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赶不及怎么办?!
这句话,是大家的心声,但却没有一个说的。
大家都着急,可再着急也没有丁琬着急。
这个时候,更不能在言语上刺激人。
丁琬看着这几坛子的酒,微眯着眼睛,恨得咬牙切齿。
她坚信是邱志罗做的。
毕竟这人阴险狡诈,她吃过亏。
重活一世,那日在她这没讨到便宜,以他的狗德行,不可能不报复。
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而且是那么明目张胆。
用了什么东西让酒变味儿了呢?
“琬儿,我忽然想起个事儿。如果真是邱家动了咱们的酒,为啥到现在才变味?途中这些天,每天晨起我跟小磊都看一遍、闻一下。”
赵海林的话说完,赵磊不住的点头,算是附和。
张青山再旁看着他们父子,轻声地说:
“幸好是今天发现了,若是明天咱们把酒送过去,在斗酒会上……”
丁琬听到这儿,突然想起来了。
前世她第一次参加斗酒会,就是被人下了一个叫“梍麯”的东西。
此物跟酒混和,最开始根本没有任何变故。
等温度上来,酒坛变暖,酒就会变味。
前世邱家败了,也是因为邱志罗用了这招,惹了京城一处酒坊,然后对方把他给挑了。
如今看来,却是如此。
他们是昨天到的,这屋经过半天加一宿的烧火,温度上来、酒变质也是应该。
想到这儿,丁琬长叹口气,道:
“青山说的没错,幸好是今日发现了。这要是拿去斗酒,咱们两年不能参加斗酒会。”
“两年?”
“这也太狠了!”
“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弄死他!”丁翠兰咬牙切齿。
丁琬起身,看着大家伙,说:
“都别垂头丧气的。不到最后一刻,咱们谁也不能放弃。有人不想咱们好,咱们就偏不能遂了他的愿。”
“对,咱们都打起精神来。”张青山第一个附和。
然后是赵磊、丁现等人,最后才是赵海林。
他到底年纪大了,想的事情比较多,没有他们那么乐观。
丁琬起身,看着丁现他们,说:
“先把这馊水处理了,酒坛子留着,还得拉回去装酒。这就是一个教训,以后这屋,别离人。”
张青山等人听到这话,纷纷点头。
丁翠兰见状,出声问道:
“琬儿,咱们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丁琬挑眉反问。
“既然猜到是谁,为啥不报官抓他呢?”
丁现看着天真的姑姑,出声提醒:
“小姑,你这个想法很好,但咱们……有证据吗?”
“我……”丁翠兰抿唇,不吱声了。
丁琬挥挥手,丁现等人开始处理馊水。
丁翠兰帮不上忙,转身出屋回了正房。
到底年纪小,就算辈分在那,可经历的事情不多,承受能力有限。
这不,默默开始掉泪了。
丁琬众人并不知道,都在隔壁总结经验,预防下一次被坏。
“从今天晚上开始,这间房就不能离开人了。不管我们有酒没酒,也不能让外人看出来。毕竟咱们这次能来,全都仰仗李大人……”
大家认真的听着丁琬的话,一刻都不敢溜号。
赵海林是站隔壁,遇到这种事儿,不可能往后撤。
等丁琬说完后,自告奋勇,道:
“既如此,今天晚上开始我就在这儿。也别轮了,反正也没啥东西。一切都看明天。明天如果东西没到,咱们连夜回去,别耽搁。”
“这话对劲儿。”张青山点头附和。
在外一天就得花费一天的钱。
如果样酒没送到,那就不能再花钱。
就在大家都打定主意的时候,院门拉开,熟悉的声音传来——
“哟,琬儿他们就住这儿啊,这宅子不错。”
话音刚落,就听到丁翠兰的声音——
“二哥——你咋才来啊。呜呜呜……”
屋里的众人一刻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起身迎了出去。
丁文海带了几个面生的人到了,安辰正招呼大家把酒搬进屋。
丁翠兰直接扑进丁文海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惨烈。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人家干活她配音,也是没谁了。
丁琬看着眉头深锁的安辰,走上前,郑重侧身行礼,说:
“多谢安公子出手相助。”
安辰闻言,瞪大眼睛,问:
“着道儿了?”
丁琬颔首,苦笑着着道:
“带来的无一幸免,全变质了。”
安辰看着仍旧哭泣的丁翠兰,喃喃的说:
“怪不得她哭呢,原来真的遇到事儿了。”
丁琬瞅着新运的六坛子,说:
“好在及时。刚才我弟弟还讲,说那些说书先生把救命稻草都安排在最后一刻。咱们很及时,并没有。”
说完,看着丁文海又道:
“二叔,到底让你跟着跑了一趟。”
丁文海搂着丁翠兰,轻叹口气,说:
“我在家还真留对了。那日吴胜带着你的信回去,正好我在呢。跟你婆婆还有你爹商量一下,我便亲自送酒过来。只是酒有事儿,人没事儿,对吧。”
“是。”丁琬点头回答。
丁文海松口气,拍拍怀里的小妹妹,道:
“让你在家消停呆着你不干,非得来。吓坏了吧!”
“嗯。”丁翠兰混乱的点