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都不该这般对待我夫人!”
丁琬闻言嗤笑,扭头看着狼狈的李夫人,说:
“既如此,小妇人问一句。李夫人,我小姑呢?”
“这……这……”
李夫人眼神躲闪,习惯性的动作。
廖玉恒一个箭步走上前,道:
“姐,到底怎么回事儿?!”
安辰没理众人,扣着李夫人直奔后宅主院。
院子里,两个婆子,三个丫鬟,全都昏倒在地。
正房屋门敞开,丁琬、丁现见状,赶紧冲进了屋。
李朝阳看着围观的下人们,中气十足的呵斥——
“滚去前院,管住自己的舌头。谁敢胡言乱语,小心本官杀了他(她)。”
话落,下人们都赶紧溜了,恨不得借条腿。
只听屋内——
“小姑——”
“小姑——”
等李朝阳、廖玉恒进屋时,丁琬跪坐在地,把软弱无力的丁翠兰抱在怀里。
只见她双脸通红,娇喘连连。
丁现或许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丁琬、廖玉恒、李朝阳等人,全都明白了。
“热……好热……”
丁翠兰不停的扯着衣服。
丁琬忙制止她的手,狠戾的抬头,看着李朝阳。
这一刻,李朝阳也理亏了。
廖玉恒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亲姐姐,道:
“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我跟你说了,你媳妇儿不咋地。这丁家的姑娘出身不高,配你刚刚好!姐给你换一个,怎么就……”
“啪——”
没等李夫人把话说完,李朝阳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人掀翻在地。
丁琬抱紧丁翠兰,看着地上的李夫人,清冷说道:
“我小姑出身不高?李夫人,你别忘本,你当初也是农家出来的。如果不是你男人在战场拼命,你能有现在的锦衣玉食?你看不起我们?我们看不看得起你!”
“你凭啥看不起我?我可是守备夫人,辽东军营守备的夫人!啊——”
话音刚落就结实的挨了李朝阳一脚,惨叫出声。
丁琬懒得看他们夫妻做戏,冲着安辰,道:
“报官、请郎中。”
安辰转身欲走,被李朝阳闪身拦下。
转头看着杏眼圆睁的丁琬,理亏说道:
“徐娘子,女儿家名节最重要。这事儿报官,即便咱们知道丁姑娘无事,可外人怎么想?还望徐娘子三思!”
“是啊徐娘子,这事儿不能报官,丁姑娘的名声要紧。”廖玉恒也极力劝阻。
此事经官,李府没理,完全处于下风。
丁翠兰的名声固然重要,李府的面子也很重要。
李朝阳见丁琬没说话,一把薅起趴在地上的女人,咬牙切齿道:
“毒妇,解药呢?”
李夫人被打的有些懵,嘴角流血,小腹生疼。
颤抖着手指着柜子,廖玉恒第一时间就跑了过去。
拿出一个纸包,还没等给丁琬呢,被安辰一把夺过去。
丁琬接过来,把纸包打开,直接放在丁翠兰的鼻前。
安辰深深地看着她,蹙眉说:
“你确定报官吗?如果确定,我现在就去。”
“不要,不要报官。”丁翠兰急忙摇头。
闻过解药,她虽然身子无力,但意识已经有了。
看着没有松口的丁琬,拽了拽她的衣襟,说:
“我没事儿,没吃亏,不要见官。不然……我会活不成的。”
丁家注重门风,丁家的女子更注重名节。
丁琬看着丁翠兰的样子,伸手把人搂紧在怀里,从牙缝中挤出——
“安辰,帮我把二叔、竹阳接出来。斗酒会,我们不参加了。”
安辰听到这话,心知她的决定。
走上前把丁翠兰接过来,说:
“我把你们送回去,然后我就去接人。咱们明天一早回去,如何?”
“好。”丁琬点头,挣扎着起身。
丁现见她身子踉跄不稳,赶紧伸手把人扶住。
李朝阳面色难堪的拦住他们,双手抱拳,九十度鞠躬。
廖玉恒站在他旁边,亦是如此。
丁琬看着地上趴着的李夫人,冷“哼”着道:
“李大人,你这是何意?”
李朝阳没有起身,就那么躬身说道:
“徐娘子莫气,此事都是这毒妇所为,李某会给徐娘子一个公道。”
“公道?”丁琬冷笑。
蔑视的看着他,咬牙切齿。
“什么样算是公道?你能给她下药,然后让人毁她清白吗?”
“你这……”
“李朝阳,我敬你是条汉子,但这件事儿上,咱们没完!我丁家出身是不高,跟你辽东守备比起来,的确不怎么样。但是李大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你应该听过。”
“今天这梁子就算结了!我定会让你尝到报应,让你的妻子为今日之事……”
“徐娘子——噗通——”
丁琬的话没说完,廖玉恒直接跪在了地上。
安辰见状,心知这事儿一时完不了。
想了下,道:
“准备间上房,再找个郎中过来看看。”
李朝阳心知这个时候,他说话不见得有小舅子好使,转身亲自安排这些事儿。
说到底,小舅子跟她才是最熟悉的。
廖玉恒双眸殷切,深吸口气,说:
“徐娘子,不管我姐姐做了什么,好在现在丁姑娘没事儿,您说是不?”
“呵呵……”丁琬气笑了。
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