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少?
怎么可能嫌少?!
徐氏不停地摇头,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张喜年的父亲张大有从外面进来,边走边说:
“哎呀可冻死我了。媳妇儿,也没看到你那个嫂子啊。来不来啊,我这……”
进屋见到里屋的人愣住,木讷的瞅着自己的媳妇儿,道:
“这是……”
“这就是我嫂子,我跟你提及过的。”徐氏翻个白眼,不乐意的说,“你上哪儿接去了?”
张大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回答:
“能去哪儿,大车队呗。”
说完,冲着耿氏笑眯眯的道:
“嫂子没跟大车队过来吗?”
耿氏淡淡笑着,没有说话。
丁琬再旁,冲着张大有微微福身,说:
“姑父好,我爹家有马车,我们坐马车过来的,没有跟大车队。”
她不相信张大有不知道她开酒坊,家里有马车。
这么说,是要给下马威吗?
张大有瞅着一身好料子衣服的女子蹙眉,看着自己媳妇儿,疑惑。
“这是……”
“你可真是忘性大,这是二年媳妇儿,那个是大可跟二年的儿子,致远。”说完,徐氏把手里的银子塞给丈夫又道,“这是嫂子给的,赶紧记上。”
张大有看到手里的银子,终于热络的道:
“哎哟,嫂子你看我,这一天天光忙这小兔崽子的亲事,啥都记不住。你别见怪啊。”
“没事儿。”耿氏并不在意。
冲他就不来,完全是因为徐氏跟张喜年。
张大有这人当初做亲就品透了,是个看人下菜的主儿。
徐氏瞅着丈夫的样子,翻个白眼。
不过对耿氏的态度,那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嫂子,隔壁屋子都给你们收拾好了,你们三口人住那儿,我带你们过去。大燕儿,赶紧准备饭菜。”
“哎,知道了娘。”张喜燕急忙出声应着。
等徐氏跟张喜年把人带走,张大有瞅着两个闺女,问:
“给你们东西没?”
张喜春点点头,把自己的香膏拿出来,说:
“给了,江南的东西,好物件呢。”
张大有瞅了瞅,不住点头,道:
“还行,不抠搜。”
张喜燕闻言,叹口气,说:
“爹,你差不多点儿。我娘那边的亲,难得有一个不错的。大舅、二舅没了,他们家的孩子,可就盯着咱们家了。还有三舅,哪次来不是拿这拿那的?”
张大有记账的手,顿了一下,不悦说道:
“我又没咋地他们。他们难得来一趟,给点儿东西不应该?她俩儿子没了,我可是让你弟弟去了。”
张喜燕懒得跟父亲说话,摇摇头,带着儿子出去了。
张大有瞅着闺女的样,不悦的说:
“春儿,你看看,你看看,这算啥?”
张喜春朝地上吐了下口水,道:
“算啥?人家过得好,拿架子呗。”
张大有眨巴眨巴眼睛,撇嘴说:
“那也不怪,燕儿男人能干,在油坊一天老累了,就赚个辛苦钱。”
说完,瞅着自己的大闺女,叹口气又说:
“你家三胖白长一身膘,啥也不是。你这胎争气点,赶紧生个儿子,别老生丫头。”
张喜春咬唇,心情不爽的说:
“这又不是包饺子,说包啥就包啥。我娘还是连生我们姐俩才有的年子。”
张大有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眨巴眨巴眼睛,放下毛笔,道:
“嘿~你个丫头片子,你那是啥话?”
“噗嗤——”
张喜春笑嘻嘻的摇头,亲昵的挽着父亲胳膊,说:
“爹,我说错了嘛。还是我爹英明神武,娶了我娘。不然,咋有我们姐弟三人嘛。爹,你眼光真好。”
张大有就喜欢听奉承话。
大女儿这话,让他心里舒坦,不住地点头。
张喜春见有门,趁热打铁:
“爹啊,我这几天腿肚子转筋,三胖说得喝大骨头汤。你给我俩钱花呗?”
“又要钱?上次不是才给过你吗?”
张大有的嗓门不小,刚好张喜春从隔壁出来。
本来打算带孩子回正房,可这会儿,有折返回去了。
张喜年跟徐氏热络的照顾丁琬一家吃饭,见张喜燕跟孩子又回来,娘俩皆是一愣。
张喜燕倒也乖巧,就坐在一旁,带着儿子。
她儿子小名叫铁锁,五岁,还算乖。
耿氏咽下嘴里的面条,看着张喜燕问:
“燕儿啊,你家娃儿念书了吗?”
“打算明年送呢舅母。”张喜燕笑眯眯回答,“舅母快吃,吃完咱们再唠,不然对胃口不好。”
耿氏笑着点点头,低头继续吃面条。
说是酸菜肉丝的卤子,不过肉丝并不多。
耿氏跟丁琬基本上都是避开肉丝盛卤,把肉丝让给孩子。
别看张家住在镇上,从吃食上瞅,过得还是很精打细算。
吃过面条,张喜年拎来茶壶,笑眯眯的说:
“表嫂,你尝尝,还是你拿来的茶叶呢。我岳父过年来了一趟,说是喝着香。”
丁琬微微颔首,轻声的道:
“喜欢就好,下次如果还有,我再给你拿。”
“哎哟,那怎么好意思,二年家的别惯着他。”徐氏急忙摇头拒绝。
丁琬不过也是客套罢了,你不用自然是省下。
徐致远吃完饭,冲着一直倚靠母亲的铁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