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见状笑了,带着她去到库房门口。
把守酒的人打发去前面吃饭,然后看着她,道:
“咋,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呢?”
丁琬翻个白眼,不悦的道:
“你有没有意思!好好说话,不会说话就别说。”
安辰本来就是逗她,见她真的有些挂不住脸,便收起玩笑的嘴脸,说:
“到底咋回事儿。那为军爷……你认识?”
丁琬颔首。
“算起来我得叫他舅舅。他以前是我二舅的头儿。后来他参军了,位置空下来,我二舅上的。”
安辰听到这话,心知刚才在大堂听得,不是假话。
只是……
“既然他是你长辈,为何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儿?”
丁琬闻言,舌尖抵着牙床,好一会儿才道: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在这边看到我,自然会吃惊。”
“呵呵……”安辰冷笑。
都是成年人,这话说的有多不老实,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丁琬料定他猜到了什么,抿唇提醒着说:
“有句话叫‘看破不说破’,我送给你啊!”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啊!”安辰无语的翻个白眼。
丁琬倒也不以为然,耸耸肩,道:
“有没有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握好分寸。不然……我真的会不乐意。”
安辰嘴角狠抽,略有些无奈。
不过话都说到这儿了,他不介意做一回八婆。
“哎,你就真没想过重新开始吗?我看那个军爷不错,长得可以,就是年纪比你大。但你也没必要挑,毕竟你是……”
话没说完,看到面色不好的丁琬,安辰急忙摆手,表示自己不说了。
乖乖,这丫头生起气来,脸色真不咋地啊!
“你就庆幸我小姑选了你,不然就冲你刚才那番话,我都得撕烂你的嘴!”
“是是是,你别恼,你别恼。这样的玩笑,我以后不说了,绝对不说了。”安辰再三保证。
倒也不是怕丁琬,主要是二人关系闹僵不好。
或许她接受的玩笑范围,不包括她的感情。
刚才踩线,自然也就不高兴了。
就在他不知怎么去缓和的时候,卫廖过来了。
安辰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说着:
“那个时候,我还有事儿,我先去忙。你们他乡遇故知,多聊会儿,多聊会儿。”
安辰脚底抹油,卫廖满脸疑惑。
走到丁琬面前后,纳闷的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丁琬摇摇头,故作无事的说:
“没有,刚才跟他说送酒的事情。这么久没见,卫舅舅可好?”
卫廖嘴角狠抽,无语的摇摇头,说: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咱能不老‘舅舅’的叫吗?”
“辈分不能乱。您跟我二舅是同辈人。”丁琬坚持。
卫廖“呵呵……”轻笑,不住点头,道:
“成!既然你叫我‘舅舅’,那舅舅问你,最近怎么样?家里还好吗?你的酒坊怎么样?”
“挺好的,都挺好的。”丁琬回答。
卫廖一腔热情的聊天,奈何人家就回了一句,而且没有下一个话题。
真是太累了。
仔细打量,她的精气神的确不错,倒也不再担心。
“好吧。既然你都挺好的,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二舅咋样?在县衙还可以吧。”
“不知道。”丁琬摇头,老实的回答,“我好久没去县衙看我舅舅了。最近再忙,这不亲自送酒,回去我瞅一眼。”
卫廖讪笑着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离开。
既然她不想说,想保持距离,那君子有成人之美。
“好了,我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明儿你们赶路注意点,尤其是在一面坡那里。山贼总出没,别出事儿了。”
丁琬点点头,领情的说:
“谢谢你了卫舅舅,我们会小心的。”
卫廖平地打滑,身子踉跄。
稳住重心后,转头看着她,道:
“丁琬,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卫廖也不是不识趣的男人。以后不用这样,做个朋友罢了。”
“好,多谢。”丁琬再次道谢。
把卫廖送去前院,前后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
丁琬好不拖沓的转身,反倒是卫廖一步三回头的瞅。
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在平阳县,也是被人追着说亲的对象,竟然也有碰壁的时候。
关键这个“壁”,还是个丧夫的寡妇!
丁琬回到后院,看着角落被风吹动的衣角,无语的摇摇头。
哼着小曲走过去,快到的时候揶揄说:
“堂堂碧海罗刹阁的阁主,竟然蹲在一旁听墙角。我说,你有趣没趣啊!”
安辰躲闪不及,被她抓个正着。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尴尬的道:
“我没想听,我就是……就是怕他欺负你。”
“你说出这话,自己信吗?”
面对丁琬的问题,安辰很香理直气壮的说“信”!
可做人不能太厚脸皮,最后笑着摇摇头,道:
“别说你信了,我自己都不信!”
说完,长叹口气,又道:
“我真想知道你男人到底是什么样。怎么会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不离不弃。”
丁琬轻笑,靠着墙壁摇摇头,说:
“我也想知道。可惜啊,这人找不到了。”
“你就不怀疑吗?或者……心存侥幸?万一他活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