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管事垂头丧气的样子,丁琬心里也清楚,除非他们主动给,否则经官都没有用。
拿着算盘拨打一番,这些糊涂账加在一起,足有五百六十八两银子。
“不少啊!”
情不自禁的呢喃,让管事也很无奈。
倒了杯茶给她,轻叹口气,道:
“可不是不少嘛。五百多两银子呢!”
丁琬看着上面的人名,轻叹口气,说:
“没有字条,那就得有证人。到底是五百多两银子,不能就这么瞎了。”
“谁说不是呢!可……证人都是茶楼的,人家也不能信啊!”管事犯难的摇头。
丁琬也无奈。
手指敲着桌面,半天都缓不过来。
“什么事儿犯愁了?”
戏谑的声音传来,丁琬瞟了一眼没吱声。
管事抱拳拱手,主动开口道:
“安爷,您来了。”
安辰走到丁琬对面坐下,拿了个空杯子,一边倒茶一边问:
“怎么了?”
丁琬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账簿推给他。
安辰边喝茶边看,随后不在意的道:
“年底不好清账吗?经官呗,惯的他们。”
管事闻言,叹口气,说:
“安爷有所不知。这些账,没有借据。”
安辰听到这话,耸耸肩,道:
“那就没法子了,人家诚心赖账,你们有啥法子?”
丁琬抬眼,剜了他一下。
“他们是诚心赖账,你是诚心添堵。”
安辰笑眯眯的挑眉。
“你看出来了?”
“边去!”丁琬烦躁的扔出两个字。
二人的互动,让管事有些懵。
这……这么熟稔,没有关系吗?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
“你去要账!五百六十多,你要回来,零头给你,算是辛苦钱。”
“我?”安辰惊讶,他是缺钱的人吗?
丁琬耸肩,不在意的道:
“你不要,我就让我小姑去,反正都一样。”
说完,扭头看着管事,又说:
“这笔钱我会帮廖家讨,讨回来零头我拿走。”
“好,好。”管事连迟疑都没有,直接点头。
只要能讨回来,别说六十八两,就是一百六十八他也认。
总之,不能让老板的钱,打水漂,喂那些白眼狼。
安辰见她大包大揽,无奈的拿着账簿,冲着管事吩咐:
“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拿纸笔?”
等管事把纸笔拿回来,安辰把上面记录的人名、欠账,全都写了下来。
丁琬起先没理会,可后来发现,他每写一笔都额外加二十两银子。
这么算下来,可是……
“我去,你也太会赚钱了吧。你拿着我这边给的报酬,还从人家那边硬要?”
安辰丝毫没有羞耻感,一边写一边道:
“这还不正常?老子能亲自去要账,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这钱是我凭实力要的,跟你没关系啊。”
丁琬嘴角狠抽,想要吐槽。
管事在一旁,忙不迭颔首,说:
“那是,那是。安爷辛苦了,这点辛苦费该要。”
安辰得意的冲丁琬眨了下眼睛,优哉游哉的说:
“我看中一套首饰,你若是稀罕给你来一套。”
“一整套?”丁琬追问。
安辰思索片刻,点点头,说:
“这钱要回来正好够买两套的。”
丁琬耸耸肩,端起茶杯不客气的道:
“成啊,你给的得要。”
“那就别嘟囔,我怎么记你看着就好。”
安辰的提醒,让丁琬撇嘴,还真的就不吱声了。
管事迷茫的站在一旁,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等安辰全部写好后,看着丁琬说:
“我二十七回去,跟唐嬷嬷说一下,我要吃水卧蛋。”
说完,转身潇洒的离开,也不管人家会不会答应。
管事等人下楼,这才开口道:
“徐娘子,这位安爷……”
丁琬不在意的耸肩,说:
“跟我小姑姑要定亲,这事儿先别说,外人不知道呢。”
“啊?啊,好,好!”管事暗暗舒口气。
还以为他们俩……没想到……
哎呀,那挺好,徐娘子没有操守问题,还是可以来往的。
丁琬喝完茶,起身又道:
“我先下楼了,一会儿我儿子他们就该过来了。账的事儿你别管,他要回来,你给他八两银子就好。”
“八两?不是六十八两吗?”
“谁说的,我让你给零头,六十两那是整!”丁琬说完,不忘补充着道,“有你这么败家的管事吗?六十八两,你可真大方。”
面对她的鄙视,管事有些迷茫。
五百六十八两银子,零头难道不是六十八是八两?
他们俩到底是谁理解错误啊!
看着丁琬下楼的背影,管事傻乎乎的站在那,半天都没动……
……
徐致远几个孩子买了不少东西。
不外乎就是笔墨纸砚,没有旁的。
就在丁琬不在意的时候,丁珏拽了拽她,压低声音,说:
“姐,我看到大哥买了一只钗。”
想了下,补充又道:
“女子戴的,不是给你就是给小姑的。”
丁琬看着一根筋的弟弟,没有吱声。
如果真是买给她,那丁现不可能买一个,肯定会买俩。
如今只有一个……
难道这小子有心上人了?
东西买的差不多,丁槐赶车往回走。
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