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弟俩这是干啥呢?”
狐疑的问完,把院门带上。
看了眼高高的院墙,也不知道隔壁铁柱媳妇有没有听声。
丁槐走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
“大小姐开恩,我表姐她会的很多,对您一定有用。望大小姐不要赶她走,不要卖了她,求大小姐开恩。”
突如其来的磕头、求情,让丁琬傻了。
再看顾芷伊,急忙上前拖拽,着急的道:
“皓倾你快别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大小姐对我很好,你别胡乱猜测。赶紧跟我起来。”
丁槐虽然是个孩子,但常年练武,劲儿大,顾芷伊拽不起来。
姐弟俩拉拉扯扯,丁琬听了一会儿,登时明白了来龙去脉。
清了下嗓子,配合演戏的道:
“你说你姐姐会的很多?我看不尽然啊!”
丁槐闻言,不住的点头,说:
“是真的,是真的。大小姐,小人不会跟您说谎。表姐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丁琬看着极力证明的丁槐,心中不忍。
但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冷漠的看着他,嗤鼻出声道:
“这些在农家院,有用吗?”
“这……”丁槐抿唇,脑门急的全是汗。
顾芷伊拽了拽他的,摇摇头,说:
“你别闹了,赶紧起来,大小姐不会……”
话没说完,丁琬开口又道:
“既有你表姐会这么多,人又这么好,那你为何不认她?你做表弟的都不认她,这人品自然不好。”
丁槐握住顾芷伊,低头认错,道:
“大小姐,求您开恩,这是我亲表姐,我……我自己任性,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耽误了我表姐。我错了,小人真错了。”
顾芷伊跪在他身边,恭敬磕头,说:
“大小姐,此事是奴婢的……”
“你别说话。”丁琬直接打断,缓缓摇头。
他们姐弟情深,万一这丫头心软,可就前功尽弃了。
丁槐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丁琬的动作,努力的解释自己的问题。
“大小姐,自从表姐回来,小人虽然表面不理,耽误真的很感激您能把她带回来。以前的确钻过牛角尖,觉得她不孝、不应该。”
“午夜梦回睡不着,小人细细琢磨,以表姐的为人,肯定不会那么做。但小人放不下面子,不敢来说。本打算过些日子,我们在缓和,可是……可是……”
丁槐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丁琬,道:
“还望大小姐开恩。看在小人自从来到丁家,精心伺候的份儿上,不要赶走我表姐。您若是赶走了她,她就不能活了啊。大小姐开恩,大小姐开恩……”
丁槐不停磕头。
不止顾芷伊心疼,丁琬也心疼。
几步走上前,把人扶起来,看着他双眸期盼的样子,点点头。
就在丁槐要说的话时候——
“嘘——”
丁琬摇摇头,指了指隔壁刘铁柱家,然后三个人去了顾芷伊的屋子。
关上屋门,顾芷伊掏出帕子,给表弟擦额头。
看着上面红色印记,心疼的一边擦一边轻呼。
丁琬上坐在炕上,瞅着他们姐弟俩的举动,上扬嘴角道:
“既然丁槐这么给你求情,那我就给他哥面子。酒坊你肯定不能去了,不过我弟弟在县里打理我小姑的铺子,你去那边。帮着做做饭,清点库房,然后做做账。”
这是老早就已经说下的事情。
顾芷伊明白丁琬的用意,把帕子塞给丁槐,感激的双膝跪地,磕头,道:
“多谢大小姐。奴婢一定好好做,不辜负大小姐的期盼。”
“你能明白我的用意就好。还是那句话,除非必要,不许去前面,懂吗?”
“是。”
丁琬起身,整理下衣服,说:
“上元节我弟弟会回来,到时候我送你过去。”
“是。”顾芷伊再次点头。
丁琬走到丁槐跟前,戳了他额头一记,道:
“面子没有那么重要,别傻乎乎的把自己的亲人弄丢了。”
“是,丁槐谨记。”
丁琬看着他们姐弟俩的样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推门之前停下,道:
“你们好好聊会儿吧。好不容易解开疙瘩,该说的都说明白了。顾芷伊,你表弟在你眼里是孩子,可在别人眼里他不是。所以别用你可笑的‘为他好’,来给你们之间制造矛盾。”
说完,推门出去,不再理会。
至于屋里的那对姐弟,又不是傻子,都帮他们做到这个份儿上,还不和好,以后都不想搭理他们。
从屋里出来,正好跟爬墙的刘铁柱媳妇儿对视眼神。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丁琬冷“哼”,摇摇头,直接回屋。
至于刘铁柱媳妇儿,踉踉跄跄下来,然后朝地上吐了下口水。
别看刘铁柱在酒坊做事,这女人跟徐家的关系,丝毫没有缓和。
回到屋子的丁琬,把斗篷解开,气的坐在炕上发呆。
早知道这样,当初两间之间的院墙,她就该放上铁篱笆,免得那妇人爬。
什么东西,天天东家长、西家短,不够她挑拨。
越想越生气,最后直接拍了下炕,手心生疼。
半个时辰后,院子里传来脚步。
片刻,顾芷伊进屋,屈膝行礼。
“大小姐。”
躺着的丁琬坐直身子,问:
“和好了?”
“是。”顾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