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把人拉回去,看着丁琬,问:
“确定要把你二叔接回来吗?”
丁琬颔首.
丁翠兰不安,看着她道:
“琬儿,咱们好不容易来的,你看……”
没等她把话说完,丁琬冷“哼”一声,道:
“这样不公平的斗酒会,参不参加没意思。安辰,那十两银子能要回来就要,要不回来就算了。”
“好,我明白。”安辰说完看着丁翠兰又问,“你还能走吗?别太虚弱,让人家看出来。”
丁翠兰不住点头,道:
“放心吧安大哥,我没事儿。”
安辰见状,拍了下丁现,赶车往府衙走。
丁琬等马车走远,挽着丁翠兰的胳膊进院。
闻过解药就没事儿了。不过丁琬还是不放心,就那么挽着她。
回到家后,免不了赵海林等人过来询问送样酒的经过、还有情况。
丁琬也没有隐瞒,把在李府知道的事儿,说了一遍。
“……等一会儿我二叔回来,咱们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往回走。至于这高粱酿,咱们原封不动的拉回去。”
赵海林长叹口气,略有些惋惜的道:
“真是三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咱们一路过来,花了那么多钱,这……唉!”
程林担忧的看着丁琬,问:
“你没事儿吧,如果心里不舒服你就说,可别自己憋着。”
丁琬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我有啥不舒服的。放心,我没事儿。回去之后洞子菜就可以卖了,怎么都能赚钱,我不在意。”
大家看丁琬状态还可以,纷纷松口气。
不过唯独张青山没有。
跟着赵海林、赵磊离开后,不忘嘱咐自己的媳妇儿,说:
“一会儿好好安慰一下二年嫂子。她表面看着没事儿,心里肯定老不舒服了。”
“嗯,放心吧,我都明白。”程林恬静的点头。
赵海林父子跟张青山回房后,坐在炕上叹口气,道:
“怎么好端端的斗酒会,就变成了这样了呢?”
“爹,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啊。”
“我上哪儿知道去。”赵海林摇头,一脸迷茫。
张青山抹了下脸,起身去了隔壁。
就算不能参加斗酒会,也得把这些酒好好看管。
不然白瞎这么长时间了。
走到门口,身后传来——
“青山哥,你干啥去?”
“我去隔壁守酒。”
“那我跟你一起去。”赵磊说完,看着父亲。
赵海林打了个“唉”声,摆摆手,开始收拾东西。
满心欢喜的来,谁能想到会这样?
唉,太难了!
安辰跟丁现回来,已经半个时辰后的事儿。
丁文海跟竹阳都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两套毛青布的衣服。
“就这衣服还二两银子呢?”丁翠兰气的不行。
到底年轻,虽然中了药,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丁文海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摇摇头,说:
“当着琬儿的面,你可不许这么说,知道吗?”
“啊,我不傻,我能说嘛。”丁翠兰满口应着,看着手里的衣服,怎么看怎么生气。
屋门拉开,丁琬从外面进来。
“二叔,样酒不给啊。”
“人家不给。”丁文海摇头,“我特意找了戚管事,可是……”
“徐娘子,我是李府的管家,奉我们老爷的令,给您送些东西。”
骆平的声音传来,丁琬转身就往外走。
丁文海看着风风火火的侄女,又看着亲妹妹,纳闷的道:
“到底咋回事儿啊。大现也没说清楚,到底什么内定了啊。”
丁翠兰撇嘴,气呼呼的道:
“还能是什么,斗酒会的名额呗。”
“不是说京里来人看着吗?”丁文海不解。
“就因为这帮人来,才让这斗酒会变味道了。”
丁文海侧身坐在炕上,追问着:
“别卖关子,赶紧说到底咋回事儿?”
丁翠着已经被串供了的经过。
丁琬在院子里,看着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翻个白眼。
骆平见状,心知这是心里不舒服。
看着其他人在场,想了下,道:
“徐娘子,咱们耽误说说话,行吗?”
丁琬点点头,指着安辰的屋子,说:
“就那吧。”
“好。”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张青山等人谁都没动。
实在是院子里的好东西太多,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
屋内,丁琬开门见山——
“骆大哥,我跟你平日接触不算多,但咱们也算是朋友。今日在李府发生的事儿,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了。”
见他没有迟疑的点头,继续又道:
“我们丁家的确门户很小,但我们丁家不至于去给人家做小。”
“不是的徐娘子,这事儿你真的误会了。”
“我误会?”丁琬冷笑,“廖氏女亲口说的,想让我小姑配廖玉恒。她明知道我们家不可能答应,故而下药,坏我小姑名节,我误会了?”
“不是,这个你没说错,我是说……这……”
骆平咂舌,最后无奈,重重打个“唉”声,道:
“是这样的徐娘子,夫人一向做事不顾后果。这想让舅爷换媳妇儿的事情,是她的一厢情愿。舅爷跟舅奶奶的感情,旁人无法取代。”
“至于夫人为什么这么做……还是跟少爷有关。当初少爷出事,夫人让舅爷拿钱,舅奶奶不同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