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琬儿,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说?”丁翠兰气呼呼的质问。
丁现也在旁帮腔,指责亲堂姐、
“可不咋地啊大姐,小姑对酒坊多尽心、多认真啊!处处想着怎么替咱们省钱,每笔账都做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丁翠兰一听这话,更加委屈了。
摆摆手,放弃的道:
“罢了罢了大现,咱不能提这些,咱提这些有啥用,东家不会听的。”
“那也不成啊小姑,你不能白忙活。”
“呵呵……”丁翠兰凄惨的笑出声,故作潇洒的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有啥的,不稀罕啊!”
“……”
丁琬一句话都没说,他们姑侄俩脑补了一幕她“卸磨杀驴”的戏码。
无语,叹气。
看向安辰的时候,这货居然看戏。
嘿,你个没良心的!
丁现板着脸,看着丁琬,道:
“堂姐,如果你真的不用小姑,那我回去可就告诉我爷、我奶还有我爹、大伯,看看他们怎么处理。”
丁琬咬牙,看着满脸受伤的丁翠兰,又看了看义愤填膺的丁现,真是无语凝噎!
啥啊,她啥都没说,就直接给定罪了啊!
“得,小姑你要是这么说,那我无话可说了呢还。”
“丁琬——”丁翠兰惊呼,双眼憋得通红说,“你没良心!”
丁琬耸耸肩,端着茶杯,抿了一口,道:
“小姑,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告诉你,我是真的不打算有良心了。打今儿起,你必须在酒坊管账,不管你出嫁不出嫁。就是出嫁了,白天也得来上工,晚上该去哪儿去哪儿,我管不着。”
“……”
“……”
这话说完,安辰跟丁翠兰都傻眼了。
丁现再旁听着,高兴的不住点头,说:
“大姐,你要这么说那对劲儿。小姑就是嫁人,也得给咱们酒坊管账。酒坊不能缺了她。”
“你闭嘴——”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说的丁现有些傻眼。
啥情况?
小姑跟安大哥一起吼她?
为啥?!
丁琬嗤笑,瞅着眼前急红眼的两个人,挑眉说:
“怎么,不愿意吗?”
安辰这才明白,为何刚才她一句话不说,然后说了还是说的那么不走心的话。
原来,在这儿等他呢。
他早就告诉过丁翠兰,成亲之后安家在府城。
每三月让她回一趟土庄子,小住几日。
如今,丁琬故意这么说,那不就说明……
丁翠兰反应过来,谄媚的拉着丁琬,摇晃着她的手,说:
“琬儿啊,我的好琬儿啊!”
“别,您可别,我没良心。”丁琬抽出胳膊,推开她。
如果不是在廖家,她都要起身回家了。
没良心,谁没良心啊?!
丁翠兰这下慌了,忙搂着她的脖子,道:
“错了,我真错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你比我大。”
“那你还是我姑呢!”
“哎呀,我辈儿大考虑的不全面,我缺心眼,成不?”
丁翠兰的表现,让丁琬很满意,让丁现很迷茫。
这是啥情况?
刚才不都要哭了吗?
这怎么就……
在看一旁优哉游哉喝茶的安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婆子敲门进来,屈膝行礼:
“徐娘子,饭菜已经摆好,我们老夫人请诸位入席。”
丁琬起身,道谢之后,从丁翠兰小声嘀咕一句——
“回家再跟你算账。”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丁现忙跟上去。
丁翠兰看了一眼安辰,二人纷纷摇摇头,跟着。
估计这会儿是都后悔了。
后悔不该那么冲动,后悔不该那么误会丁琬……
……
厢房桌上席面已经摆好。
廖夫人亲昵的拉着丁琬过来,道:
“今儿我得好好谢谢你,果酒、肉、鱼,都是你们的。我家尚在孝期,就用水酒。”
“好的好的,这个不挑。”
丁琬落座之后,看着她又道:
“其实今天看账簿的时候,你可以用厨房采买说事儿的。到时候这些人,肯定都得发配西北做苦役。”
廖夫人闻言,摇摇头,说:
“罢了,不管他们做过什么,反正离开廖家就可以了。我要求不高,只要别碍我眼,比啥都强。”
丁琬听到这话,夹菜动自己碟子里,说:
“你心善,我理解。不过日后,有些事情还是要步步紧逼,不然人家以为你好欺负呢。”
“放心,我懂。”
廖夫人说完,端起酒杯跟她碰,丁翠兰再旁赞助一杯。
果酒罢了,都能喝,也不辣。
边吃边聊,没有那么多规矩,这顿饭是自从廖家封爵之后,廖夫人吃的最舒心的一次。
满足的打个饱嗝,看着丁琬说:
“以后一定要常来,我跟你有话说。”
“好,没问题。”丁琬笑着点头。
廖夫人指着一旁的丁翠兰,又道:
“你小姑有婆家没?”
“暂时还没定,不过已经有眉目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廖夫人不住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道,“你小姑挺稳重,跟你一样,不像农家村姑。”
“所以还是要让孩子们多多长见识。如今你们家有爵位了,没事儿你就带小姐出去玩,没人敢说什么。”
“放心,你家我肯定去。”廖夫人许诺,“丁姑娘,你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