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顾记,酒坊伙计已经认出了丁琬。
热络的走上前,一边拱手一边说:
“哎哟是徐娘子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西北风。”丁琬回答。
伙计愣了一下,随后笑眯眯的摇头,道:
“看您这话说的,西北风若是能把您吹来,那小人天天站在门口喝风。”
伙计这张嘴,不吃饭,都能把人送出二里地。
绝对的大忽悠!
丁琬没理他,径自去了后院。
伙计见状没有拦,但是飞鹰跟徐宏营二人,却被他拦下了。
只可惜,没等说话呢,只听“嘎巴——”一声——
“赶紧找郎中端回去,不然错了时机,胳膊废了,别怪我没告诉你。”徐宏营说完,理都不理,跟着去后院。
丁琬一路上前,畅通无阻。
可飞鹰跟徐宏营二人,就被顾世铭养的人拦住了。
好家伙,二十多口子啊!
明显就是蹲他们的!
丁琬站在门口,不着急推门。
她对功夫不了解,但是谁比谁厉害,她知道。
别看二十多口子人,徐宏营自己就能搞定。
等飞鹰来道跟前,丁琬这才推门。
飞鹰见状,好笑的摇摇头。
倒也不是个傻得!
屋里,顾世铭优哉游哉喝茶。
那样子,简直不要太欠揍。
见到丁琬,故作惊讶的放下茶杯,道:
“哎哟,徐娘子来了啊。您咋来了呢?我这小庙,能容得下您这尊佛爷嘛。”
顾世铭边说,便指着一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丁琬冷“哼”,精致过去,飞鹰跟在身后。
顾世铭看着她身后跟着的人,蹙眉道:
“阁下功夫这么好?”
飞鹰没吱声,不过却很配合的站在丁琬身后。
他是配合了,不过丁琬就有压力了。
这人是谁她再清楚不过,她一个平头老百姓,这样貌似有点儿……过了!
顾世铭看着院子里的缠斗,扭头又道:
“徐娘子,这两位是你从哪儿请来的啊!”
丁琬指了指地面,道:
“跟十殿阎罗借的。”
“啊?”顾世铭懵然,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琬看冷笑,继续开口道:
“顾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弟弟呢。”
顾世铭“呵呵……”轻笑,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开口:
“徐娘子,你弟弟问我干啥啊。我又不认识你弟弟。”
“你认不认识不重要,赶紧说,我弟弟呢。你想要高粱酿的方子,也得让我看到人才行。”
顾世铭故作不解的表情,急忙摇头道:
“徐娘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不能诬陷人啊。”
“诬陷人?凭你也配?”
“你——”
丁琬挥手打断他的话,道:
“顾世铭,你要是个爷们,就消停老实说你要的东西。至于给不给,是我的问题。”
“那你弟弟……”
“我弟弟有个什么万一,我都会算在你头上。顾世铭,你好像只有一个独子吧。”
丁琬手指轻敲桌面,笑吟吟的看着他。
眼瞧着他面色复杂万千,丁琬冷笑,不着急。
片刻,顾世铭仿佛下定决心一般——
“徐娘子,顾某是真的不懂你再说什么。不过求人办事要有求人的态度。你别以为你带了俩高手,我顾某就能怕你。”
丁琬突然起身,顾世铭本能后退。
等他反应过来时,肠子都悔青了。
刚才实在是太怂了!
丁琬满意的叹口气,摇摇头,说:
“好吧,既然你不直说,那我就不跟你浪费功夫了。还是那句话,我家小玮有任何问题,我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算你头上。”
“顾世铭,你玩阴的可以,但你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雨金露尚未成功,我若是把高粱酿搬上市面,你认为平阳县里,你可还有立足之地?顾家三代,靠酒为生,毁你手里,好像也不错啊。”
不紧不慢的一席话,让顾世铭后背生凉了。
他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总认为一个寡妇,翻不出什么风浪。
但是今日,他不得不重视了。
身边高手环伺,倒也罢了。
可是雨金露这样的秘密,那是他祖父开始就琢磨的,她怎么知道?
自己的发妻都不清楚啊!
眼瞧着她往外走,不得已也跟着一起出屋。
当见到地上躺着“哎哟……哎哟……”的人,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徐宏营揉了揉手腕儿,不悦的道:
“就这几个还算上的台面,那几个什么东西!”
丁琬闻言,嘴角狠抽。
“多谢。辛苦了。”
“不妨事,你这是要干啥去?”徐宏营问。
丁琬摇摇头,她自己也没有目标,不过是在等。
果然——
“跟我没有关系。城外五里,如意观。你去找他。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告诉了你们家的位置。”
丁琬听到这话,缓缓点头,愤恨的看着他,道:
“顾世铭,你给我等着。今儿这事儿,没完!”
“我没办法啊!朗月明坤,我惹得起吗?”顾世铭替自己辩解。
地上趴着的人闻言,咬牙切齿道:
“顾!世!铭!你个小人,你竟然出卖我们少爷。”
丁琬闻言,直接就是一脚。
她一个女人没多大气力,可这人内伤不轻,她愤恨一脚也够他喝一壶。
扫一眼飞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