看着东西。
摇钱树,童男童女,马,车,房子……
吃的用的,一应俱全。
伙计跟在她身后,等她一圈都扛下来后,道:
“这位娘子,请问您订什么样的。”
丁琬站直身子,伸出两根手指,说:
“按照这个标准,订两份。”
伙计一听这话,忙不迭点头,道:
“好的,好的,没问题。您什么时候要!”
大主顾啊,两份啊!
哎呀呀,这个月的工钱铁定发的多,铁定发的多。
丁琬想了一下,道:
“我在这边呆不了多久,明天、后天,最快大后天走,又或许再晚两天。会不会很赶?能做出来吗?”
“能能能,保证能。”伙计满口答应。
像这种大的冥店,店铺就是供人买东西的。
至于干活儿,他们有专门的学徒工,在专门的地方做。
店铺后院虽然大,可还是铺排不开。
伙计怕她不相信,指着东面,说:
“这位娘子,我们东家在那边城郊有处大宅子,院子很大,学徒也多。别说您要两份,就是三份也没问题。着急的先做,不着急的后做嘛。”
丁琬闻言,笑着点头,道:
“行,我信你,那就这么定了。这一整套下来,多少钱?”
伙计比划出“请”的手势,说:
“咱们前面聊价格。您放心,您买这么多,我们肯定给您便宜。”
“好。”丁琬笑着点头,往店铺里面走。
安辰走了两步,见丁翠兰没有动,不禁伸手拽了拽她,说:
“走了,别看了。天下重名重姓的那么多,不可能就是她大伯哥。”
丁翠兰叹口气,轻声呢喃着道:
“安辰哥,不知道为啥,我就觉得这次过来,没那么简单。”
安辰没有松开她的手,就那么一直牵着去了前面。
衣袖宽大,倒也看不到袖子里的动作。
不过二人走路靠近的距离就知道,这二人关系亲密。
也就是在外县敢这么大胆!
来到前面,伙计“噼里啪啦”的打一同算盘,最后给丁琬看了价格后,解释说:
“那个摇钱树下面的盆,用的还是薄木板。虽然不厚,但手艺人做,多少都要些辛苦钱儿。其他的不贵,林林总总,两套加一起,五百二十四文钱。我做主,您就给五百文便好。”
五百文钱,五钱银子。
丁翠兰听到这话价格,嘴角狠抽,有些心疼。
买个纸活儿居然要五钱银子,会不会太多了?
伙计怕丁琬反悔,继续又道:
“这位娘子,等纸活儿做好以后,我们店里负责帮您拉去虎威山。这个不收费,不过烧的话,就得您自己来了。我看你们三个人,够的。”
丁琬细细琢磨,挑眉问:
“烧的时候怎么烧,你们会告诉吧。”
伙计不住点头,十分热情的说:
“您放心,到时候我跟您去。该怎么烧,我一定安排明明白白的。只要不用我们动手,就不会收银钱。”
丁琬闻言笑了,从腰间把银子拿出来,说:
“有纸笔吗?我写人名。”
“好的,好的。”伙计收好钱,把纸笔拿出来。
丁琬郑重的写上“徐大可”、“徐二年”两个名字。
还不忘把“辽东府、平原县城外土庄子村”几个字写上。
伙计瞅着名字跟地址,让要在柜台里找。
拿出个本子,一通翻腾,拿到丁琬面前,说:
“您看。”
上面赫然写着“徐大可”、“辽东府平阳县城外土庄子”几个字。
丁翠兰一看,眼睛瞪大的大大,说:
“琬儿,你看,你看。”
说完,扭头看着安辰又道:
“我就说我直觉没错吧。你看,你看。琬儿,你说这会不会是……”
话没说完,丁琬捏了她一把,示意她别慌。
看着一脸木讷的伙计,丁琬笑着说:
“小哥儿别介意,这两个人,徐大可是我大伯哥,徐二年是我夫君。所以我小姑才会这么惊讶。”
伙计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